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奴婢是伺候大爺?shù)娜粘F鹁拥?哪里能去別處睡去?奴婢就在大爺?shù)姆坷锎騻€地鋪就好了,奴婢晚上也好能隨時照顧大爺喝茶起夜。”墨染聽見林俊彥把自己安排在別的房里,哪里肯干?
這樣不就是沒有機會接近大爺了嗎?他們府上的丫鬟,最好的出路就是跟著主子,然后自己的子孫后代才不是奴才,老爺那邊不用想了,沒有機會,現(xiàn)在這么好的機會在自己面前,怎么能放過?
“既然是伺候我,我說什么你該聽什么。主子的話你也要違逆?還是說,你心里只有你們夫人一個主子,你只聽她的話?”林俊彥反問道。
墨染才想起來白天的時候,她因為夫人的囑托,死活都不愿意回去,那時候已經(jīng)是不聽大爺只聽夫人的了,現(xiàn)在如果還是這樣,那就是不把大爺放在主子的位置上,很有可能后果很嚴(yán)重。
墨染一下子害怕起來,忙慌慌張張的說道:“大爺,奴婢什么都聽大爺?shù)模 ?br/>
所以墨染只能是在另一個房子睡下了,離林俊彥的房間不知道有多遠。
大家都知道林守備家里給他送人來了,除了四個小廝外,還送來了一個柳眉杏眼的丫頭,那丫頭叫墨染,對于他們這些以前在宅門里生活的人來說,誰不知道這個丫頭是送來干什么的?
如果真的是送來干活兒的,絕對不會送這么嬌滴滴的,還有些顏色的。
只不過這林守備把這丫頭給安排在了張婆子的房間里,張婆子的丈夫張大爺現(xiàn)在晚上是看守馬棚那邊。
看來這丫頭不怎么討林守備的歡心那,又聽說這丫頭是林守備的母親送過來的,而林守備的母親不是他的生母,而是繼母,這人們腦補的就更多了,難怪這丫頭不被林守備所喜。
那墨染丫頭因為想著要討林俊彥的歡心,所以早早的就起床,準(zhǔn)備去廚房里給林俊彥端點什么東西。但是等他到了廚房,才知道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做,墨染雖然是丫頭,可是在林府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哪里會燒火做飯?
那都是粗使丫頭或者婆子才做的事兒。她怎么可能去做?
“咱們大爺天天難道還要做飯不成?就沒有人管著?好歹我們大爺也是守備呢,這官府也不給配?”墨染問北風(fēng)。
北風(fēng)昨天才被其他三個罵了笨了,就說道:“這事兒不該是你打聽的嗎?問我,我只管大爺外面的事兒。”一溜煙跑了,氣得墨染直跺腳,又怕被人看見這動作不雅觀,趕緊收了起來。
“那邊那個,你過來一下!”墨染自覺是林守備的丫頭,比這邊所有的姑娘都高一等,這些人不過是軍戶之女,哪里比得上她?
所以看見一個也要進廚房的女孩兒,就指了指,讓她過來。
這女孩兒是秦娘子的女兒秦五娘,別看人長的嬌小,可是卻是個小辣椒,見這個女的用手指頭指使自己,心里就不爽的很,雖然說他們秦家以前不是什么太大戶的人家,可是也是官宦之家,現(xiàn)在到了這個田地,怨不得人,可是你這一個丫頭還用那種動作指使人,真是找死呢!
秦五娘瞪了墨染一眼,嘴里呸了一聲,覺得這才心情好了,不是千金大小姐了也好,至少在做這種動作,也沒有人說她不雅觀了,秦五娘是前所未有的心情爽快。
而墨染直接給氣得鼻子歪了,這個死丫頭,敢這樣對自己!
墨染氣沖沖的上來,拽住秦五娘,“你給我站住!你剛才干什么?反了你了!知道我是說嗎?你一個軍戶之女也敢對我無禮?”
秦五娘死命的掙脫開,嘴里也罵道:“我是軍戶之女又怎么了?總比是個奴才要強!”
“你,你放肆!我是守備大人的丫鬟,守備大人管轄著你們?nèi)浚銓ξ也蛔鹬鼐褪菍κ貍浯笕瞬蛔鹬兀 ?br/>
話還沒有說完,秦五娘就又呸了一聲,“沒有聽說你能代表守備大人的,干什么?想要打架啊,那咱們就打一架,我這十幾年都沒有和人打過架呢,正好覺得稀奇,來啊!”秦五娘不愧是小辣椒,說著就要和墨染來打架!
這動靜自然是讓別人也看起來了,大家也過來勸架,有的說:“五娘,你這是何必呢,又淘氣了,墨染姑娘,她這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計較,五娘,還不趕緊去打掃房間去?”說話的是秦家的人,自然知道這墨染是林守備的丫鬟,打狗還要看主人,秦五娘雖然是小辣椒,但是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墨染冷笑道:“她可是不把我們大爺看在眼里的,哪里還有我這個人?不過是讓她過來問問話,就跟我瞪眼,現(xiàn)在還要打我,好大的膽子呢。”
秦五娘也說道:“沒見過誰請人問話,跟招呼一條狗一樣,自己行動讓人看不上,還不許別人說什么?老是說什么林大人,林大人,我們林大人對人好著呢,才不像某些人那樣,趾高氣昂,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林大人的名聲都被你給敗壞了!讓人笑話都笑話死了!”
