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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想吃酸的

    小喜少見雪苼這樣的驚慌,她總是覺得夫人雖然是女人卻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強,也就是少帥,換成別的人還真是配不上她。
    到了燕回園,正巧李程在門口站著,看到雪苼便行了個軍禮,“夫人,您怎么來這里了?”
    雪苼的手指用力抓著包的帶子,“李程,我能進去嗎?”
    “這個……”李程是個實誠的孩子,他覺的能進去,但是少帥和雅珺夫人在,他怕雪苼不高興。
    雪苼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鬧事。”
    她這樣說李程反而不好意思了,他伸手做個了請的姿勢,“夫人請進。”
    雪苼心中感慨,倒是外人都在意著她的感受,赫連曜卻連跟她說一聲都不曾,難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不懂事嗎?
    雪苼進去,她和小喜都對燕回園熟悉的很,穿花拂柳就到了傅雅珺的別院。
    可是,竟然沒有人。
    小喜拉住一個丫鬟問:“少帥在哪里?”
    丫鬟是新人,不認識雪苼,但覺得這位小姐通身的氣派不凡,也不敢敷衍,“少帥和我們夫人在正堂。”
    “正堂?那不是……”
    雪苼阻止了小喜,反正她已經(jīng)離開了,燕回園是傅雅珺的,她喜歡在哪里就在哪里。
    “小喜。我們走。”
    兩個人去了正堂,走進了她曾經(jīng)和赫連曜的臥室。
    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烁笛努B的尖叫,雪苼一愣,拉住了小喜的手。
    小喜是個姑娘,自然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便問她:“夫人,為什么不走了?”
    雪苼能闖入人家的臥室是自然拿準了赫連曜不會跟傅雅珺做羞羞的事情,但是聽到她這個叫聲怎么就……
    忽然,她聽到了赫連曜的聲音。“雅珺,你別怕,護士給你打針不疼的。”
    雪苼擰緊的心這才松開,原來是打針,她就是小心眼兒,赫連曜會對一個病人做什么呢。
    她放開小喜的手繼續(xù)往前走,臥室的門沒關(guān),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啊。”小喜低呼出聲兒,她忙捂上了眼睛。
    雪苼面色慘白,一瞬間想轉(zhuǎn)頭,原來不是她小心眼兒,是她心太大了。
    床上,赫連曜光著上身把傅雅珺抱在懷里,而傅雅珺只穿了個幾乎透明的紗衣,整個身體都往赫連曜懷抱里搡。
    床邊還站著個護士,拿著針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們,面紅耳赤。
    “雅珺,你老實點,要是想早點好起來就必須打針。”
    “不要,我不要打針。阿曜,我不要打針。”
    雪怒從心起,這是撒的哪門子嬌,赫連曜離開燕回園這些日子難道傅雅珺都不吃藥打針嗎?
    她的疑問也是赫連曜的疑問,“她這些日子都是這么鬧著嗎?不吃藥不打針?”
    “是,少帥,夫人她從您走了后就不讓人靠近。”
    “你們都是廢物嗎?不會抓住她?”
    小護士委屈的要命,“她力氣很大,而且我們也不敢傷到她。”
    原來是赫連曜不在身邊就鬧,現(xiàn)在回來了怎么還鬧呀。
    雪苼的眼睛落在了傅雅珺的臉上。她眼神渙散空洞,是不太正常。
    此時赫連曜哄她,“雅珺,你把針打了我就陪著你。”
    “真的?”
    “嗯。”
    “那你騙人是小狗。”
    “嗯。”
    傅雅珺終于破涕為笑,放開赫連曜乖乖去打針。
    雪苼忽然就興致缺缺。
    她扭頭往回走,小喜快步跟上,“夫人,不見少帥了嗎?”
    “嗯。”她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可是……張副官。”
    張副官一看雪苼的臉色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低聲對雪苼說:“夫人,雅珺夫人她是個病人,所以無理些。”
    雪苼笑了笑,她不太想說話。
    “您這是要回去嗎?”
