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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賴著不走

    白長卿深夜到訪,一定是知道了余小八的行蹤。
    余小八傻眼了,“這孫子動作真快,我不要見他,阿曜你幫我擋了。”
    赫連曜哪里來的好脾氣,“余小八,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今天我結婚!”
    “你干什么都得管我,我可是和你結過婚的人,還沒有離婚呢。”
    雪苼有點后悔了,自己嫁的這個男人一本的桃花債,剛合離了一個金鑲玉,這里又冒出一個余小八,她能悔婚嗎?
    大概赫連曜看出了她的想法,霸道的攬上她的腰,他帶著雪苼回房間,“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去睡。”
    小八看求赫連曜沒用,趕緊拉住了雪苼的胳膊,“雪苼,你要救我,我不想見到白長卿。”
    “為什么呀?”
    “他那樣的人渣都要跟總統的女兒成親了,還拘著我不放,我憑什么要見他。”
    雪苼看了看赫連曜,“司令……”
    “石頭,先帶著八少爺去客房住下。”
    “阿曜你太好了。”
    雪苼白了他一眼,“是我好,沒良心的臭小八。”
    “你好你好,你是我的好姐姐。”
    赫連曜一把扒開他,“別在這里膩歪,你想給白長卿抓個現形嗎?”
    小八吐吐舌頭,趕緊跟著石頭下去。
    雪苼拉住赫連曜,“白長卿來者不善,你要是私藏小八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但要是出賣小八又沒有義氣,好難做。”
    拍拍她的手,“你別多想,正好我找他談些事情,先回去睡覺。”
    雪苼點點頭,“那你注意些,不要跟他鬧僵了。”
    “知道了,我的夫人。”
    這聲夫人早就聽到過八百次,可是今天聽來卻感覺格外的甜蜜。
    雪苼回房后赫連曜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會客室。
    會客室里燈光大亮,白長卿歪在沙發上,他藍色軍裝的扣子都已經捏開,下巴也泛著青色,此時顯得慵懶頹廢,像是吃酒多了的樣子。
    赫連曜朗聲吩咐,“去,給白司令煮一碗醒酒茶。”
    白長卿沒不坐起來,只是懶懶的打了個招呼,“赫連兄,可否讓人再給我煮碗面?”
    “看來婚宴的菜色不和你胃口,都沒吃飽。”
    他搖搖頭,“吃飽了,都吐了。”
    赫連曜也是沒法子,又吩咐人去煮面。
    “赫連兄,你大婚還打擾你,好像做的不對。”
    赫連曜懶懶的喝了一口茶,“你知道就好。白司令,你我這樣共處一室不太好,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故事來。”
    白長卿忽然哈哈大笑,“你放心,男人中我也只喜歡小八一個,不過要是赫連司令能屈居下邊,我也不妨將就一次。”
    赫連曜不跟一個醉鬼一般見識,“就你那身板兒?白司令,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就是你愿意為我折了腰,我也沒有那興趣。”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嘴泡,忽然又覺得沒了意思,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醒酒茶端上來,搭配著幾枚糖漬金桔,白長卿含在嘴里,忽然說:“赫連兄,小八在哪里?”
    “睡下了,你今晚喝醉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你倒是坦然,怕我跟你開仗就出賣了他?”
    赫連曜嘲諷他,“為了他你會跟我開仗嗎?白長卿,就算三年前你不過也是拿他當了個借口而已,你的野心太大,不是滬上一個師長能滿足的,卻拿小八當借口,他真是倒霉。”
    “怎么?心疼了?我給你這個機會呀。你可以收了他,反正他跟你老婆關系好,不怕打起來。”
    赫連曜嚯的站起來,他冷笑,“白長卿,我本來還想勸勸小八,這樣看來他離開你是對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因為他跟我干仗了?”
    “好啊,我們正進了一批新式武器還沒有實驗的對象,既然白司令有這雅興我們就試試。”
    “赫連曜,你其實一直很恨我,對吧?要不是我你的爹娘也不會死。”
    赫連曜算是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喝醉了,便不想再和一個醉鬼糾纏,“白司令還是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酒醒了再說。”
    “我就在你這里睡,我要看著小八,防止他跑了。”
    “你隨便。”赫連曜轉身就往外頭走,不再管他。
    白長卿脫了皮鞋把長腿搭在茶幾上,還沖赫連曜喊:“讓人給我送個毯子下來,你們這邊夜里海風大。”
    “大,大你個……”赫連曜罵了一句粗話,不過還是吩咐了下人。
    他氣呼呼的上樓,雪苼正在門口張望,他把人帶進來就把門給反鎖了。
    “怎么了?白長卿氣你了?”
