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的?咱們手頭上的錢也夠了,我都打聽了,這事兒這樣做,沒有犯錯。
難道就不信我自己的老婆有個私房?所以這事兒是真真的了。你自己個兒想,要個啥樣的鋪?zhàn)?咱們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盤下鋪?zhàn)樱?jīng)經(jīng)的給錢,誰敢說三道四?就是把鋪?zhàn)幼饨o別人,也一年有個進(jìn)項!”
他怎么就不能給自己的媳婦弄點(diǎn)私產(chǎn)了?過去呢,是因為要想著升遷,所以小心謹(jǐn)慎,現(xiàn)在他升上去了,一不偷二不搶的,合規(guī)矩的買鋪?zhàn)?怎么就不能了?這也是置辦產(chǎn)業(yè)呢,只要自己不出面做生意就好!
當(dāng)成是老婆的嫁妝,在官府備案,不就一切都沒有事兒了?又不是行賄過來的。
陳太太還是有些擔(dān)心,“這我要是有鋪?zhàn)樱隽松猓遣皇蔷蜁B累到你?”
陳副千戶道:“你自己不出面就成了唄,你給我放一百個心,我到時候讓你娘家那邊給你補(bǔ)一份嫁妝,在官府備案,這就成了你名正言順的了。你當(dāng)個背后的東家,比啥都好。”
雖然當(dāng)官的不能經(jīng)商,可是很多還不是找個掌柜的然后賺錢?而且他這現(xiàn)在是自己婆娘的嫁妝呢,光明正大,絕對不會被人說什么。
也是他現(xiàn)在一帆風(fēng)順,沒有人跟他別苗頭,所以誰也不會瞎眼的來擋了他的財路,畢竟大家基本上都這樣,如果因為這個而成為了一個把柄,那真是要牽連所有的當(dāng)官的了。
最開始他當(dāng)百戶的時候,是因為和姜副千戶不和,就怕被他抓住了不放,那個時候他可是沒有權(quán)利和他爭,只能自己做到潔身自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個害蟲了,所以根本就不用怕。
“要不要問問李存安,他應(yīng)該懂吧,”陳太太說道。
這可就是陳副千戶從李存安那里問來的,不然他怎么賣弄,不過要是說出來,那自己豈不是掉了面子,“不用問他,我說的就是真的,我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保呢,絕對沒有事兒。”
陳太太高興壞了,那樣以來,比從妹子那里拿分紅不是要好多了,完全自己做主了!
“年前有很多鋪?zhàn)咏?jīng)營不善要賣掉的,咱們趁著這個時候正好去買,還便宜一些。”
“陳太太有了一間陪嫁的鋪?zhàn)樱俊焙虾屠钏加甓加行┬◇@訝,這可真是稀罕事了。
李存安道:“這事兒就這樣,我倒是覺得陳副千戶以前太過小心謹(jǐn)慎了,只要是自己的錢弄來的,誰也不會揪住這個不放的,像陳太太原來和那譚家分紅,要是真有人找他麻煩,別說只是分紅了,就是你沾上一點(diǎn)兒邊,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墻倒眾人推,錦上多添花,世事就是如此!
不過李存安也就是說說而已,別人怎么過,那是別人自己的主意,誰也不能替別人過。
如果他們有資格,也想自己買個鋪?zhàn)幽兀綍r候也能多一個進(jìn)項,可是李存安是軍戶,這條件不
允許啊。
“明年有武舉,可惜我們都不中用了!”李存安有些遺憾,軍戶可以參加武舉,如果真的中了,到時候可以派官,也可以脫離軍戶籍。
只是她和李存旭都是三四十的人了,以前也都是文人氣質(zhì),哪里能上前去比武去?這個途徑自然是對他們沒有用了。
不過對胡氏來說,這也是一種希望,到時候萬一真的不成了,可以讓賢哥兒去考武舉,走上仕途。
她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李思雨說道:“以前沒有想,是不知道我們能有今天,現(xiàn)在想也不遲。”
武舉當(dāng)然是重視武,可是賢哥兒那個小身板,能行嗎?要考文估計賢哥兒不在話下,武舉的人,有先天就有一把子力氣的,也有從小就開始學(xué)武的。
有的是武將世家,希望能考個武舉,更有底氣,而有的完全是子弟不喜文喜武,所以才會請師傅教,不過這些都是要花錢的,能請的起先生的人家,必定是不缺這幾個錢的,當(dāng)然了,也有少數(shù)一些人,為了子女的前途,咬牙請先生的,但是既然都咬牙請先生了,人家都會請讀書先生,畢竟文章科舉才是最讓人尊重的。
很多家貧的,身上有兩把刷子的,武考是通過了,可是文考就不行了,所以這武舉也不是那么容易中的。
李存安想了想,說道:“我還是想著,這事兒還是算了,不能因為這個,就逼著賢哥兒做他不喜歡的事兒,生生的成了另一個人!