    雪苼答所非問,“這里的傭人都換了。”
    “嗯,因為出了奶媽的那件事,怕府里的人被收買了所以就全換了。”
    雪苼想起奶媽的案子是張副官負責的,便問道:“對了,你上次查的怎么樣?有線索嗎?”
    張副官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有了些眉目,她們是來自一個叫‘天女會’的組織,據(jù)說這個組織的頭領(lǐng)是前朝的公主。”
    雪苼把那個玉佩拿出來遞給張副官,“這是小喜從胡媽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你看看有什么線索。”
    張副官接過來,他映著太陽看了看,“這里有個篆字。”
    “是天女?”雪苼現(xiàn)在倒是覺得像。
    “應(yīng)該是,這個天女會用的是宮廷古法訓練了一批侍婢,估計是很早就下手了,所以這批人的年齡全都在三十多到五十之間,所以這次燕回園的下人沒有過三十歲的。”
    雪苼見張副官平日里不著調(diào),可是真辦起事來相當仔細,簡直是滴水不漏。
    她沒有猶豫,從衣服里把自己的玉佩給拽出來,“張副官,我倒是想麻煩你件事情。”
    “夫人您請吩咐。”
    “這個你看。”說著,她把玉佩遞到了張副官手里。
    張副官眼神一閃,卻馬上收斂,玉是雪苼貼身放置,帶著幽冷的香氣,如此悶熱的天氣里入手沁涼,十分的舒服。
    “這個……”
    “是不是跟胡媽的那個很像?我也有,但是明顯的要比她們的要高級很多。我想拜托你幫我查查,我這個玉佩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或者說我跟這個天女會有關(guān)系嗎?”
    張副官神色凝重,雙手把東西還回去,“夫人,您這些都跟少帥說了嗎?”
    “沒,我也是剛才發(fā)現(xiàn)的,他太忙了,我就不打擾他了,我回去了。”
    “夫人。”張副官喊住她。“少帥他明知道去港島危機重重,但他還是去了,他對您的情意……”
    “我懂,謝謝張副官提點。”
    看著雪苼淡然的臉色張副官心里實在替少帥擔心,夫人的心越來越看不透了,這段時間她也成長了許多,從一個有些心眼的姑娘長成了很有心眼的女人了。
    這個成長其實是讓人心疼的,這段時間她承受的太多。
    雪苼率先走出去,小喜拉住張副官,“你別光說夫人也說說少帥。我覺得夫人雖然回來了但是就沒開心的笑過。”
    張副官擺手讓她走,“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
    小喜不服氣,“我起碼懂得人心好壞,我看那個人就是裝的。”
    張副官頓時捂住了她的嘴巴,“胡說什么,以后再胡說我抽你。”
    小喜搖搖頭他才放開她,卻沒有想到這個丫頭跑出去后對他吐舌頭。
    張副官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真是給慣壞了,膽子越來越大,哪里還是以前就知道哭那個小可憐兒。
    小喜追上雪苼。“夫人,現(xiàn)在去哪里?”
    “你跟張副官瞎說什么了?”
    “沒什么的。”
    雪苼停下步子看著她,“小喜,以后不準瞎攙和我的事兒,知道嗎?”
    “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身邊的親人不多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小喜的小臉兒通紅,捏著小拳頭發(fā)誓,“夫人,我不怕的,您是我的親人是我的恩人,就算是為了您死我也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我希望我們大家都活的好好的,雖然是亂世,但也能一世長安。
    小喜知道她是擔心長安,“夫人,那我們?nèi)ツ畣幔俊?br/>     “去,買點東西,就說去看何歡兒。”
    赫連曜從屋里出來,看到張副官空著手站在大太陽底下,便擰眉問:“我讓你拿的衣服呢?”
