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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子眼看著李太醫進了儲秀宮,乘人不注意才悄悄的溜回了青竹樓。
“主子……”
剛一進屋,就見溫知許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手虛搭在桌面食指翹起在桌面輕點,一手抓著只玲瓏球在手上隨意的把玩。
玲瓏球只半個巴掌大,手心一握剛好可以抓住。整個球通體金色,中間鏤空勾勒出精致花紋。
球面上還鑲嵌著紅寶石,里頭放著一顆小巧鈴鐺,輕輕一動小球里面便開始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溫知許歪著頭,發上斜插著一支鎏金點翠步搖,簪上的珍珠往下垂打在她那張臉上卻足足的失了光彩,她靠窗而坐背著身后的光,眉目如畫艷氣逼人。
小元子瞟了一眼就不敢再亂看,連忙低下頭:“主子,奴才跟著李太醫親眼見他進了儲秀宮。”
“儲秀宮?”溫知許眉毛往上輕微一挑,卻一點都不詫異。
她剛來又沒得罪人,蘇清秋又恰好住在儲秀宮里。這個莫名其妙的李太醫,不用想都知道是她弄出來的動靜。
“行,我知道了。”她稍稍點頭讓小元子下去。
小元子跪安剛走似云便拿著藥進來了。
溫知許聞著那藥包味,整個人不自在的往后縮了縮。
“太醫院的人怎么都這樣勢力?一聽我們是青竹樓的態度都變了。”
似云一進屋就嚷嚷開了,她從小跟著溫知許,在蘇州的時候溫知許是老太太的寶貝疙瘩,她也跟著像是半個小姐待遇。
皇宮雖然是一等一的富貴,但皇宮里的人待人處事都太勢利,似云頭次碰到這樣的待遇,心里難免憤憤不平。
“行了,藥領回來就得了,旁的話不要多說。”溫知許警告了似云一句。
看著她手里的藥包,眼神卻還是有點不自在。
“主子,”似云嘴巴一翹,但卻依舊聽話點頭:“那我拿去煎了給石答應送去。”
“慢著。”站在溫知許旁邊的棉霧卻出聲攔住了她:“我看看。”
棉霧是溫云舒特意給溫知許找來的,外貌瞧著其貌不揚,但身手卻極好,又精通藥理。
后宮之間太多的陰私骯臟事,有了棉霧這樣會懂藥理的,是要好上許多。
棉霧的本事,似云也知曉,嘴上雖說著:“不會吧,石答應都這樣了,還有人不放過她?”但人還是走過去,將手上的藥交到棉霧的手上。
棉霧打開藥包,看了看又聞了聞,原本就淡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主子,這藥不對勁。”
溫知許眼睛一眨,頭一次認認真真的往棉霧那看了一眼:“你倒是謹慎。”
皇宮中凡是入口的東西都要謹慎,她沒主動說出來是想看看棉霧會如何處理。
不管她是因為多疑,還是憑著似云帶過來的一絲藥味起了疑心,棉霧的反應都能讓她滿意。
“這藥有什么不同?”
棉霧抓起一把,放在鼻尖又聞了聞:“這藥確實是按照那天李太醫寫的方子抓的,但卻足足加了一倍的藥量。”
“風寒來勢洶洶,石答應年紀小本就病重,身體又虛弱,若是喝了這加了一倍藥劑的藥怕是病治不好,反而會虧損的更加厲害。”
“這等虎狼之藥,是想要了石答應的命啊。”似云上前,啪的一聲將棉霧手中的藥打翻在地。
“主子,這皇宮的人真是心狠,無冤無仇的就想要了一個人的命。”
“所以,在這皇宮里多做事少說話。”溫知許看了地上的藥一眼,隨后問棉霧:“既然這藥有問題,石答應的病又該當如何?”
棉霧蹲下去,將地上的藥包撿了起來:“主子,不比打草驚蛇,照樣讓似云去太醫院拿藥。”
“煎藥之前,我將多出來的一份挑出來也就無礙了。”
“那就行。”放到現代石答應這么小還只是個孩子,溫知許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掉:“棉霧,你有沒有辦法讓人裝病,從脈象上卻瞧不出來。”
棉霧細長的眼睛垂下去,想了想道:“若是用銀針入穴的話可以一試,從脈象上看像是生病,倒是可以瞞住一時半刻,但是時間長了也瞞不住。”
溫知許抬起手,虛晃晃著撐住下巴,眉眼一瞇明媚又絢爛:“足夠把脈的時間,瞞住李太醫的眼睛就夠了。”
于是,石答應接下來的藥是按照棉霧挑過之后才開始煎的,李一海之后也來過兩次,見石答應還是一樣白著一張臉,喘氣都費力便放心了。
后宮新入的妃子開始漸漸的侍寢了,其中最受寵的是戴佳氏,家世不錯為鑲黃旗的。
“進宮才一個月,半個月都是她侍寢。”小元子朝主子回稟打聽來的消息:“今個剛被萬歲爺升了位份,現在已經是寧貴人了。”
才一個月就能從常在升為貴人,確實受寵。
“主子,您也要想想法子了,”小元子上前了兩步:“咱們這兒本就偏僻,還見不到萬歲爺,要是還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院子里的奴才可都要生出二心了。”
“怎么。”溫知許一樂,“院子里有人想走?”
