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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三寶給女土匪搶去了

    這個熟悉的背影無端的讓雪苼遍體生寒,她想看清楚,無奈人已經走了。
    “你,過去給大家倒酒。”何氏吩咐雪苼。
    雪苼捧起酒瓶,就給眾人去倒酒。
    何氏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身份直接刁難雪苼不好,她就借刀殺人,靠傅明珠的手。
    果然,到了傅明珠那里,雪苼剛給她倒滿,就被她拿起酒杯潑了個滿臉,“你想害死我呀,整個府里誰不知道我吃藥不能喝酒,你是哪里來的下賤奴才?”
    這滿桌的女眷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她們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傅家在何氏的管制下已經很久沒有有趣的事發生了,她們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何氏,拿著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嘴角,“明珠,雖然你是長輩,但她是鐘麟帶回來的人,你給點面子。”
    傅明珠冷哼,“我還不知道她是鐘麟帶回來的爛貨嗎?一個女人,因為嫖小倌給夫家退親。轉眼就攀上了赫連曜,赫連曜去打仗就急不可待嫁給好姐妹的丈夫,再后來,赫連曜打仗回來又跟了他,在云州還整天跟個男人走在一起,開妓院開舞廳,這樣的女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就是害了赫連曜城破家亡的尹雪苼。”
    這些女人們雖然知道雪苼是赫連曜的女人,卻不知道她有這么豐富的經歷,頓時看她的眼光充滿了鄙夷。
    何氏只想傅明珠給她幾分顏色瞧瞧,卻沒有想到傅明珠對她如此了解,這樣的場合把雪苼的經歷一一道來,沒臉的是她兒子傅晏瑾,也是她。
    到底是老狐貍能沉住氣,她對傅明珠說:“小姑,你怕是道聽途說吧?”
    “大嫂,我這是好心提醒你,鐘麟還年輕,別搞來家破鞋給我們傅家丟了臉面。”
    “那不如把她交給你調教如何?”
    傅明珠臉上露出個陰森的笑容,“大嫂,你這是借刀殺人呢,我可沒那么蠢,你兒子帶回家就好好收著吧。”
    何氏微微一笑,“小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調教調教,原來你沒有膽子。”
    傅明珠一拍桌子,“怎么沒有,可是出事你要自己擔著,別賴在我身上。”
    “那是自然,這么多人都看著呢,我能誣賴小姑不成?”
    雪苼跟木頭一樣,并沒什么反應,好像她們說的不是她。
    傅明珠也不吃飯了,她站起來喊:“來人,把這丫頭給送到我府上去。”
    雪苼就跟睡醒了一樣,猛然掙脫架住她胳膊的手,“你們要干什么?”
    傅明珠長得沒有她高,站在她面前舔著臉的樣子有幾分滑稽,“臭丫頭,我在教你做人的規矩。”
    “規矩?你也配!”雪苼推開她轉身就要走人。
    傅明珠氣的打跌,“你這小賤人,來人,給我上,打死算我的。”
    雪苼紅了眼睛,她是不想活,但不代表她會給這些小人糟蹋。
    一伸手,她抓住了傅明珠的手腕,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給雪苼用槍頂住后腰。
    她們兩個人靠的很近,身體幾乎貼在一起,別人是看不清雪苼動作的,她壓低聲音說:“你把我打聽的那么清楚,那你有沒有聽說我殺過人?”
    傅明珠不過是后院里鬧騰點本事,遇到更硬更狠的早就嚇得抖如篩糠,臉色就是脂粉也蓋不住的蒼白。
    “你,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好久沒殺人了,想殺個玩玩兒。”
    “你敢,我是傅晏瑾的姑姑。”
    “那我就殺個試試,看看傅晏瑾會不會殺了我替你報仇?”說著,雪苼把冰冷的槍口更用力的頂進去。更讓傅明珠魂飛魄散。
    她不敢試,雖然看不到身后女人的樣子,但是她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殺氣,她身驕肉貴,亡夫留下一大筆錢財供她享用,要是死了多可惜。
    “你放了我吧,今天我錯了。”傅明珠嘴唇哆嗦著,腦門上全是冷汗,她真是出門沒看黃歷,早知道就不該聽管家的話來惹這女人。
    雪苼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揚聲說:“我早就知道姑姑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傅明珠顫聲道:“對,雪苼冰雪聰明,能遇到你是咱家鐘麟三生有幸,姑姑我特別喜歡你。”
    何氏冷眼看著,這尹雪苼果然比傳說中的更不好對付,這樣的女人斷不能留在兒子身邊,但要從長計議,否則兒子可是要怨恨她的。
    想到這里,何氏也對雪苼親熱起來,“都是一家人,趕緊坐下,剛才我讓雪苼給大家倒酒也是讓大家認識一下,她是鐘麟的同學。”
    雪苼慢慢的把傅晏瑾送她的槍滑入到衣袖里,她把傅明珠扶回座位,趁著給她倒水的時候輕聲心愛她耳邊說:“這傅夫人可是給你下套兒,她好像很恨你。”
    誰都知道傅晏瑾父親活著的時候最疼這個小妹妹,甚至被人傳為亂倫,其實何氏很明白,他們之間就是不清不楚,只不過傅明珠根本就不是親生的,但傅明珠仗著這點寵愛橫行霸道嫁人了還插手家里的事情,哪怕何氏掰倒了一干妾侍卻也拿她沒有辦法,隔三差五來惡心她。
    從目前的情況看,她倒是要好好對尹雪苼了,要是利用得到,這就是一把好刀呀,無論誰死都是有力的。
    正在這里鬧著,傅晏瑾從外面進來,他進門就脫了黑色大氅,伸手把雪苼給輕輕攬住。
    雪苼見他大氅上一片白,“下雪了?”
