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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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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主子愛花, 這桃花又姹紫嫣紅的開的俏麗, 碧蘭一路護(hù)倒是沒有一點(diǎn)損壞,只是跑到宮殿門口的時候, 原本驚喜的表情楞在了原地。
    主子不受太子喜愛,惜秋閣也便成了東宮最偏僻安靜的地兒, 往日里少有人來。
    可此時一眼看過去,就見惜秋閣內(nèi)的所有宮女都被趕了出來, 頭垂的低低立在兩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發(fā)著抖。
    而太子身邊從不離身的太監(jiān)張公公也都被關(guān)在門口, 冒著雨來來回回的走著, 時不時的往屋子里看上一眼, 滿目著急。
    “怎……怎么了?”
    見到這情景,碧蘭連忙走過去, 連手里的花兒掉在地上也忘記管:“張公公, 您怎么站在這?”想到什么, 碧蘭臉色一白。
    “主子呢?”她說著就要推門往里面走去, 哪知手剛伸起來就聽見屋子里面?zhèn)鱽硪坏喇悩拥穆曇? 聽起來像是男人的嘶吼, 又伴隨著粗壯的喘息。
    碧蘭抬起來的手僵硬在了原地, 還未反應(yīng)過來,胳膊被人一抓將她狠狠往后一拽。
    張公公掐著她的胳膊,雙目一瞪低吼:“不要命啦。”
    “太子爺在里頭, 你也敢進(jìn)去。”
    像是在驗(yàn)證他的話, 屋子里面的動靜越發(fā)大了一些, 男人灼熱的呼吸, 帶著嘶啞的低吼,偶爾還傳來一兩聲女人情不自禁發(fā)出來的嬌啼。
    那聲音就像貓兒撒嬌,聲音雖小但是卻掩飾不了里頭包含的春意,耐不住的一叫尾聲仿若帶著勾子,又嬌又媚讓人身子都酥了一半。
    碧蘭聽出里頭的聲音是主子的,原本還有點(diǎn)血色的臉頓時一陣慘白,扭過頭看著關(guān)的緊閉的房門喃喃道:“主……主子。”
    主子不受太子喜愛,半年也來不了幾次,但往日里太子爺每來一次,主子渾身就要被弄的傷痕累累,躺在床上好幾日下不來。
    太子這般對待,主子心里難受,身子也日漸的不好了。
    碧蘭擔(dān)心主子又好奇,太子爺自上次與主子大吵一架之后才一個多月,怎的今個又來了?
    屋子里面的動靜還在繼續(xù),碧蘭白著臉站在那,滿心著急,張公公頂著雨額頭卻時不時的冒汗,都兩個時辰了太子爺還不出來,照這個動靜他真怕弄出什么事出來。
    別人不知道,見太子到這來的少以為惜秋閣這位不受寵的,但張公公跟在太子身邊那么多年,比誰都清楚太子爺心底那幾分從不說出口的心思。
    可惜秋閣里頭的祖宗也不是個輕易服軟的,兩位祖宗吵架,受難的還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張公公怕太子怒氣之下將人傷著分毫,頂著壓力上前敲了敲門:“爺……太子爺?”
