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br> 廣寒宮內,一名宮裙麗人衣裙凌亂的倒在榻上,露出來的兩只欺霜賽雪的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而天蓬元帥朱剛鬣則是隔著數丈之遠,一臉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br> 嫦娥仙子美則美矣,也確實讓他生出了幾分綺念,但也僅僅是念頭罷了,不說他的法力未必有這嫦娥仙子強,便是天條也約束著他,得罪了這種據說和玉帝有一腿的上古神魔,縱然他是天蓬元帥,下場也不會太美妙,誰讓這位是嫦娥仙子,三界第一美人,三界輿論之大,根本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br> 不過發呆只發了一瞬,朱剛鬣到底是一方天將,金仙的道行,情知這般下去,就是黃泥巴掉在褲襠里,根本解釋不清,當下道:“仙子勿驚,本帥并無惡意,今日看來不適合拜訪仙子,改日再來廣寒宮與仙子賠罪!”</br> 話音剛落,其人轉身便欲離開,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br> 只是可惜,他到底是走的太晚了,在他踏入太陰星上的那一刻,就已然掉入了圈套之中!</br> “發生了什么事?發生了什么事!”</br> 廣寒宮外傳來兩聲關切的呼喊聲,隨后那吳剛拎著一柄大斧子急匆匆的便沖入了廣寒宮內,與那朱剛鬣剛好正面撞上。這殿宇雖大,但是并沒有什么阻礙,吳剛一眼便看見了衣裙凌亂的嫦娥仙子,臉上恰到好處的流露出幾分憤怒之色來!</br> “好呀,好你個天蓬元帥,竟然如此大膽,意圖對仙子無禮!”吳剛手中的開山神斧一揮,直直指向了朱剛鬣,一股鋒銳無匹的凌厲氣機轟然壓下,恐怖的威勢直接壓的天蓬元帥一個趔趄跪伏在地!</br> 朱剛鬣的道行雖然已經臻入金仙,還算湊合,不過在一尊準圣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更不必提吳剛的強橫,猶在尋常準圣之上!如不是要演戲,只怕以其人的法力,一個眼神便足以將朱剛鬣打的魂飛魄散,神形俱滅!</br> 苦也……</br> 朱剛鬣暗暗自心里叫了聲苦,情知他今日想跑是難了,當下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上仙請聽小神解釋,小神什么都沒做,小神進來仙子便是……”</br> “住嘴,讓你說話了嗎?!”</br> 吳剛怒喝一聲,打斷了朱剛鬣的自辯,一臉關切的看向嫦娥道:“仙子可有什么事,到底發生了什么?!”</br> “是……是這賊人無禮,我……我本好心見他,奈何他一進門便動手動腳,意欲……意欲輕薄……,我……我……嗚嗚嗚……”那嫦娥仙子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滿臉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說不得兩句,便掩面而泣,卻是別有幾分美感。</br> “仙子,你……你為何栽贓本帥?!”朱剛鬣欲哭無淚,他雖然貪杯好色了些,但是到底是什么都沒做,這般被冤枉,未免太虧了。</br> “仙子何等身份,豈會栽贓你?!”</br> 吳剛冷哼一聲,道:“好你個色胚,竟敢到咱們太陰星上撒野,且隨我去見王母,誅仙臺上,少不了你一刀!”</br> 吳剛伸手一攝,雄厚法力便將朱剛鬣一身道行封禁,抓著他便朝外邊走去,任憑這廝如何求饒,吳剛都是無動于衷,不多時,身影便消失在了廣寒宮內。</br> 見得兩人離開,嫦娥也不再哭泣,立身坐正,收拾收拾了衣裙,擦了擦臉上勉強擠出的三兩點淚水,美眸之中,滿是奸計得逞的狡黠之色。</br> “嘖嘖嘖,可惜了這天蓬元帥,竟然栽在了你這兇婆娘手里,也不知道三界的人有多想不開,竟然尊你為三界第一美人,當真該讓他們見見你這模樣!”</br> 廣寒宮的角落里,傳來了一道清脆軟糯的女聲來,卻是縮在柜子上的一只小小玉兔。</br> 嫦娥看都懶得看這玉兔一眼,沒好氣的道:“快去上一杯茶來,沒見我哭這么久,嗓子都干了嗎?”</br> “要喝自己去倒,我才懶得搭理你,我且去瑤池看好戲去了!”那玉兔說罷,兩腿一蹬,便化作一抹流光朝著外邊而去。</br> 嫦娥見狀,冷哼了一聲,罵道:“擅離太陰星,等娘娘回來,我非得告你一狀,有你的好果子吃!”</br> “我才不怕你,看完戲我直接下界去了,是娘娘讓我下界應劫的……”</br> 玉兔的聲音遠遠傳來,聽得嫦娥是連連皺眉,有一說一,她是有些羨慕玉兔的,下界應劫,不僅有功德可拿,也是件極有趣的事,可以趁機在三界游歷。說起來自從當初巫妖大戰后,她便再也沒在三界之中行走過了。</br> 望舒娘娘乃是先天神魔,歷經數次大劫,情知想要在這洪荒三界活下去,要么有圣人庇佑,無人敢動,要么便是少管閑事,是以一般不會叫她們下界的。大劫之中,便是三重天準圣說隕落也就隕落了,下界走動,便會牽連因果,這些因果平時倒還好,可一到劫難來臨之際,便是極大地隱患。譬如昔日的封神大劫,截教弟子到死也不會想到,他們不過是與申公豹相熟,最終竟然一個個被害的上榜,諾大個截教都分崩離析。</br> 不過嫦娥心里也明白,玉兔下界是應得的。一方面她是天庭正神,名氣極大,不好貿然下界為妖;另一方面則是玉兔前番下界,讓望舒娘娘成功得償所愿,是以望舒娘娘這才令她下界充作那九九八十一難中的一難。</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