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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秋進來的時候, 正好看見最前面那如水般柔和的女人依靠在老太太的膝蓋上,迎著側面的陽光, 那半張巴掌大的臉, 傾城絕色。
蘇清秋的呼吸似乎都頓了一下。
卻看見附在膝蓋上的那個人,一雙眉眼上挑的大眼睛朝她那轉了轉,看見她的那一瞬,涂滿紅艷的嘴唇勾出一絲笑。
那一瞬間她仿若覺得心臟都開始猝停,那抹純粹又帶著嫵媚的笑意讓她不安。
這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威脅感。
蘇清秋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再抬頭卻看見那人已經收斂起渾身的媚意, 規規矩矩的坐在那。
椅子面前放了張小木桌, 上面堆滿了核桃,纖纖如玉的手指隨意挑了顆放入夾子中, 手腕一用力夾子中的核桃就咔嚓一聲碎成了兩半。
那人不急不慢的將夾的完整的核桃仁挑出來,一個個整齊的放在手邊的盤子里。
“清秋啊-——”
上頭的老太太喊了她一聲,蘇清秋這才回過神來,嘴角很快的就扯出一絲笑意道:“祖母。”
她垂下眼簾,楚楚可憐的看著老太太道:“祖母, 眼看著就要到選秀的時候了清秋心里越發的舍不得祖母。”
“清秋家道中落, 又無父無母, 全憑老太太憐惜一二?!?br/>
蘇清秋嬌弱的臉上沒有血色, 咬著下嘴唇,怯怯的看了上面的人一眼:“聽說明晚會有燈會?!?br/>
說到這, 她紅了臉, 一雙美目期許的看著老太太:“清秋想去看, 但實在是害怕,一想到姐姐要一同進宮心里就安心了幾分。”
“能不能讓知許姐姐與我一同前去?”
她說完,只聽見了咔嚓一聲,溫知許手中的核桃立刻碎成了兩半。
夾著核桃的主人,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這樣一張臉,莫說男的,就連女人看見也會心生喜歡。何況這個女人還家世好,長的好。
這樣尤物一般的人放在哪都是男人的掌中寶,但同時也是女人最大的威脅。
蘇清秋掐了掐手心,看著溫知許那張讓她心跳不安的臉,心里默念了一句:“對不起了,”
老太太扭頭看著一邊的溫知許,問:“知許,你說呢?”
蘇清秋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眼巴巴的往蘇清秋那看過去,心也隨著她的一舉一動開始而忽上忽下。
溫知許像是沒有感受到,仍然不急不慢的夾著核桃。
“姐姐,花燈節……”
過了許久,蘇清秋還沒見她回答,聲音便開始不由自主的開始放軟,語氣中也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哀求。
許是聽見她在服軟,溫知許的眉毛有意思的挑了挑。
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她,輕飄飄的回了一句:“好啊?!?br/>
***
花燈節這天,天氣格外的好,陽光落灑在地上,迎著天邊一大片紅色的晚霞,奪目又絢麗。
蘇清秋淡藍色的衣裙上繡著精致又小巧的花紋,下身穿著一件素色的繡蝶戀穿話的襦裙,精致的繡花鞋秀氣可愛。
她背對著大門,帶著丫鬟站在那,背影挺的筆直。
“知許姐姐怎么還沒來?”蘇清秋站了有一會兒了,保持優雅好看的姿勢站著實在是有點累:“秀蘭,你去瞧瞧,怎么還沒來?”
門口的馬車早就在候著了,花燈節馬上也要開始了,但蘇清秋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溫知許的出現。
秀蘭點頭聽話的跑著去,過了好一會氣喘吁吁過來道:“小姐,大小姐的嬤嬤說,大小姐早就出發走了?!?br/>
“走了?”
蘇清秋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想是沒有反應過來:“什么叫做走了?”都走了,那她巴巴的在這等著小半天。
秀蘭看著小姐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肯定道:“走了,聽說早早的就帶著似云走了,連老太太準備的丫鬟婆子都甩下了?!?br/>
蘇清秋一雙臉鐵青的上了車,她實在是不懂溫知許腦子里想的什么。
現在的大家族的小姐,哪個出門不帶好幾個丫鬟婆子?特別是花燈會這么熱鬧的時候,恨不得丫鬟婆子緊緊的圍住自己,唯恐被人輕薄了去。
她倒是好了,就帶個似云。
蘇清秋刷的一聲拉開車簾,覺得溫知許實在是頭腦簡單:“長的那樣嬌媚,還敢大大刺刺的出門,到時候可別出事,連累了我!”