小元子搖搖頭:“主子放心,我看的緊暫時沒人敢走。”期盼的往主子那看了一眼:“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是見跟了主子得不到好,奴才怕他們早晚會起異心。”
溫知許掠下眼簾,眼珠子開始滴溜溜的轉:“那,小元子,你過去問問,有沒有人想法子能聯系到敬事房的人,只要聯系上我必有重賞。”
“哎。”小元子還以為主子這是終于知道要爭寵了,雙眼都亮了。
利索的跪下打了個千兒:“奴才就這去,請主子放心這件事奴才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果然,沒幾個小時,小元子便帶著人進來了。
當時桌上放著剛從御膳房要來的糕點,金糕卷,小豆糕,艾窩窩,花生粘。
小元子帶了一個臉生的小太監進來,那人一張臉白生生的五官也是極好,瞧著也就十多歲的模樣,行為舉止卻是謹慎恭敬。
眼神先是往桌上的糕點上看了幾秒,隨后不著痕跡的低下頭:“奴才小路子,叩見常在主子。”
溫知許放下筷子,扭頭往地上看,小元子刻意討好上前介紹:“主子,你要的人我給你找來了。”
“哦?”溫知許拿起帕子在嘴上拭了拭:“先起來吧,站起來說話。”
小路子抬起頭,慌亂見撞到溫知許的眼神,嫩白的臉紅了一片,連帶著耳朵都是紅色:“主子,敬事房有個小太假是我同鄉,要是有什么事的話奴才可以說上一兩句話。”
他說話結結巴巴的,小元子看著著急,悄悄的拉了他一下,解釋道:“主子,小路子的同鄉很得緊事房主管的喜歡,說話也湊的上臉。”
“那,若是讓他給我辦件事呢?”溫知許一雙眼睛正氣嚴肅,直直的往小路子眼睛里看去,見他眼神清澈沒一絲慌亂之后才開口。
“主……主子。”小路子眼神撇往小元子那求救,大概原以為只是放放綠頭牌,或者說句好話,沒想到居然是有事要辦。
看出他的無措,溫知許拿起一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又淡淡道:“雖不是大事,但要是真成的話,怕是有風險。”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逼你。”
后宮之間爭寵的手段層出不窮,奴才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都知道一點。
溫常在的這句話,小路子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緊張的看了看坐在他前面的溫知許,見她身穿一件素色的旗裝,衣裳的顏色淡的幾乎沒有。隱約的只能看見湖水一樣的淡藍色,從斜扣到裙擺的方向繡上了水紅色的桃花,朵朵之間繁花茂盛開。
溫常在眉眼明艷,精致動人。
那張臉絢麗的比桃花還要燦爛幾分,如同玉琢,勾人心魂。
小路子內心天人交戰,掙扎的想了許久。隨后啪的一身跪在地上:“奴才小路子,任憑主子差遣,愿為主子肝腦涂地。”
***
萬歲爺的恩寵,讓寧貴人進宮之后出盡了風頭。
皇上這一個月來,大半個月都招她侍寢,敬事房的人會看眼色,綠頭牌放的都是顯眼的位置。
今個又到了翻牌子的時候了,康熙的手在一盤子的綠頭牌上轉了一圈,問:“寧貴人的呢?”
敬事房的主管王忠道:“萬歲爺,今個寧貴人身邊的姑姑來報,寧貴人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已經將牌子掛了起來。”
女子每月來月事,康熙也不是不懂。
聞言又在托盤上瞧了瞧。
眼神看見個順眼的,修長的手指便停在了上頭:“蘇常在?”這次選的秀女不少,宮中沒有皇后秀女的名單是貴妃擬好送來的,康熙只瞧了一眼,有的早就忘了。
而他身邊的李德全便上前提醒:“萬歲爺,這蘇常在選秀那日你是見過的一襲紅衣模樣嬌弱,您還曾夸她氣質如蘭,當場就賜了香囊。”
聽李德全這么一說,康熙總算是有了兩分記憶,笑了笑:“原是她啊。”
垂著的手指就那么隨意一番:“那今晚就她吧。”
王忠瞧著蘇常在的牌子已經被翻了過去,心中一喜,將手里的牌子高舉頭頂,又原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