    “他敢!那個王八蛋。”
    “那走了嗎?”
    “沒,在客廳里睡呢。”
    雪苼都不明白這些大人物要干什么,“不是有客房嗎?”
    “不用去管他,睡覺。”
    給小八和白長卿這么一鬧騰,兩個人什么旖旎心思都沒了,躺在床上都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赫連曜忽然翻了個身,把雪苼給拉到了懷里。
    “隔我那么遠干什么?”
    雪苼抱著他的脖子,“赫連曜。”
    “嗯?”
    “沒事,我就是叫叫你。”
    黑暗里傳來雪苼的低笑聲,“終于嫁給你了,我以為這一輩子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嫁給你。”
    “那你想嫁給誰?”他混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臉上,都要把她給熏醉了。
    “我沒覺得我能嫁給誰,我以為會自己過一輩子。赫連曜。”雪苼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身上,“是不是我們的苦難都過去了,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嗯”赫連曜用力吻著她的額頭保證,“是的,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永不分離。”
    永遠有多遠?
    雪苼并不知道,但是她會努力活下去,不要扔下他們父子二人。
    想到這里,她有往他懷里蹭了蹭,身體緊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肌。
    赫連曜忽然低喘一聲,灼熱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腰。
    沒等她反應過來,赫連曜已經翻身壓上,他邊親她邊說:“是你勾引我的,你要負責滅火。”
    雪苼頑皮,故意抬起膝蓋,“這樣嗎?”
    赫連曜的眼睛里幾乎要迸射出火焰,吮咬著雪苼的脖子,“明天你就別想下床了!”
    如赫連曜所愿,第二天雪苼真起不了了。
    因為是新婚,赫連曜也給自己放了三天假,他正摟著老婆睡覺,給外面余小八拍門的聲音給吵醒了。
    雪苼從他懷里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是小八在外面,你快去看看。”
    赫連曜一把按住她的腰,“管他呢,自己鬧去。”
    雪苼打了個呵欠,她一伸懶腰,疼得誒喲叫出聲兒。
    赫連曜一臉的得意,“讓你招我。”
    雪苼拿腳去踢他,“你還說,你……你怎么又來了?”
    赫連曜把她的小腳給壓制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你總是這么緊的貼在我身上,要是我沒點反應不就太無能了嗎?時間還早,要不我們……”
    雪苼趕緊去躲,“不行,我還疼著呢。”
    想到她昨晚是暈過去的,赫連曜也不忍心,“那放過你,親我一下。”
    “你怎么跟你兒子一樣呀。”雪苼抱怨著,可還是親了他的唇一下。
    晨起的赫連曜才是真的好看。
    他是慵懶的,冷峻的線條也變得柔和,頭發亂蓬蓬的,笑容很淺但是很溫柔,雪苼愛死了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把人給抱緊了,也不管小八在外面繼續拍門,低頭去親吻赫連曜的臉頰。
    赫連曜抱住回吻她,不是那種暴風驟雨似的激烈,而是有一下每一下的溫柔繾綣,倆個人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頭發肢體糾纏在一起,又甜蜜又溫馨還有那么一點點桃色。
    外面拍門的聲音停止了,他們聽到了白長卿在對小八說話。
    最終還是逃不過的,小八很橫,聲音很大,而白長卿的聲音卻壓得很低,還透著疲憊,跟著聲音消失了,應該是下樓去了。
    雪苼玩著赫連曜粗糙的手指,“你說白長卿會對小八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壓倒上一頓。”
    雪苼去打他,“跟你說正經的。”
    赫連曜嘴角勾起弧度,“就是正經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這樣,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時候,只有上一頓出氣。”
    “你們男人真不要臉。”雪苼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赫連曜貼著她的耳朵說:“你知道男人為什么都不要臉嗎?”
    “為什么?”雪苼倒是想要聽聽他有什么新鮮的說詞兒。
    “因為……有個地方比臉還重要。”
    雪苼一眨眼懂了,她抬起腳去踢他,“你以后別說話了,我不愛聽。”
    赫連曜捏著她的小腳拉到懷里,“那你愛做就行了。”
    “你……”雪苼掙了幾下都沒有掙開,最后只好撲過去咬了他一口。
    赫連曜乘機把她扣在懷里,“好了,我的夫人,我錯了。”
    ˉ
    余思翰和白長卿去了他昨晚睡覺的那間屋子。
    按白長卿的想法是立刻帶著人走,不能讓那個赫連曜看笑話,但是余思翰是有備而來,他手里有刀,要是白長卿敢貿然帶著他走,他就要自殺。
    白長卿很無奈,“小八,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余思翰指著自己身上說:“你看清楚了,我是個男人,不能下蛋也不能給你生子。白長卿,你要是個男人就放了我,你妻子妾侍都有了,還要我在滬上丟人嗎?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人,每天都要我穿上女人的衣服留著長頭發扮女人,我厭了也累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白長卿不答應,“小八,你別鬧,不管我有多少女人,你就是你。”
    小八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真想現在就給他豁開看看這人皮下到底是什么,他冷笑,“白長卿,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就是我,我是什么?難道你就是要我一輩子穿著女人的衣服藏在深宅大院里不能見人嗎?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個人是個男人!”