    “嗯,不算太大,你怎么站在這里?”
    何氏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但語氣一貫的慈愛,“你這孩子,這么多長輩都在場也不打招呼?”
    傅晏瑾點點頭,“各位好。”
    女眷們站起來。“大帥好。”
    何氏對他說:“你也別在這里了,都是女人,都不好意思吃飯了。”
    傅晏瑾問雪苼,“我們換個地方吃?”
    雪苼本來不愿意在這里,可是她就是故意給何氏找不痛快,“我要伺候著。”
    傅晏瑾拉著她就坐,“這么多下人哪里用你,你病還沒好不能累著,我也餓了。”
    說到這里,他抬頭對何氏說:“母親,我也在這里吃點吧,你們這菜可不錯。”
    旁邊有位嬸嬸忙給他一套干凈的餐具。“難得少帥不嫌棄我們這群老太婆。”
    何氏也不好說什么,眼睜睜看著兒子給雪苼夾菜倒水,殷勤的堪比丫頭。
    見雪苼沒什么胃口,傅晏瑾問她:“是不是都太膩了,我讓廚房給你煮碗燕窩粥?”
    雪苼對他這樣的殷勤很不適應,但是明白他是為了做樣子給大家看自己的重要性,只好應付著,“還好,就是想吃點甜的。”
    “有什么甜品?”傅晏瑾問身邊的丫頭。
    “回大帥,是從大酒店里定的西式奶油蛋糕。”
    “那就先上呀,趕緊的。”
    何氏已經忍到頭了,她說:“鐘麟。現在上甜品不合規矩。”
    傅晏瑾笑道:“母親,我們打仗的時候飯都吃不上還管什么規矩,想吃就吃。”
    何氏眉頭一皺,她再次認識到兒子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將帥,她又驕傲又惱火。
    蛋糕切好放在雪苼面前,她卻心頭一痛。
    她記得那次她說想吃的又甜又涼的,赫連曜就帶著她去吃冰淇淋蛋糕的情景。
    “怎么了?蛋糕不和口味?”傅晏瑾問到。
    “沒有,很好吃。”她慢吞吞的舀了一小口,讓甜膩的奶油慢慢融化在舌尖,就像……懷念一個人的吻。
    他說,雪苼你死活都是我的人。
    他說,雪苼我要和你過一輩子。
    他說。雪苼給我生個孩子。
    他說……
    赫連曜,為什么我們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萬州。
    赫連曜躺在病床上,張副官坐在床邊端著碗,藍子出站在門口,一屋子的愁云慘淡。
    “少帥,喝藥吧。”
    赫連曜把藥碗一擋,“不喝。”
    “不喝傷怎么能好,都發炎了。”
    他非常不耐煩,“該怎么好就怎么好,你們有這個時間就出去給我找三寶去。”齊三寶在鏡子山一戰中為了保護赫連曜突圍受傷不知所蹤,找了這些時日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藍子出嘆了口氣,“少帥。三寶的下落還是要慢慢找,您的傷卻不能再拖了。”
    赫連曜給他們兩個嘮叨的不行,奪過碗幾口就喝光了,然后從床上起來。
    “少帥,您要去哪里?”現在張副官跟保姆一樣,對赫連曜是亦步亦趨。
    “去茅房!”
    張副官臉上一僵,有些無奈的說:“少帥,你上大的還是小的?要是大的可別長時間蹲著,您的傷……”
    “子出,把你的襪子脫下來給我。”
    藍子出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要低頭解軍靴。
    張副官去踹藍子出,“老藍你不地道,少帥要用襪子堵我的嘴,你還真配合。”
    藍子出一臉的懵懂,“不是吧,少帥不會的。”
    “藍子出!”