    “滾——”
    里頭立馬傳來一陣粗吼,又聽見啪的一聲像是花瓶砸在門上,太子溫潤儒雅,就算是看見不喜歡的人也帶著笑意,可從來沒有發(fā)這么大的火。
    張公公嚇一跳,垂著頭再也不敢開口。
    太子胤礽冷著眼看著身下的人,他身著月白色繡著青竹的常服,衣著整齊氣質(zhì)儒雅,依舊是往日里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可往下一看,卻見他那身月白色衣裳撩起了下擺,精致繡花的長袍皺褶又凌亂,衣擺遮蓋瞧不清里頭的風(fēng)光。
    他雙手撐著桌案,將人身下的人狠狠抵住。
    被他身子擋住的人發(fā)絲凌亂,渾身無一物遮擋,雪白的身子被抵在黑檀木的書案上,黑色的桌面更襯的那副玲瓏有致的身子越發(fā)的白。
    膚若凝脂此時卻泛著微微的粉色,但那張如雪般的皮子上卻有無數(shù)青的泛紫的指痕,雪白的上身布滿了牙印。
    “說。”太子爺眼皮撩起,大手往下,掐住她的下巴將那張臉扳過來。
    那張明艷俏麗,水潤潤俏生生的臉便露在他眼前,她被壓在桌面上頭歪在一側(cè),雙頰潮紅含春的眉眼間帶著水,漆黑的頭發(fā)黏在汗?jié)竦念i脖邊,襯的脖子觸目驚心的白,柳葉含黛眉,春意含水的眼里波光粼粼,有一股從骨子里透露著嬌媚。
    盡管現(xiàn)在這美人眼中帶著恨意,也難掩這國色天香,千嬌百媚的姿容。
    太子卻當(dāng)看不見,氣急了的雙眼泛著紅,目眥盡裂:“你的死生契闊,與之成說寫的是誰?”
    “你的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想的又是誰?”
    他掐著她的下巴神色瘋狂。
    太子一手掐著她兩只手牢牢的舉在頭頂,一手上前,遮住身下那雙帶著恨意的雙眼。
    她隨著身上的人毫無反抗的擺動,一雙微微上勾的桃花眼卻看往別處。
    那渾身不屑一顧的模樣,刺激的太子爺頭冒青筋,雙眼之間血紅一片。
    直到最后她沒了意識,才聽見那聲咬牙切齒,帶著滿腔恨意的嘶吼。
    ***
    “溫知許。”
    “溫知許——”男人絕望的嘶吼里,是恨不得將她灰飛煙滅的恨意。
    躺在馬車?yán)锏娜祟澏读艘粫S后嚶嚀一聲,過了會才悠悠的睜開雙眼。那雙眼一睜開,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驟然開放,波光粼粼水盈盈,眉眼如畫自帶三分春色。
    饒是看多了這張臉,丫鬟似云還是被那逼人的艷色給驚了半響,過了會才回過神來紅著臉糯糯道:“小……小姐,你剛剛又做噩夢了。”
    帶著涼意的帕子貼在她的額頭,溫知許眉毛輕微的皺了皺,自帶媚意的眼角微微上挑。
    柔若無骨的手抓起帕子往臉上一蓋,深深的吸了口氣。
    “到哪了?”用冷帕子清醒之后,那張粉若桃花的臉更加明艷了幾分,溫知許側(cè)過身子懶洋洋的伸出手指撩起車簾往外看。
    身邊的似云重新將帕子打濕,幫她擦了擦如玉一般的脖子:“小姐,估摸著還有兩日就要到京城了。”
    外面沒甚好看的,溫知許眼睛一轉(zhuǎn),將撩車簾的手指收了回去,朝外面道:“吳伯,我們先不去京城了,拐個彎去附近的安靈寺。”
    “小姐……”似云一驚,“還有兩日就要到京城了,府里老爺老太太都在等著你呢。”
    如水一般的眼睛轉(zhuǎn)過去,媚態(tài)橫生:“似云,你該喚我少爺。”
    溫知許眉目帶笑,發(fā)簪凌亂,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勾人的媚意,可掩蓋不住的是,她身著的是一件男裝。
    “小姐……”
    她抓起手邊的扇子勾住似云的下巴,輕輕的往上一挑:“乖,叫少爺。”
    一身男裝也難掩艷色,似云被小姐弄的臉一紅,情不自禁糯糯開口道:“少,少爺。”
    溫知許這下才滿意,輕哼一聲重新躺了回去,撈了本書在手里道:“我看會子書,到了安靈寺叫我。”
    似云被逗弄的臉頰泛紅,哪里還記得早點(diǎn)回京的事情?乖乖的聽話點(diǎn)頭。
    心底里卻覺得,小姐變了,自半個月前做噩夢開始,醒來之后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還是以往那個熟悉的小姐,但脾氣性子都跟以前不同了。
    而被似云覺得變了的溫知許這時候只想罵娘。
    她上輩子就是個冒牌貨,好好一個音樂系高材生,寒窗苦讀十幾年眼看著就要畢業(yè)了,卻穿越到清朝這個小姐身上。
    剛穿來的時候兩眼一抹黑,地圖還沒摸清楚就被送到太子府上。