    白長卿握住他的手企圖把人往懷里拉,“那你到底要怎么樣?”
    “放我走,我說過了,我祝你百子千孫長命百歲,但是放我走。”
    “休想,余小八,你是我的,死也死在我身邊。”他咬著牙,每一個字說的都那么狠,帶著血。
    小八眼睛赤紅,爭吵的久了他有已經厭倦了,可是每次看到白長卿的這幅樣子他心里就像被針細細密密扎著疼,“那我就死,反正你已經逼死了我六姐,不差我一個人。”
    白長卿的耐性真的到了頭,更何況他看著溫文爾雅,其實根本就沒有好脾氣。
    “不說我還忘了,有人在云州見到你六姐了,你要見見嗎?”
    小八一愣,“你胡說,我六姐明明給你害死了。”
    白長卿捏著他的下巴,“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六姐是自己逃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帶你去見她。倒是你,赫連曜已經和尹雪苼結婚了,你還有什么念想嗎?”
    “你……”小八憋得斂通紅,“白長卿,我對赫連曜只是一時的迷戀,他和雪苼琴瑟和鳴,我早就把他當成了朋友,你不要污蔑我們,不是誰都跟你這么齷齪的。”
    “好,我齷齪,那我就齷齪給你看。”說著,他欺身上前,伸手就要撕扯小八的衣服。
    小八抽出衣袖里的刀,白長卿卻不以為杵,刀子從他手掌劃過,立即見了血。
    小八嚇壞了,可是他不甘示弱,舉著刀的手有些哆嗦,“我說了不讓你碰我,你還敢……嗚嗚。”
    原來,白長卿已經把他手里的刀給抽出來哐啷扔在地上,他染血的大手緊緊摁著他的肩膀,重重的吻上去。
    他是用了死勁兒,小八這些年養尊處優力氣小的跟個女人差不多,根本就掙脫不開,倆人的親吻殘暴血腥,卻漸漸深入。
    這就是小八最悲哀的地方,他恨白長卿,卻喜歡他的親吻擁抱以及他的身體,還真是下賤呀。
    最后,他把他壓在床上啞聲說:“還要殺我嗎?”
    “要。”他揚起下巴,一臉的倔強。
    “小八,小八,我該拿你怎么辦?”
    早說了,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赫連曜拿了三天的新婚假,說好了什么都不干就陪著雪苼和皓軒,可是早上被小八和白長卿鬧,這跟吃了早飯,梁汝白又找上了門。
    他的身后跟著余思瑤,一進門就把雪苼嚇了一跳。
    趕緊把人拉到房間里關上門,她驚慌的說:“思瑤你怎么來了,白長卿在這里。”
    余思瑤臉色一白,梁汝白卻說:“也好,我們就跟他說清楚。”
    雪苼蹙眉,“我怎么聽不懂?”
    “雪苼,我要跟思瑤在一起,我要幫她解決和白長卿的問題。”
    雪苼心下了然,果然是梁汝白喜歡余思瑤,可這不能貿然行事,白長卿就是個狐貍,看著不溫不火的,不知道怎么就要咬人。
    “你們先別急,我去找一下司令,看他怎么說。”
    雪苼趕緊去把赫連曜找來,他倒是很放松,“這樣也好,小八正好也在,有什么事就一下解決,我就不信白長卿在我的地盤上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兒來。”
    聽了赫連曜的話雪苼覺得有了主心骨,她把赫連曜也拉到了房間里,“司令說行。”
    赫連曜含笑看了梁汝白一眼,“你們都不知道梁先生的實力,就算是白長卿也要讓他三分,不要怕。”
    余思瑤雖然知道梁汝白的父親就是推翻大洪朝成為民國第一任總統的梁先生,但畢竟那是過去式,現在白長卿才是真正掌權的人,他為人狹隘睚眥必報,會買賬嗎?
    赫連曜對雪苼說:“你跟余小姐在這里先別出去,我帶汝白去見白長卿。”
    此時的白長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正人模狗樣的在餐廳里吃早飯,小八在他對面,雖然看著和平,其實樣子別扭。
    赫連曜沏茶在書房,然后讓石頭去請白長卿。
    白長卿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知道了,讓你們司令等一會兒,我先吃飯。”
    石頭心說我們司令本來也沒想著你立刻跟我走,你這派普比在自己家都大。
    石頭走后,白長卿問小八,‘你猜赫連曜找我做什么?’
