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
即便時念病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但在見到霍謹言之后,她竟然奇跡透的好轉。
甚至還能下床走路了。
冬天的太陽總是格外懶散,沒有半點暖意,但……
因為身邊有了霍謹言的緣故,無論去哪里,時念臉上都噙著好看的笑容。
因為血小板過低,她身上扎的管子又多,所以,白皙的皮膚上盡是青青紫紫的痕跡,看得霍謹言心疼不已。
卻又無可奈何。
這種事,他沒辦法替她承受,只有心疼。
時念能感覺到他的愧疚與無助,不停安慰他:“你別想太多,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跟前嘛!”
“陸景越都說我還可以活很久,你就不要擔心了,更不要對我有什么愧疚之情,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只要你的愛。”
她站在太陽下,灰白的臉色因為害羞的緣故,有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看上去很是可愛。
霍謹言忍不住在她被凍得紅紅的臉上親了一下,“嗯,說的好!那我就把我全部的愛,滿滿的,都給你,好不好?”
說著,輕輕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夫妻多年,她自然明白他在說什么,臉兒愈發紅起來。
“沒個正形!”
“都是當爹的人了,怎么還這么貧!”
霍謹言抱住她:“因為是你,我才變成這樣的!”
“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兩人正說話間,莫小晚和傅青時過來了,看到摯友突然出現,時念又驚又喜,大老遠就朝著她招手。
“小晚!”
“念念,你身體怎么樣了?好些沒有?”
明知道她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卻還是要在她跟前裝出一副什么知道的模樣,就是不想她憂思過度。
時念已經很久沒和她見面了,走上前來拉住她的手,看一眼身旁的霍謹言:“我跟小晚有些悄悄話要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到那邊兒去聊吧。”
也不管霍謹言同不同意,拉著莫小晚的手坐到不遠處的長椅上,笑的一臉燦爛。
霍謹言知道她心里高興,不忍心拂了她這份高興,便跟傅青時站在原地抽煙。
“跟她還是沒什么進展?”
霍謹言話少,傅青時話更少,自打出現在霍謹言跟前那一刻起,除了點頭打招呼之外,一個字都沒說過。
不得已之下,還是霍謹言先開了口。
傅青時吹出一口煙絲,看向不遠處和時念手拉手聊天的女人,搖了搖頭。
算是默認了霍謹言的話。
天到這里就聊死了,一個不知道再找什么由頭開口,一個是完全不想說話,于是乎……
兩個人便站在寒風里,默默抽著煙。
傅青時抽完一支煙,掐滅煙蒂丟進垃圾桶里,重新回到霍謹言跟前:“在英國追殺你的人有眉目了。”
因為時念討厭煙味兒,霍謹言這支煙了兩口,便一直捏在指尖,直到現在還未燃盡。
“跟那位伯爵夫人有關?”
傅青時點點頭:“好像是那個管家,老伯爵病重,羅斯柴爾德家族現在群龍無首,都在起內訌。”
“我還聽說老伯爵一生最愛的女人是你母親。”
霍謹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他一眼,小聲叮囑:“別讓時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