    太子儒雅,長的還好看,她雖然不受寵但太子爺沒虧待過她,只是做那事的時候,動作大了些,常常弄的渾身是傷。
    弄疼了自己,溫知許當(dāng)然便不喜歡做那事,大概是骨子里的抗拒被太子瞧見了,原就不受寵的她日漸的不被太子待見。
    無寵的身份在太子府里待了三年,直到那日醉酒之后太子闖入她的房中,微醺的人壓在她身上,一邊動嘴里一邊卻喊著別人的名字。
    “蘇清秋——”
    那個家世可憐,故而投奔溫家那位嬌滴滴的表小姐,怯生生的站在那眉眼總是帶著憂愁,仿佛總有人欺負(fù)了她。
    唇角溫柔的貼著她的嘴唇,溫知許卻覺得渾身冰冷,她住的地方叫做惜秋閣,那三個字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
    之后就是太子醉酒醒來,想到昨晚做的事,惱羞成怒的爭吵,直到溫知許冷著臉,太子才拂袖而去。
    一個月之后,又莫名其妙的闖進(jìn)她的屋子,當(dāng)時她正在練字:“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太子爺就像是發(fā)了瘋,將她抵在桌案上狠狠折辱。
    她當(dāng)時懷有一個月的身孕,直接昏了過去。
    哪知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清朝,只不過是又重生回到了三年前。
    康熙三十四年,這一年她十六歲,一直住在蘇州外祖母家的她第一次回京。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上輩子是一本叫做《寵妃》的戲折子,而她的進(jìn)京恰好是這本小說的開始。
    蘇清秋邊走邊猜燈謎,一路走來贏了不少的花燈。
    溫府的四個婆子在她前后開道,她被丫鬟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圍在中央,漂亮的小臉蛋上還圍了面紗,只露出一雙秀氣好看的眼睛。
    贏來的燈都被婆子拿在手里,這樣一個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走在哪令人矚目。
    每年的花燈節(jié)都是秀女們出風(fēng)采的時候,一是看誰手中贏得的花燈最多,二是看誰能猜中每年的燈魁,一舉拿下頭名。
    蘇清秋自信滿滿,覺得燈魁一定是她的掌中物。
    每年的花燈出自與京城最大的酒樓,客至云來,酒樓早已人滿為患,早早的就有人在那等著看今年的燈魁了。
    今年客至云來準(zhǔn)備的是一盞八角琉璃燈,從外表看上去,瞧不出有什么出彩。
    但酒樓的伙計用手在燈角出一劃,整個燈身便開始旋轉(zhuǎn),晶瑩剔透的琉璃里面刻上了千百只蝴蝶,燈身一轉(zhuǎn),里頭刻滿的蝴蝶就開始隨著旋轉(zhuǎn)翩翩起舞,透著璀璨的燈光與琉璃,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更妙的是,燈里頭還有不少精致的小動物,手指頭大小一個個卻雕刻的精致極了,兔子,小鳥,仔細(xì)看看還有一只正在吃東西的小松鼠。
    “哇——”現(xiàn)場凡是看見的,沒一個不發(fā)出驚嘆。
    蘇清秋到底還是有幾分見識,就算再驚艷,臉面上也藏住了幾分,她藏的住旁人就不一定了,蘇清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有人砰的一聲撞在了自己腰間。
    “大膽。”嚴(yán)肅的嗓音卻滿口稚氣,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蘇清秋吼的一愣,隨后低下頭。
    只見一張胖乎乎的臉正板著,正滿是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
    個子也不高,瞧著就五六歲的模樣,但人脾氣可一點(diǎn)都不小,分明是這個小不點(diǎn)撞在自己身上,他反而氣呼呼的嘟起了嘴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蘇清秋先是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雖衣著簡單但不難看出料子名貴,何況這小孩通身自帶一股貴氣,身后半尺左右圍著好幾個奴才。
    其中一人上前,湊在他耳邊小聲勸:“十四爺……,”
    中年男人的嗓音極細(xì),蘇清秋離的進(jìn)約莫的聽見那么一點(diǎn),太監(jiān)?