    小八正撕著一片面包,他漫不經心的說:“我知道你們倆個有什么狗屁叨叨的事兒。”
    白長卿喝了一口牛奶,“我覺得,是跟你有關系的,看來赫連曜想為你出頭。”
    “呵呵。”小八白了他一眼,他剛才雖然沒給這姓白的欺負了去,可是脖子給他咬了好幾口,他一直在考慮一會兒怎么見人這事兒。
    這頓飯吃的時間再長也有吃完的時候,白長卿擦擦嘴,“你吃完了。”
    “滾!”小八不耐煩的一擺手,手里那片面包才吃了一半。
    看看左右無人,白長卿忽然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他剛喝了牛乳,嘴里有淡淡的奶香味,還挺好聞。
    小八氣的把面包扔在他臉上,“白長卿,你要點臉,行嗎?”
    白長卿反而心情不錯,他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餐廳往書房走去。
    梁汝白和赫連曜已經換了一道茶,這姓白的才晃悠過來。
    一見到梁汝白,白長卿心中冷笑,看來他猜錯了,赫連曜不但要管小八的事,連小六的事也要管著。
    都是熟人,梁汝白先開了口,“白司令,好久不見。”
    梁先生身前對白長卿和赫連曜都有知遇之恩,雖然那個時候他們只是毛頭小子,卻也得到了老人家的照拂,雖然老先生早已經不再了,可是對于他的家人,現在整個民國政府已經有不成文的規定,國禮代之。
    白長卿對梁汝白很客氣,“原來是汝白,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赫連曜皺起眉頭,梁汝白跟白長卿早有聯系,這個自己倒是第一次聽說。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倆個人,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中間人也許是多余的。
    梁汝白已經開口,“赫連司令,我有些事想單獨跟白司令談談。”
    赫連曜看了白長卿一眼,這廝正捧著茶水輕輕吹上面的茉莉花瓣兒,眼角的余光掃過赫連曜,神氣活現的。
    赫連曜心說我新婚第二天就管你們這些糟心事兒,我吃飽了撐的,我找我媳婦去。
    赫連曜一出門兒又想起媳婦陪著余思瑤,心里越發的不舒服,只好去找兒子。還好他有兒子呀,白長卿你再能,你別說兒子,你連個蛋都沒有。
    赫連司令怨念深重,連白司令的蛋都怨上了。
    書房里,倆個人儼然把人家家當成了自己的主場。
    白長卿故意裝傻,“梁兄可是想好要到我江南織務司去任職了嗎?”
    原來,白長卿看到北方的紡織業被梁汝白做大,而南方歷來都是絲綢布帛之鄉,卻因為沒有能干的人才引導,到了現在還是手工作坊,他也想發展輕工業,所以找人跟梁汝白談了很多次,但都被拒絕。看來這次余思瑤倒是成了個很好的籌碼。
    梁汝白當然知道他的如意算盤,但是也驚訝他竟然早就知道了余思瑤的事還按兵不動就是想看自己的表現,說白長卿是個狐貍是不對的,他簡直就是個狐貍精。
    但是梁汝白早就胸有成竹,他不會去南方在白長卿手下做事,那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里,他沒那么蠢。
    “白司令,南方我是不去了,梁某才疏學淺,也就能在這云州捯飭幾個小工廠,織務司司長這么大的職位您難為我了。”
    他的拒絕赫連曜一點都不意外,他一攤手,“那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
    “有,思瑤。”
    “思瑤?梁先生對我亡妻有興趣?”白長卿對外宣稱余思瑤去世了,要不他怎么能娶大總統的女兒珠珠?
    說真心話,就他這個脾氣梁汝白都很討厭,不如赫連曜那樣的干脆爽利,所以就算曾經都是同學,他也沒法子對白長卿有好感。
    “白司令,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思瑤在您哪里是亡妻,可是她還好好活著,我跟您要她一個自由。”
    白長卿端起茶碗,他黑漆漆的眸子看著杯里碧清的茶水,好像是很嫌棄的放下,“那梁先生是用什么身份跟我來談?”
    梁汝白絲毫不示弱,“她男朋友的身份,白司令,如果您還有點良心,就該放了她!”
    “放肆!”白長卿把手里的茶碗摔出去,他拔槍頂在了梁汝白的額頭,“你算什么東西?梁汝白,不要把你父親那點面子拿出來丟人,余思瑤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要她可以,你先死,我把她送到地獄里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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