    原來剛才赫連曜的衣服被傅雅珺的湯藥撒上弄臟。他讓張副官差人去督軍府取一件過來,張副官跟人說完后只顧著跟雪苼說話,竟然給忘了。
    他看著赫連曜古銅色皮膚上新添的疤痕,就拍了馬匹,“少帥,您這么著去軍中找一圈兒也是勵志。”
    “放你娘的屁。”
    剛好,取衣服的回來了,張副官幫赫連曜穿妥了后小聲說:“夫人剛才來過了。”
    “她來過?人呢?”
    “自然是又走了,她說你忙不打擾了。”
    赫連曜一聽這話就不對勁兒,聽著就覺得生分和邪性。
    他剛要抬腳追人。張副官拉住他,“少帥,夫人跟我說了她玉佩的事。”
    聽到這個,赫連曜的腳步自然停下來,他看著張副官眼神有些冷,“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張副官把雪苼交給他那塊胡媽的腰牌給赫連曜看,“她從胡媽的遺物里找到了這個,還問我跟她的那個有沒有聯(lián)系?我把天女會的事跟她說了,她就問她和這個幫會有沒有關(guān)系。”
    赫連曜聽了沉吟不語。
    張副官試探著說:“少帥,我看夫人對您情深意重。要不您把那些事都告訴她吧,省的她亂猜疑。要是有別人先說了,恐怕她就……”
    “不能告訴她。雪苼的脾氣我很清楚,要是她知道了我的目的是利用她開寶藏的大門一定不會原諒我。而且到了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找到另外的半張地圖,云州山脈相連綿延幾十公里,要是我們的動作大了勢必引起各路軍閥的覬覦,所以還是等找到剩下的半張圖再說。”
    “少帥”張副官欲語還休,“我怎么覺得您最近都不找地圖了呢?”
    “張昀銘,你到底什么意思?”
    “少帥,屬下沒意思,我們還是去找夫人吧。”
    赫連曜甩開他走出去,李程忙迎上來,“少帥。”
    “夫人去哪里了?”
    “我派人跟著,她好像往莫府方向去了。”
    “走,你跟著我去。”
    李程上車的時候沖著張副官做了個鬼臉,張副官心說老子還有一堆事兒要辦呢,臭小子你跟著去就知道了,只要牽扯到夫人的事兒,就沒個好。
    雪苼到了莫家要見人,鑒于上次吃閉門羹的經(jīng)歷。她這次說要見何歡兒。
    下人去稟報,過了一會兒回來說他們家歡兒夫人在做小月子,不方便見客。
    大毒日頭下,雪苼給曬的發(fā)暈,她對下人說:“那就見見莫憑瀾。”
    門房為難的說:“夫人,我們莫少不在家。”
    “是嗎?那我倒是要進去看看。”
    雪苼身后傳來男人醇厚的聲音,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赫連曜。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忙完了,而且還找到這里來。
    雪苼回頭對他笑著說:“你的意思是硬闖嗎?”
    “不可以嗎?”
    雪苼點點頭,“你要說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門房一看就攔不住,正發(fā)愁呢。莫憑瀾閑庭信步,款款而來。
    “少帥,有失遠迎,恕罪。”
    赫連曜淡然一笑:“不是說莫老板不在家嗎?”
    “這廝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我剛回來他就給忘了,少帥請,夫人請。”
    雪苼看著莫憑瀾那笑容燦爛的假臉幾乎想扇他,她來了多少次他都不讓見,赫連曜來了就巴巴的把人給讓進去,太無恥了。
    莫憑瀾問道:“雪苼。聽說你去港島玩了一圈,那邊的風光如何?”
    雪苼冷冷的覷了他一眼,“你在說廢話嗎?港島我去過你也去過,我們哪次開學不是你去送的,哪個月你不去港島呆上幾天?”
    一連串反問說完后她厭惡的遠離莫憑瀾,仿佛跟他靠近都覺得難受。
    赫連曜把她伶牙俐齒的樣子收在眼底,看著她發(fā)紅的小臉兒更覺得活色生香,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她這般可愛了。
    莫憑瀾很無語,他對赫連曜說:“你是不是太寵她了?”
