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要我們的孩子……”一聲聲,其他丟失孩子的婦人一樣絕望又痛徹心扉的呢喃出口。
“把孩子抱給她們?!毕蜿栆宦暳钕拢砗蟊е⒆拥暮谝伦o(hù)衛(wèi)抱著孩子上前來。
但是孩子被偷走的時候本來就小,現(xiàn)在也沒大到哪里去。
在加上各種毒各種蠱那般折騰,更是面貌全非,難以辨認(rèn)。
可即便如此,那些婦人沖上前來,在又哭又叫又笑瘋了一樣的狀態(tài)中,一圈下來,幾乎都精準(zhǔn)無誤找到了自家孩子。
當(dāng)她們看清楚自己孩子現(xiàn)在的模樣時,她們甚至根本顧不得去恨任何人,只有對孩子無邊無際痛入骨髓的心疼。
她們是心疼,可有人比她們還要絕望還要悲痛。
那就是那些丟失了孩子而沒有在這里找到自己孩子的婦人。
想也知道,那么小的嬰兒,怎么可能在那樣的折磨下全部都還吊著一口氣。
現(xiàn)在沒在這里的嬰兒,也就是尸骨都沒剩下了。
現(xiàn)場瞬間一片哭天搶地,悲痛窒息的蔓延開來。
那些逐漸都圍上來的西昆侖百姓,許多雙眼血紅,女人抱著不成人形怪物一樣的嬰兒哭,那些男人終于被仇恨激怒得什么都不顧。
沖上去就要把那些亡命之徒碎尸萬段!
向陽和那些黑衣護(hù)衛(wèi)都沒阻止,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阻止。
上官洵帶著隨從在不遠(yuǎn)處神情沉重的看著,姽婳這種清冷的人臉色一樣不太好,姽婳身邊戴著面具的阿奴看不見她的神色,反正挺安靜的。
暗族那些長老站在另一方,哪怕他們被世人所不容,或許說正因?yàn)樗麄円蛔宓娜吮皇廊瞬蝗荩皇廊烁鞣N殘害的太多了,他們多么的明白,自己親人族人被人殘害是什么滋味。
此刻,百里緋月他們的帳篷內(nèi)。
百里緋月瞇起些眼睛盯著長孫無極,“向陽真的沒查到幕后主使之人是誰?”
長孫無極意味深長,“自然查到了?!?br/>
仿佛聽不到外面那些慘烈的悲痛哭聲,撫了撫百里緋月的臉頰,含笑道,“怎么不高興的樣子?”
百里緋月白了他一眼,果真是變態(tài),就算和她素不相識,就算她在沒有憐憫之心,外面那種情況下,無仇無怨的,只要是個人都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吧!
被瞪了長孫無極也沒生氣,只是繼續(xù)輕撫著她臉頰道,“婧兒,若是外面的人此刻知道你是那個傳聞中妖禍西域圣教,給西域帶來各種不幸和災(zāi)難的妖女。你覺得,外面那些人會怎么對你?”
“你猜他們會不會把這些孩子的事,記在你的頭上?”
“這是兩碼事?!彼皇菃渭儾幌矚g有人用孩子來做這種慘絕人寰的事罷了。又微微皺眉,“這事和南疆有關(guān)?”
殷玄墨用素衣肚子,用自己的親生孩子練藥胎都做得出。用陌生孩子來喂毒喂蠱就更沒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了。
長孫無極手掌輕落在她背上,一股微微的暖流從他掌心傳到她四肢百骸。
“拓跋胤所用的那個煉毒煉蠱的人,是南疆叛逃出來的?!?br/>
拓跋胤!
“你的意思,這些事是拓跋胤做的,只是拓跋胤被人當(dāng)成了槍使?!?br/>
“婧兒真聰明?!蹦腥撕渌?br/>
聰明個屁!
百里緋月冷哼了一聲,“呵呵,我要是聰明,就不會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你早就知道西昆侖的一切,卻在旁邊看我像個傻子一樣各種猜測各種想辦法?!?br/>
咬牙切齒呸了一聲,“很好玩嗎?”
“婧兒,不這樣,他們又怎么會真心實(shí)意感激你?”
百里緋月倏的一下看向他,“什么意思?”
長孫無極看向帳篷外,百里緋月視線也移過去,很快,她就知道長孫無極說的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