    赫連曜拜托了老媽子張昀銘,獨自一個人跑到了山上。
    從萬州山看過去,一疊又一疊,遙遙可以看到晉州的方向。
    他擰著眉,心里出現一副地圖,然后地圖上把晉州和自己能調的兵都列出來,萬州窮,要趁著過年搶一把,否則兄弟們連肉都吃不上。
    傅晏瑾,你做到了等著我的準備了嗎?
    張副官找的焦頭爛額,看到赫連曜差點跪了,“我的少帥,你讓我好找呀。”
    “找我干什么?你還吃奶?”
    張副官垂著頭低聲反駁,“我吃奶您有嗎?”
    “張昀銘!”
    “到!”
    “沿著訓練場給我跑兩圈兒,看看你,都胖了。”
    張副官心里苦呀,這兵荒馬亂的都吃不飽睡不好,哪里來的胖。
    忽然,藍子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少帥,少帥,有三寶的消息了。”
    赫連曜捏緊了雙手,“他在哪里?”
    “封平五十里外有個大馬山,三寶給山上的女土匪搶上去了。”
    “什么?”
    張副官來了興趣,“他皮糙肉厚的,女土匪看上他哪里?”
    藍子出跟齊三寶好的穿一條褲子,現在聽到張副官嫌棄他很生氣,“那還需要哪里,自然是那里,三寶器大活好,別說女土匪,就是男土匪也給睡服了。”
    赫連曜聽不了他們這些混賬的葷話兒,他皺眉問道:“那三寶那邊有什么消息?”
    “三寶給您的信。”藍子出拿出一張遞給赫連曜。
    齊三寶自從看了金瓶梅后學問見長。核桃大的字竟然也能寫成句子,“少帥等我把娘們給拉下山幫我們打仗,他們有錢。”
    張副官湊過來,“少帥,齊團長寫了什么?”
    “他想把大馬山的土匪給招安,子出,他們有多少人多少槍?”
    藍子出粗略一算,“大概有二百多人,一百多條槍,聽說早幾年大馬山的土匪搶過開煤窯的大老板,非常有錢。而且,他們的大當家是死在晉州軍的手里。現在當家主事的就是大當家的女兒,人稱小五爺,使雙槍,人特別狠。”
    張副官張大了嘴巴,“那三寶豈不是給……太慘了。”
    赫連曜卻不管這些,他對藍子出說:“子出,聯系三寶的事就交給你去辦,要快,我準備在年前有大動作。”
    封平的仗大家都打的憋屈,現在聽說有大動作都打起了精神,藍子出立刻要走,“行。我立馬去聯系。”
    張副官還在琢磨,“三寶小五爺,要是他們生個兒子叫小四就行了。”
    赫連曜皺起眉頭,“張副官。”
    “到!”
    “你的跑步完成了嗎?”
    “報告少帥,沒有。”
    “沒有還不快去!”
    “是。”
    好久都沒有這么跑步了,張副官忽然就想起了雪苼,以前被罰跑步都是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她在晉州忘了少帥沒有。
    跑著跑著,他看到訓練場上多了一抹嬌小的身影,是小喜。
    他跑到她身邊,“小喜,你怎么來了?”
    她跟他說:“張副官。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跟小馬商量了要去晉州找我們家小姐。”
    “什么?”張昀銘一聽就火大了,“胡鬧,當時是怎么跟你說的,為什么不聽話?”
    小喜給他兇哭了,“可是我們家小姐現在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在這里等下去,你就別攔著我們了。”
    “她是給傅晏瑾請回去的,不是抓回去的,有什么不放心。”
    小喜才不聽他這一套,“可是誰能保證傅晏瑾一直對她好,畢竟我們小姐和少帥的關系……”
    張副官握住她的肩膀。“小喜,別讓我擔心,這事兒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也許還不等見到她就給傅晏瑾當奸細抓起來了,到時候又給你們小姐添麻煩。”
    “可是我……”
    “聽少帥的安排,再說了,你舍得我嗎?”
    “你……”小喜羞紅了臉,“我,我回去了。”
    小喜轉身就跑,張副官傻傻的看著她的背影,要不是因為不是地方,他真想追上去抱抱她親親她。太可愛了。
    “咳咳。”
    聽到咳嗽聲,張副官回過神來,發現是赫連曜不僅老臉一紅,“少帥。”
    “張昀銘,我讓你跑步,你在干什么?”
    '“那個,我……我在……”
    “小喜想去晉州?”
    張副官沒想到赫連曜會給他臺階下,“嗯,但是太危險了,我勸她不要去。”
    “其實他們可以去一個人的,你跟小馬說,讓他去晉州。”
    “是。少帥,我這就去安排。”
    “慢著,昀銘,你們張家在晉州有生意吧?”
    張昀銘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對,有間生藥鋪子。”
    “張大少,當我副官也幾年了,你想沒想過回家經營生意呀?”