因為溫知許這樣一鬧,蘇清秋直到下車的時候臉色還是鐵青的。只不過她恢復的好,沒一會就開始笑臉盈盈的逛起燈會來了。
來看這場花燈會的多是秀女,來往之間倒是有幾個大家公子,或者哪家書院的學生。但雙方都為了避免閑話,男的大都是在船上,隔著一條湖。
秀女們基本臉上都帶著薄紗,只露出一雙眼睛。
蘇清秋被丫鬟婆子圍在中央,平復下心情往街道兩邊的燈上看去,她來到京城兩年很少有這樣出來逛街的時候。
此時華燈初上,一盞盞橘色的燈,溫暖又耀眼。
“小姐,你看那盞燈好漂亮。”秀蘭伸出手指著前面一盞蓮花燈,燈身潔白里面泛著淡淡橘光,花瓣扎的栩栩如生。
“確實很漂亮?!碧K清秋的眼睛一亮,也來了興致:“走,我們過去看看?!?br/>
那盞燈扎的好看,周邊圍了一圈一圈的人,蘇清秋帶著丫鬟走過去,一眼就看見那盞燈旁邊掛著的木牌。
上面寫著四個字:愚公之家。
她悄悄的看了眼前后的秀女,看清她們眼中的猶豫。蘇清秋心里悄然生起一股油然的自信,這時候的女人,識文斷字的本就少。
最多也就讀本《女戒》之類。
像她自己這般,琴棋書畫都會的,真是少之又少。蘇清秋原本被溫知許打擊的底氣都涌上來了,挺了挺胸,略微走上前幾步。
清靈又自信的嗓音道:“愚公之家,打一成語的話便是開門見山?!?br/>
賣燈的小販眼睛一亮,親自將蓮花燈取下來雙手奉到蘇清秋面前:“小姐好才華。”
蘇清秋笑笑沒動,一邊的秀蘭有眼色的將燈接過,周圍傳來一陣陣驚嘆。
蘇清秋眼中一片謙虛的笑:“承蒙各位姐姐謙讓?!?br/>
她雖贏了燈,但態度都很謙虛,這句話又將大家的臉面給保留住了,可謂是大大方方,十分得體。
眾人看著她遠走,又見她到別的燈位看燈,沒一會兒就贏了不少,丫鬟婆子的手都拿不下了,可蘇清秋任然繼續猜燈謎。
她這隊伍浩浩蕩蕩的,很快的就引起了對岸的關注。
“那小姐可真是聰慧,這么一小會就贏得了這么多花燈?!?br/>
“確實有才,瞧這身段也是個美人?!?br/>
“文兄,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這姑娘帶著面紗,一看就是秀女?!?br/>
“……”
太子胤礽坐在船艙內,碩大的夜明珠擺在了船艙四角,照的整個船艙十分亮堂。
船艙中央,幾名身著薄紗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后方一帶著面紗的女子正在溫柔撫琴。
太子與皇上一樣,愛音律,獨愛琴。
琴彈的女子平日里一手琴彈的極好,可少女哪有不懷春的?此時看著面前那個溫潤的如同月光一樣的男子,閱盡千帆的她心里也忍不住開始砰砰跳動。
可彈琴這樣的事情哪能一心二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不停的往那個通身雅致的人身上看去,哪里還顧的上別的?這不,手中一時不察,竟彈錯了一個音。
她先是一頓,像是不可置信。
隨后臉一白,立刻跪下來:“公子恕罪。”
卻見那溫潤雅致的公子連看都沒看地上的自己一眼,手不耐煩的朝她揮了揮,平淡道:“下去吧?!?br/>
沒受到懲罰,本來應該高興。
但等了許久,那雙高高在上的眼睛卻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女子帶著渾身的失望退了下去。
“爺,要不奴才再叫個人過來?”
他身后站著個白面無須的中年,雖年紀大了但長相還不錯,此時見太子爺心情不高,連忙上前問。
“不用了,退下去吧。”太子爺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之后站起來,出了船艙。
岸上的兩邊街道上即將要選秀的女子們來來往往,年輕的如同一朵花骨朵,嬌艷又好看。
面對平靜的湖水嘆了口氣,皇阿瑪早就跟自己透過風,這次秀女中會選出他的太子妃。他年歲不小了,確實是到了選太子妃的時候。
他多番打聽,皇阿瑪才透露出一二,這一屆的秀女中他最屬意的是石文炳之女,石氏。
于是他派人過去打聽,探子回道石氏聰慧大方,善解人意,閨閣之中的教養也是一等一的。
他這樣高等家世的女子完全就是從小按照皇子的嫡妻來培養。
要是放在以前,他是很樂意這樣一個家世好,氣度好的女子來當他的嫡妻。
但奇怪的是幾天前,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那女子看不清面貌,只露出一身潔白如玉的肌膚,他覆在她上面喘息,極致。
日復一日,糾纏不清。
到最后,他只記得自己從心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就連想派人尋找都找不到,毫無頭緒。
