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霍謹言便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怎么了?為什么說這樣的話?”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此時此刻的霍謹言,像是在半空中走鋼絲的人,眼底盡是驚恐,瞪大了眼睛看著時念,尋找她身上的傷口。
時念生怕他激動過度,立刻按住他的手:“沒有!我身上沒傷!”
“剛才那個問題,我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不是說我只剩下幾個月的時間嘛,我就是想試探試探你,萬一我尸骨未寒你就找別的女人了呢?”
說這些的時候,她其實心如刀割,面上卻是一副笑意宴宴模樣,非常輕松,偽裝的再好不過。
霍謹言氣得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沒有這個如果!不許胡說!”
說完,便伸手去撓她腰上的軟肉。
時念怕癢,沒幾下便舉手投降:“哎呀呀,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男人揪了揪她的鼻子:“再說這樣的胡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湊過來,狠狠在時念鼻尖上咬了一下。
時念摸著被他咬疼的鼻子,一臉委曲:“人家就只是說說而已嘛……”
“萬一呢?”
說話間,看到霍謹言變得陰沉的臉色,急忙捂住嘴巴,沒再往下說。
剛才那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好嘛好嘛,我不說啦!現在我要去廚房洗碗了。”
腳還沒邁出去,便被一雙遒勁有力的手按住了腰肢:“坐著別動!”
霍謹言已經先她一步起身,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到廚房洗碗去了。
時念其實很累很累,如果不是剛才跟霍謹言鬧那一下,她大概早就睡著在餐桌上了。
可是……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睡!
然而,事情偏就不按她想要的路線發展,霍謹言一走,她實在撐不住,趴在餐桌上就睡了起來。
人在特別想做成一件事的時候,腦子總是格外清楚。
即便時念睡著了,強大的執念,還是讓她在小瞇了一會兒之后便立刻醒來。
時念掙扎著從餐桌上起來,看了看時間。
還好,她只睡了十五分鐘,沒耽誤事兒。
醒來后的時念先是回了回神,讓自己徹底清醒,這才去往游戲室,陪著女兒。
她就要死了,孩子還那么小,她最舍不得的人,就是女兒了。
可……
人的世界就是這么殘酷,要面對生活帶給你的種種幸或不幸。
早早和溫睿玩的正歡,見她進來,立刻把游戲手柄遞給她一只:“媽咪,快來陪我玩呀!睿哥哥太厲害啦,我打不過他。”
時念搖搖頭,笑著把游戲手柄遞還到女兒手里:“寶貝兒,媽咪不會玩這個,沒辦法幫你報仇。”
小姑娘扁扁嘴,一臉的不情愿:“那我教你!”
溫睿看時念一副很疲累的模樣,很體貼的道:“時阿姨,我讓著妹妹就是啦,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要不你去休息吧?”
時念最怕的,就是別人瞧出自己的憔悴和疲憊,急忙道:“沒關系的,讓早早教我吧。”
如今的她,只想著多陪陪自己在意的人,無論是早早,又或者是霍謹言,都是她心頭最放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