我沒想到這個時候徐娜又給我打來電話,事實上我不想接她電話的,因為我現在的情緒很不好。
可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電話向她問道:“怎么了,什么事?”
“嗯,你在家嗎?我找你有點急事。”
“什么急事?”
“見面說吧,我馬上到你家小區了。”
我急忙對徐娜說道:“我沒在家,你別去我家找我了。”
“那你在哪?”
我告訴了徐娜我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急事,盡管我自己現在的情緒也不是很好,但我還是來到公園門口等了起來。
大概等了五分鐘,徐娜駕駛著那輛奔馳便在我面前停了下來。
她將車窗放下,沖我甩了下頭:“上車,陸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你先上車嘛,上車再說。”
“我這……”
我剛開口,徐娜卻從車上下來了,然后拖著我的行李箱,放進了車后備箱里,又朝我招了招手。
“上車,外面挺熱的,車上說。”
我無奈,只好坐上車。
而徐娜依然二話不說,隨即便發動了車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不是有急事么?什么急事?”
她仍然不說,反而向我問道:“你提著行李箱干嘛?”
“你先別問我,我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她又向我問道:“問你呢?提著行李箱干嘛?”
我重重嘆口氣說道:“我搬出來了唄,明天就跟余歡去離婚了。”
“所以,你把房子讓給她了?”
“嗯。”我并沒有過多的言語。
徐娜也沒說什么過激的言語去詆毀余歡,她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陸哥,你咋想的啊?”
“沒事,我不想說這些了,已經不重要了。”
“行嘛,那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了。”
我沒有再多說,可是漸漸的我發現車子行駛的方向是徐娜住處的方向。
她沒有和她爸媽住在一起,她早就自己在外面買了一套兩室一廳房子,平時都是她自己一個人住。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立即向她問道:“這不是去你家的方向么?”
“對啊,去我家。”
“去你家干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她仍然和我打著哈哈。
我就這么鬼使神差地被她帶到了她的住處,下車時她還將我的行李箱也給搬下了車。
我問她這是做什么?
她一邊拖著我的行李箱往電梯口走,一邊對我說道:“你這不是沒地方去了么?先去我家住下吧,等你什么時候找到住處后再搬出去也不遲。”
“不是,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嗎?”我急忙追上去,拉住了行李箱。
“我這不是正在跟你商量么。”徐娜依舊拽住我的行李箱。
我嘆了口氣,對她說道:“別了吧,我一個大男人去你家住著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不是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女的么,怕啥?”
“問題是我還沒有和余歡離婚,我就真的堂而皇之的去你家住著呢像話嗎?”
徐娜卻突然很認真的對我說道:“陸哥,給你說實話吧,就是余歡給我打的電話,她都跟我說了你們要離婚的事情了。”
我震驚道:“她跟你說這些干嘛?”
“她怕你沒有地方去,就讓我先收留你一下,說實話陸哥,余歡對你是真的不錯。”
“夠了,你不要再說她了,我就算再沒地方去,也不需要她給我找住處。”
我說完,用力一把將行李箱拖了過來。
徐娜卻又拉住我的胳膊,說道:“陸哥,我可以不提余歡,但是你覺得我現在能讓你走嗎?我相信你能找到住處,可是你現在這狀態……你還是聽我一句吧!”
說完,她不等我回話,又繼續說道:“如果你硬要拒絕,那以后咱們也別來往了,反正你也沒把我當朋友的。”
“你這不是……”我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
徐娜又走過來,拉住我的行李箱,說道:“好了,就這么定了,先去我家住著。”
說完,她也不在給我拒絕的機會了,直接強勢地拉著我的行李箱進了電梯,我也只能跟著進了電梯。
來到她家后,她直接將我的行李箱拖進了其中一個臥室里,然后又對我說道:“床單被套都是新的,你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缺啥跟我說就行了。”
“不是,徐娜,這……真不合適,你一個單身女子,我跟你住在一起不像話。”
徐娜瞟了我一眼,說道:“都已經說好了,你還說這些沒用的干嘛?誰在意了?叫你住下就住下,哪來這么多廢話。”
說完,她停頓一下,又對我說道:“晚上咱們喝點,我家里還有些好酒,保證你沒喝過,都是別人送給我爸的,我給他偷過來的。”
“喝嘛。”
“對了嘛,想開一點,有啥大不了的了,咱們就要今朝有酒今朝醉。”
徐娜哈哈哈的笑著,她這個人真的從來就沒有煩惱。
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她家住下了,當然只是臨時的。
不管我和沒和余歡離婚,我都不可能一直在她家住著的,除非她真的是個男的。
晚上,徐娜叫了外賣,買了些鹵菜和一大份的麻辣小龍蝦。
她還真拿出好幾瓶用鐵管裝的啤酒,這種啤酒不是市面上那些500毫升裝的,這一瓶就有一千毫升,而且酒瓶也很有質感。
我也算是喝酒無數,所以當她一拿出這酒我就認出來了,這種酒一般是在一下高端場所才會有的。
這樣一瓶大概價格在1000元上下,一般人還真不敢喝。
當然這種酒也特別純,是全糧食釀造,不會像工業酒精勾兌那樣喝了讓人頭疼。
徐娜直接拿出一瓶遞給我,便說道:“陸哥,今天晚上咱們必須喝爽。”
我笑了笑道:“你這酒太金貴了,一瓶就價值上千,喝了不可惜了嗎?”
“怕啥?”她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盡管敞開了嗓子喝,沒了我再去買白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沒讓你客氣,在我家里,你就當自己家一樣。”
說著,她便倒上酒直接和我碰了一杯。
事實上我現在也想喝點酒,盡管我知道酒精并不能麻痹我,可是喝醉了,至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