男人都是一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日復一日的做夢,他也開始被那女子勾的魂牽夢繞,茶飯不思。
“張全?!?br/>
太子爺扭頭嘲身后喊了一句,但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深深的嘆了口氣。
“太子爺?”張全納悶兒。
“算了?!碧訝斵D頭伸出手隨意的往岸上一指,“靠岸吧?!?br/>
石答應的宮女卻抹著眼淚哽咽道:“沒用的,太醫是不會來的?!?br/>
溫知許上手摸了摸石答應的額頭,見她額頭滾燙冒著虛汗。便知道她這是得了風寒,古時候的風寒不比現代,是能要人命的。
“為什么不來,太醫不就是為人治病的嗎?”似云看不下去,氣的雙眼一瞪。
“估計是因為石答應不受寵,今天又被搬到了這兒?!睖刂S用帕子擦了擦石答應的額頭,手下的脖子仿佛一把就能掐住,實在是太過羸弱。
“那我們怎么辦,主子?!彼圃魄浦@可憐的主仆兩,也一時手足無措。
溫知許眼睛微微一瞇,心中覺得甚是奇怪,這石答應病成這樣了還將人挪過來,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心里暗襯道:“小元子,你拿我的牌子去太醫院,務必要將太醫請來。”
頓了頓,還是道:“再去拿個荷包,乘人
不注意悄悄的塞給太醫?!彼环菔浅T?,卻也只比石答應好上那么一丁點。
進宮大半個月至今還沒見過皇上,還是太醫不買面的話她也沒有辦法。
在這后宮,人人都是看皇上的恩寵行事的。
要不是她手里有銀子,每日的飯菜怕是會越來越差了。
小元子跪下打了個千兒,扭頭就往太醫院跑去。
“似云,去打些熱水來?!贝查缴系氖饝]著眼睛皺著眉,不用說話都知道她現在很不舒服:“將你主子的衣物拿來,給她換上。”
幾個人陸陸續續的忙碌了許久,才將石答應的衣服床鋪給換個干凈。
隨后,小元子也將太醫給請來了,那太醫瞧著年歲到是不大,進屋之后開始行禮:“奴才李一海,見過小主。”
說著,抬頭竟抬起頭直直的往溫知許的方向看去。
棉霧眉心一皺,悄悄上前兩步,擋住李太醫看過來的視線:“這是溫常在,床榻上的是石答應,李太醫還是過去瞧瞧石答應的病情怎么樣了吧。”
那太醫一張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驚訝,頓了半響楞楞的點了點頭:“好……好,奴才這就去看看石答應?!?br/>
拿出隨聲的帶的藥箱,之后把脈倒也還算是靠譜:“答應這是得了風寒,來勢洶洶需得好好養著。”
他寫出一張藥房,交給一邊的小元子:“按照這上面的藥房去太醫院拿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小元子點頭將藥房接過去了,屋子里面靜悄悄的。
只有床榻上的石答應,不時傳來不安的呢喃。
李太醫伸起手,借著袖口擦拭額頭冒出的汗,余光卻往溫知許的方向看去。
棉霧這下真的惱了,面無表情道:“李太醫,既然沒什么事情了,還勞煩太醫回去吧?!?br/>
李太醫忙低下頭,頓了頓將藥箱提著走了。
“小元子,”等太醫出了青竹樓,溫知許才小元子喊了一句:“明個你去打聽打聽這個李太醫。”
“在守著他,看看明天哪個宮里請他過去。”
小元子不知主子這是要干啥,但他天生聽話,點著頭出去了。
倒是棉霧猜出了幾分,問:“主子,您這是覺得這事蹊蹺?”
溫知許一邊說,一邊看著床榻上的石答應,摟緊身上的斗篷哼笑了一聲:“大概吧,或許是我多心了?!?br/>
“可那太醫的眼神……”似云嘟囔著嘴,還是有幾分不高興:“我看的真真兒的,那李太醫一進來就往主子臉上看,不像是來救人,倒像是來專門瞧瞧主子長什么模樣?!?br/>
溫知許聽聞,再往床榻上看去眼睛就是一閃。
仔細琢磨了一會,心里大概算是明白了幾分。
***
次日一早,小元子就偷偷溜達到太醫院門口,眼巴巴的等了兩個時辰,就在以為等不到的時候,李一海李太醫出來了。
他背著藥箱,身后帶著藥童,徑直的往東六宮的方向走去。
小元子小心的跟在他身后,眼看著他進了儲秀宮的大門,才連忙回去稟告。
儲秀宮一宮的主位是赫舍里氏,赫嬪。
赫嬪家世顯赫,是心腹大臣索尼的孫女,姐姐又是孝誠仁皇后,十分得寵。
原先皇上為顯寵愛,儲秀宮就赫嬪一個,這次選秀住進兩位新選的小主后,儲秀宮才算是熱鬧起來。
李一海站在儲秀宮門口,赫嬪的貼身宮女翡翠親自帶他進去。
儲秀宮內富麗堂皇,里頭盡是奇珍異寶,赫嬪坐在主位上,旁邊是兩個眼生的小主。
左邊那個穿紅衣服模樣俏麗的是通常在,右邊的穿素色衣服,嬌小柔弱的是蘇常在。
三人都直直看著自己,李一海額頭一跳,眼睛直直的往下,楞是看都不敢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