“墨染,你還在外面干什么呢?大爺?shù)臇|西都沒有歸置好,趕緊回來!”小廝東風(fēng)知道是墨染和別人在吵架,真是很無語,這才來第二天,就要開始和人干架了,算怎么回事兒?夫人送來的丫鬟果然是用不得的,真是只會惹事兒。
墨染對東風(fēng)還是有些怕的,畢竟東風(fēng)跟著大爺?shù)臅r間最長。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鬢角,抬頭挺胸的走了。
秦五娘還要鬧,秦娘子呵斥道:“這里可不是我們家里,你多少注意著些,干什么?一大早的就開始吵架,管你有理沒有理,娘都要說你!趕緊給我回去!”
秦五娘雖然不服氣,可是她娘都這樣說了,她只能偃旗息鼓,不過那丫頭仗著自己是林大人的丫鬟,就想著欺負(fù)人,下一次還這樣,她也絕對不會相讓,哼,第一次對她和聲和氣的,以后她肯定變本加厲,都是什么人那。
真是的,林大人人家都不擺譜,她一個丫鬟,竟然擺這么大的譜,好像自己是守備夫人一樣,什么東西!
就她那樣的,頂多以后也就是個小妾的貨色,還擺什么正房夫人的譜啊。
東風(fēng)也在責(zé)備墨染,“你說說你,夫人讓你好好好伺候大爺,你怎么一來就和人吵架了?這算怎么會誰讓?”
墨染還滿臉的委屈,“我這不是早上想給大爺做點什么,可是那廚房我不知道怎么用,就想問問那個丫頭,誰知道她竟然還呸了我一聲,東風(fēng)哥,您說我能不生氣嗎?她這是不把我們大爺放在眼里!”
東風(fēng)哪里不知道這墨染有些麻雀變鳳凰的喜悅,所以想找人擺擺威風(fēng),肯定是說了什么話,或者做了什么,讓人心里不舒坦,不然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得罪大爺這邊的人,于是說道:“那廚房你進去干什么?到時候把你衣服給燒著了,這不是還有張婆婆嗎?她自己會做。你就別管了!”
“可是,可是昨天晚上我問張婆子,她說現(xiàn)在她不給大爺做嘛,那大爺天天不就餓著肚子不吃早飯?這怎么能行呢?不就是衣服臟了嗎?這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們伺候大爺,就是把命搭進去也無所謂的,不會做飯,我會慢慢的學(xué),這樣才能對得起夫人的囑咐。”
“大爺現(xiàn)在有吃飯的地兒,你以后就別管了,如果你真的想照顧大爺,那就洗一洗大爺?shù)囊路汛鬆斘葑永锎驋吒蓛艟秃昧恕F渌氖聝海@里也不用這么講究,你就不用管了。”
“大爺現(xiàn)在有地兒吃飯?我怎么不知道?”墨染吃驚的問道。
“你不是才來嗎,以后都知道了,好了,該干嘛干嘛去,和別人爭吵,難道就不是丟了大爺?shù)拿孀恿耍俊睎|風(fēng)說道。
南風(fēng)和西風(fēng)過來,對東風(fēng)說道:“你跟她說這么多干什么?夫人送來的人,早晚得離開的。”
“不說,她吵吵鬧鬧的,還不是丟了大爺?shù)哪槪恳院蟮氖聝海鬆斝睦镉袛?shù)呢,我們不能替他做主。”如果按照大爺?shù)囊郧暗男宰樱隙ó?dāng)場就要把這墨染給扔回去的,可是現(xiàn)在卻留著,不知道大爺是什么用意。
今天早上的爭吵,李思雨也是知道了,和陳欣然去外面挖野菜的時候,兩個人也在說這個事兒。
其實呢,以前他們在京城的時候,府里也有些丫頭仗著主子的勢做些讓人討厭的事兒,還盡拿主子說事兒,讓人就很厭煩,這種丫頭,一般都是長得不錯的,要么就是伶俐的,得了主子的看重。
受寵的主子身邊的丫頭喜歡欺負(fù)不受寵的主子身邊的丫頭,陳欣然是深有體會,“也不知道我的那幾個丫頭現(xiàn)在被賣到什么地方了。唉。”陳欣然嘆氣。
畢竟是來的時間短,還記掛著自己以前的丫鬟,對李思雨來說,她都是很久都沒有想過這些事兒了,大家自己過自己的,都有些顧不住了,更不用說想別人了。
“只要是活著就好,咱們把自己過好了,也能少讓父母擔(dān)心。”李思雨說道。
“嗯,李姐姐說的對,其實,到了這里,也未嘗有不好的,原來在陳府的時候,大家都瞧不起我娘,現(xiàn)在這邊,我和我娘管著大家的吃喝,她們要是還敢對我和我娘不尊重,那我就能讓他們自己做自己的,不行了,就讓他們餓著肚子,看他們還敢怎樣!”
其實呢,陳娘子是一點兒也沒有變,還是逆來順受,而陳欣然就不一樣了,因為家里的活兒,她干了一半,所以現(xiàn)在也不怕誰說她罵她,畢竟她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的,比那些米蟲要強多了,真是惹著了她,她就不給他們做飯,看他們怎么樣!
就是她爹要說自己不孝,那好,她就只給她爹做飯,讓那兩個懶蟲喝西北風(fēng)去!
她可沒有那個心情來伺候?qū)ψ约翰缓玫娜耍】梢哉f,這里民風(fēng)相對開放些,陳欣然也不怕別人說自己和姐弟頂嘴什么的,就是陳依然說出去,也頂多是那常蕓蕓能附和她幾句,別人說瞧得起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看新聞gdp為7.8%,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現(xiàn)在很多都喜歡用英文字母表示,可是呢,這個nba卻不讓主持人說,最后只能說成美職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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