再說,真的考了武舉,到時候打仗了,你放心嗎?寧可我現(xiàn)在努力一些,也不讓賢哥兒做他不喜歡的事情,我看他極其喜歡讀書。”要是自家現(xiàn)在沒有罪,他肯定是請先生教導(dǎo)賢哥兒的,然后長大了去考秀才考舉人,走上仕途。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爹,娘,這事兒咱們也不用特意和賢哥兒說,看看賢哥兒以后對不對這些感興趣,如果他感興趣了,那么咱們就可以順勢而為,他要是實(shí)在不感興趣,咱們也別勉強(qiáng)他。”
“唉,說來說去,就我這個當(dāng)娘的狠心了。”胡氏說道。
“娘哪里是狠心?我們都知道,您這是為了賢哥兒好,這也是一種法子。只是我們也都知道武舉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娘不是經(jīng)常說,人的命天注定嗎?前不久你還求了簽,不是說是大吉嗎?這說明咱們家的運(yùn)道會越來越好的。賢哥兒未必沒有他的際遇!何況我相信爹,一定是能讓咱們過上好日子的。”
要學(xué)武,得有一定的氛圍,就他們這兩家,長輩都是文弱書生,怎么可能有這個氛圍?
除非是帶著賢哥兒去兵營里看看去,可是兵營里的兵也就是練得御敵的招式,考武舉,那就只能說是沒有什么用。
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只能是假把式,這些兵現(xiàn)在有幾個上過戰(zhàn)場的,都多少年沒有動靜了?
要真是和那些專門請了師傅教的比起來,只能是落了下乘。
這個話題暫且放在了一邊,對李思雨來說,少了那個用花樣子換來的東西,家里進(jìn)項就少了許多了,所以得趕緊多做些繡活,還有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賺錢的法子。
結(jié)果胡氏說到:“你爹現(xiàn)在每個月三兩銀子也夠我們用,我再做做繡活,完全夠我們一家四口用的,你也別太想,前兩年是讓你累著了,現(xiàn)在啊,你給我好好歇著,姑娘家要養(yǎng)的好好的。”
李思雨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來月事,胡氏認(rèn)為就是太累著了加上流放的途中還生了一場大病,過來了也沒有怎么吃好,天天就是為家里操心,所以要李思雨好好的補(bǔ)著養(yǎng)著。
其實(shí)翻過年李思雨才十四歲,這個年紀(jì),沒有來月事也是正常吧,人家都還有十六了才來月事的,她這十三歲多的,著什么急啊。
可是胡氏卻不這樣認(rèn)為,她恨不得給自己的閨女買藥喝,這不給那邊弄花樣子了也好,咱們就好好的歇著。
于是這個冬天,李思雨倒成了甩手掌柜了,什么活兒都不讓干,胡氏非要給她補(bǔ)出來一些肉,不然這心里不踏實(shí)。
她認(rèn)為李思雨月事到現(xiàn)在還不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思雨太瘦了。
不過李思雨覺得自己不太瘦吧,這個程度不是正好嗎?真的補(bǔ)成個胖子,她還不用出門了的。
陳太太到了快年關(guān)的時候,竟然還是派人送了東西過來,說是替他們家二郎給李先生送的。
這個時代講究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天地君親師,老師的地位那是相當(dāng)高的,李存安是陳二郎的啟蒙老師,這送東西也說的過去。
不過看到又有緞子在那一堆禮里面,這個李思雨現(xiàn)在也沒有給譚家畫花樣子了啊,怎么還送?她可不認(rèn)為這東西是譚家鋪?zhàn)幽脕淼模皇窃蚶钏加隂]有猜著,好吧,既然猜不著,那就不要猜了,浪費(fèi)自己的腦細(xì)胞。
雖然說禮尚往來,但是這次代表的是陳二郎,他們家可以不用送回禮的,不過李思雨還是和胡氏商量了,把自己家熏的臘肉拿了兩塊過去,讓過來送禮的人帶回去給陳副千戶和陳太太嘗嘗鮮。
陳太太倒是沒有覺得這臘肉有什么不同的,不過陳副千戶在一次吃了之后,很是夸獎了一番,覺得這臘肉的味道很是好吃,和那種咸的要命的不一樣。
最后知道是李存安家送過來的,好說道:“怎么不多送幾塊啊,這是個好東西!老子就是愛吃這一口!”臘肉上又有肥肉,還有一點(diǎn)子瘦肉,吃起來真的很好,陳太太也嘗了一口,感覺里面還有股子香氣呢。
這陳太太就好奇了,趁著李思雨他們過來拜年的時候,問了這個事兒,李思雨就告訴了陳太太,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一點(diǎn)兒也不隱瞞。
“是我用橘子皮燒了熏得,所以上面有橘子的味道。”
“可真是,你不說我不知道,一說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兒?”陳太太問道:“你是怎么想出這個法子的?”
李思雨說道:“就是有一次吃橘子皮掉到火里去了,然后那味道就很香,我就想著能不能熏肉了,結(jié)果還真成了。以前有人熏肉,也用松枝的,其實(shí)是一個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一到三更君我就興奮!終于發(f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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