    張副官立刻立正,“少帥,昀銘想要一直跟著您。”
    “放屁,你有不是個婆娘跟著我做什么,我想要你回家做生意。做到……晉州去。”
    張副官皺起眉頭,“少帥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昀銘,帶著小喜,你回家吧。”
    張副官:“小喜?”
    “嗯,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就讓她在你身邊伺候著,但是要記住,她是雪苼的人,不要偷吃。”
    張副官:“……”
    雪苼這幾天過的還算安全。
    傅明珠那天受了驚嚇,都沒有來府上騷擾,而何氏因為傅晏瑾在,要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也沒有難為雪苼。
    但是雪苼自己不舒服,她這些日子越發的懶,整日里窩在炕上不愿意起來,對吃的更是挑剔,還惡心干嘔。
    傅晏瑾每天都吩咐人給她煮一碗燕窩,大部分卻都吐了。
    開始,她以為是老毛病,可是感覺著又不像,倒是……
    摸著小腹,作為一個女人,她很明白身體會發生什么變化。
    只不過是因為她服用避子藥的緣故,醫生已經說她懷孕的機率很小,所以開始她才沒往這上面想。
    本來想讓傅晏瑾找個醫生給自己看看,但她轉念一想,傅晏瑾再大度也不會接受赫連曜的孩子,她還是要盡快想辦法回云州。
    傅晏瑾對她好是好,但是只局限在他允許的范圍內給雪苼自由,她想找個靠譜的大夫看看都不成。
    不過機會很快就來了,何氏的親外甥女顏玉來晉州探望她姨母,卻因為風寒發熱住進了醫院,何氏讓雪苼去陪護。
    正巧傅晏瑾去了軍營視察,雪苼痛快的答應了,跟著顏玉到了醫院。
    顏玉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生的天真爛漫,沒有什么心眼兒,臉上對傅晏瑾的愛慕藏也藏不住,正因為這樣她對雪苼是有敵意的。
    因為雪苼在場,她打針也不配合,還亂發脾氣,把護士都給罵了,雪苼氣的想揍她。
    把醫生和護士都趕出去,雪苼對她說:“顏玉,我們談談。”
    “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那你的傅晏瑾哥哥呢?”
    一聽到替傅晏瑾,顏玉立刻瞪起了眼睛,“你要打什么壞主意,我媽媽可是說了。你是個最不要臉的女人。”
    雪苼不可置否,“你媽媽根本不認識我,她這樣說憑的什么?還有你,你想嫁給傅晏瑾嗎?”
    到底是小姑娘,給說了三兩句就紅了臉。
    “嗯。”她倒是敢作敢當。
    “那你覺得我是你的障礙嗎?”
    顏玉又點點頭,“他們都說晏瑾哥哥特別喜歡你。”
    “可是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他的母親不會讓,她親口跟我說過要娶財閥權貴的女兒,你倒是和她有親戚關系,不過不知道令尊是不是財閥權貴?”
    顏玉搖搖頭,“我們顏家這些年敗落了,就靠著姨母的接濟過日子。”
    說道這里。她大小姐的任性也收起來,到底沒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
    “那你覺得你能嫁給傅晏瑾嗎?或者說,要是給他做妾也愿意?”
    顏玉搖搖頭,她眼睛里滿是淚水,“但是我媽媽也說了,我家不能總靠著姨媽,等我嫁給傅晏瑾才能翻身。”
    雪苼現在很同情她,也是一枚棋子罷了。
    “你乖乖的打針吃藥,我可以幫你。”
    顏玉不信,“你幫我,撒謊。”
    “你可以試試呀,不過現在主要的是好起來。你的晏瑾哥哥很快就從軍營回來了,要是看到你流鼻涕還會喜歡你嗎?”
    這么一說果然管用了,顏玉乖乖的打針吃藥,對雪苼的態度也好起來,還叫她雪苼姐姐。
    雪苼趁著她睡著了,偷偷的溜到了婦產科。
    她身上披著一件黑色斗篷,風帽招上去蓋住了大半張臉,醫生一看她的造型嚇了一跳。
    “你,你要干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醫生,我想查查我是不是懷孕了。”
    做過一系列檢查,醫生對她說:“恭喜你。是懷孕了。”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雪苼還是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
    她想給赫連曜生個孩子,這是她的心愿。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前有狼后有虎,真的不適合,她不是在云州什么都自己說的算,傅晏瑾雖然百般對她好,但是這種關系到男人原則性的問題,他肯定就接受不了。
    摸著小腹,雪苼長久沉默著。
    醫生見她自己一個人來,又不見高興,便以為她是青樓女子或者是有錢人的外室,“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其實我還沒有跟你說。你這個孩子本身就有些問題。”
    “什么問題?”雪苼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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