    她納悶。
    又聽見奴才喚他,十四爺?
    這個年紀(jì),身邊跟著太監(jiān),除了宮中那位十四阿哥,還能有誰?
    蘇清秋立馬就掐緊自己的手心反應(yīng)過來,半蹲著平視十四爺,先是溫聲溫氣的道歉,隨后從自己身后挑出最精致好看的一盞燈出來,遞給他道:“小弟弟莫?dú)饬耍∧樁及櫾诹艘黄穑@個給你,當(dāng)做是姐姐給你的道歉禮好不好。”
    她竭盡全力的討好,哪知五六歲的小孩,卻連看都不看,哼了一聲傲嬌又別扭的轉(zhuǎn)過頭。
    稚氣的嗓音道:“爺才看不上這些小東西。”爺也最討厭旁人將我拿小孩看。
    大話雖說的漂亮,但那雙圓乎乎的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臺上那盞燈魁,蘇清秋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這位小爺是看上最好的一盞燈了。
    太子胤礽走過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這一幕,溫潤如玉的人看見十四阿哥的時候,臉頓時一黑:“十四弟。”
    “誰讓你出來的。”
    他一身墨色的常服,衣著簡單卻貴氣浩然,雙手背在身后正一臉嚴(yán)肅的帶人走上前,挺拔又俊秀的人器宇軒昂。
    從小生長在權(quán)勢中央的人,就算是再溫潤如玉,有些東西也是天生刻入骨子里,比如居高臨下,又比如所有人中唯獨(dú)只有他走過來時,如同一座巍峨磅礴的小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再加上面上疏離又冷淡的表情,無端的讓人不敢說一句話。
    “二哥。”剛剛還板著臉的小孩子,立刻乖的像只小貓,小胖腿啪啪的跑到自家二哥身邊,張了張嘴討好道:“二哥,你可不要說出去,我是偷偷溜出來的。”
    “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太子胤礽瞪了瞪才到自個腿邊的小屁孩,小聲說了一句:“回宮再收拾你。”
    小十四不情不愿的點(diǎn)點(diǎn)頭,暫時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那了。
    胤礽也不想在外面訓(xùn)斥弟弟,見十四弟老實(shí)之后,給身邊的奴才使了個眼色,又扭頭朝蘇清秋道:“小弟頑劣,還請姑娘莫介意。”
    蘇清秋被面前這位雅致如玉般的人弄的心肝直顫,十四弟,二哥。
    她控住不住腦子里的猜測與驚濤波浪,這位,是太子爺,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后這天下的主人。
    他面貌俊朗,又如此年輕,若是,若是跟他在一起的話,那該有多好。
    這個念頭,只在蘇清秋的腦子里想了一會就放棄了,她比誰都知道,以她的家世,就算進(jìn)了太子的后院,頂天了也只有格格的命。
    但是,入宮就不一樣了,只要能進(jìn)宮,哪怕只是個官女子,她也有法子一步一步的往上升。
    想到這,蘇清秋再看太子的眼光便沒那么熱切了,行為舉止,大方有禮,規(guī)矩中透了幾分疏離,倒是讓胤礽多看了幾眼。
    溫知許此時正坐在酒樓二樓上,垂眼往下看就是舉辦燈魁的戲臺,一眼就看見站在最前面的蘇清秋與太子。
    此時一陣風(fēng)吹過,撩起蘇清秋臉上的面紗,露出小半張臉來。
    太子剛好扭頭,兩人的目光就那樣撞在了一起。
    從她這個角度看,果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溫知許舉起酒杯往嘴里一倒,掩飾住翻起來的白眼。
    果然是女主光環(huán)定理,兩人第一次相見,與書中描寫的一模一樣。哪怕重生經(jīng)歷一次,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也一樣會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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