    雪苼忽然說:“莫憑瀾,我們的事干嘛要扯上別人。我素來這個脾氣,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赫連曜瞇起黑眼睛點點頭,“就是,你比我應(yīng)該更了解她。”
    莫憑瀾朗聲一笑,倒是一點也不像個剛失去孩子的父親。
    不過雪苼也知道他向來會裝,別說未成型的嬰兒,就算爹娘死了他照常談笑風聲,再說了何歡兒失去孩子是報應(yīng),是她自己倒霉,只不過長安別因為這事受到牽連就好。
    進屋,奉茶,莫憑瀾讓人端上了冰鎮(zhèn)的西瓜球,赫連曜卻不讓雪苼吃,“她在吃中藥,戒生冷食物。”
    雪苼本來想吃的,給莫憑瀾氣出了一身的火氣,現(xiàn)在不讓吃便沒好氣的說:“莫憑瀾,我要見長安。”
    莫憑瀾裝著吃驚,“你不是說來看歡兒的嗎?”
    “她說小月子不見客人,那我見見長安總行了吧?是不是少帥?”
    赫連曜自然是配合她的,“正是。”
    莫憑瀾喊了下人,說讓長安小姐出來見客。
    雪苼的心一下提起來,終于可以見到長安了。
    時間不長,長安出來了。
    這些日子不見,她的肚子更大了一點,穿著一件到小腿的寬松櫻花色裙子,半長的頭發(fā)松松的扎在腦后,比起以前,倒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長安。”雪苼站起來。
    “雪苼。”長安倒是鎮(zhèn)定的多,應(yīng)該說看起來沒那么高興。
    莫長安微微對赫連曜行了禮,然后在莫憑瀾身邊坐下。
    她的乖巧讓雪苼側(cè)目。
    知道在這里說不出什么,雪苼跟莫憑瀾說:“我要和長安單獨談?wù)劇!?br/>     莫憑瀾并不反對,“正好,我也要和少帥談些男人的事,你們?nèi)グ伞!?br/>     在莫府,她們知道哪里是自己的秘密地方。
    后花園有個大假山,長安覺得好玩便讓人給挖空收拾了一番,她和雪苼有時候就跑進去玩,感覺鉆到山洞里一樣。
    當然,這次她們沒進去,而是在假山外面的涼亭坐下。
    雪苼問她:“長安,莫憑瀾沒有欺負你吧?”
    長安搖搖頭,“沒有,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的很嗎?倒是你,怎么看著如此清減?”
    “我去了港島一趟,回來的路上生了病。”
    “港島?你去做什么?”
    “送云生上學,還見到了iss莊。”
    “她可安好?”
    “很好,還是老樣子。”
    倆個人時間緊迫各自有一堆的問題要問,現(xiàn)在卻不知道問哪句好,而且這周圍不敢說沒有莫憑瀾的眼線。她們自然要謹慎。
    壓低聲音,雪苼問她:“長安,何歡兒是怎么回事,真流產(chǎn)了?我聽外面?zhèn)餮运鳟a(chǎn)跟你有關(guān)系。”
    長安冷笑:“她是咎由自取,而且我對她懷孕的真假很是懷疑,也就是莫憑瀾那個傻瓜相信她的話。”
    看這樣雪苼都是真信了莫憑瀾沒遷怒于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是因為孩子嗎?他放你一馬?”
    提到孩子,長安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她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望著一棵玫瑰低聲說:“雪苼。你要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自己懷孕,懂了嗎?”
    雪苼茫然的搖搖頭,“為什么呀?”
    “男人對你不好懷了孩子是負擔。”
    “可是赫連曜對我很好。”
    長安冷哼,“很好?很好他會和那個傅雅珺牽扯不清?我雖然不出門,你們的事多少還是聽說的,你這次去港島也不是因為弟弟吧?”
    雪苼忽然覺得長安有些陌生,她好像在極力壓抑隱瞞著什么。
    “長安,可你肚子里已經(jīng)……”
    “我是沒有辦法,我但凡有一點辦法一定離開這里,永遠的離開。”
    “你真的想走?”
    長安點點頭,“我必須走。”
    “那好,我去想辦法。在我想到辦法前,長安你一定要保重。”
    “你也是,記住我說的話。”
    兩個人剛說完就有下人過來請雪苼,說是少帥要回去了。
    雪苼知道是莫憑瀾不想她和長安在一起太久,便站起來告辭。
    臨走時,她拉著長安的手依依不舍,“長安,我們什么時候能再像以前一樣。”
    長安嘴角的笑很勉強。“雪苼,我們長大了,或許永遠都沒有那一天了。”
    莫憑瀾和赫連曜一起找過來,莫憑瀾打趣說:“看看這兩個還準備十八相送了。”
    赫連曜牽過雪苼的手,“我們回去吧。”
    雪苼點點頭,然后對長安說:“過幾天我再來看你,要是莫少爺容許的話。”
    當著赫連曜的面莫憑瀾就打哈哈,“要來隨便來就是了,以前你可是把這里當家的。”
    雪苼冷笑,“可現(xiàn)在換了主子,我要進來都是難上難。”
    等雪苼走遠了,長安的臉撂下來,轉(zhuǎn)身就要回去。
    莫憑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沒和她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長安甩開他的手,冷冰冰的說:“莫少爺,請問什么是該說的,什么又是不該說的。”
    “這個你還用問我?莫長安,歡兒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給我老實點,雖然尹雪苼是赫連曜的人,但是我要她的命易如反掌。”
    長安雙眼淬火,“你真卑鄙。”
    “我向來如此,你還不清楚嗎?”
    “莫憑瀾,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淡淡笑著,“也許吧,長安,等我死的時候一定拉著你讓你看我的下場。
    “混蛋。”說完,長安咬著牙回房去了。
    莫憑瀾?yīng)M長的眼睛看著花叢伸出,他看到了那里有張臉一閃而逝。
    在車上,雪苼一直在想長安對她說的那些話。
    赫連曜問雪苼,“跟莫長安見面了你怎么也不高興?”
    “她處境不好我怎么能高興起來?”
    “別擔心,莫憑瀾就算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不會對她太差。”
    “希望吧。”
    赫連曜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靠在自己肩頭,“你不開心。”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他感覺到了她的低迷情緒。
    “你抱著傅雅珺的時候為什么不穿衣服?”她倒是開口問了。
    “因為我的衣服給撒上湯藥了,還有,她受了刺激忘了很多事情,現(xiàn)在連君旸都管不了了,我想帶在身邊管教。”
    雪苼按著額頭,“那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跟我說,反正不是讓我?guī)椭疹櫨秃谩!?br/>     “我哪里敢?也就是這幾天,過了幾天我就把他送到封平去。”
    雪苼點點頭,忽然對赫連曜說:“忽然想吃橘子了。”
    “橘子?”
    “嗯,酸酸甜甜的,特別想吃。”
    橘子是南方的東西,這個時節(jié)也是青的,赫連曜皺起了眉頭。
    雪苼抬手去摸他的眉頭,“你別犯難,我就是隨口說說,我們快回家,我想喝酸梅湯。”
    怎么都是酸的?
    赫連曜刮了她的鼻子,“小饞貓。還有沒有別的想吃的,我讓人一并給你做,最近太瘦了,這腰我一手都能掐過來。”
    “好,我會努力吃胖的。”
    “對了,三寶他們知道你回來了就要慶祝,我讓他們今晚過來。”
    雪苼懶懶應(yīng)著,“嗯,不過你讓張副官過來張羅,我可沒那個耐心。”
    “行,你只管等著吃好了,我讓三寶下河去捉新鮮肥嫩的鯉魚,讓他給你做個松鼠桂魚嘗嘗。”
    雪苼咂咂嘴,“我想吃糖醋鯉魚。”
    又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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