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晚昂起頭看著他,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傅青時意識到什么之后,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答道:“好。”
莫小晚這才滿意了,接著又說剩下來的兩條:“第二:瑞瑞不管住在誰那邊,另一方都有隨時看望孩子的權利。”
“第三:回南城后,我要工作!你不能攔我!”
縱然傅青時對第一條極不滿意,卻還是都答應了下來。
人言可畏。
他知道莫小晚是什么意思,兩個人都結了婚,雖然并無夫妻之實,卻有那一紙結婚證在,如果住在一起,還不知道會被世人議論成什么樣子。
男人腳雖然有傷,手卻是好的,立刻伸出雙臂,將她圈進懷里:“好好好,你說的我都答應,只是有一樣,你得答應我!”
莫小晚看著他,一臉不解:“你還有條件?”
傅青時笑笑:“你生病的時候,旁邊可不能沒人,答應我,生病的時候讓我陪著!”
莫小晚剛想說什么,他的食指便按在了她唇上:“噓!”
“你嗓子不好,不要說話!多喝熱水。”
莫小晚還能怎樣?!
只得按著他的意思,乖乖閉嘴。
到了晚上的時候,莫小晚又燒了起來,傅青時叫來護士給她扎針。
看著她睡著之后,男人壓低聲音給周衍打了電話,問他離婚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周衍的回答是:徐小姐不肯簽字,說是一定要見到您本人。
傅青時皺眉:“你告訴她:我不想見她,想見我就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睡意朦朧中的莫小晚聽到這句話,面上泛起悅色。
翻個身,睡的更沉。
只是……
徐采薇這不肯離婚,一拖就拖了一年多。
一年零四個月后
歲月無聲,風過無痕。
轉眼,便是初夏。
一年多以前,時念失蹤,曾經一度轟動整個南城的大新聞,如今已然變得悄無聲息。
這座城市里的人仍舊按著他們的規律正常生活著,似乎完全忘記了有時念這號人物。
只有時鋆和霍謹言,會經常在時念墓碑前出現,放下鮮花,說上一陣子話。
時遠風老的厲害,再加上不能說話,很多時候他都是在睡著的一種狀態,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更多的時候,他都在念叨著一個名字:云清。
那是時鋆母親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多,認識的她人卻極少。
那年,有兩名青年才俊為了一個叫顧云清的女人大打出手,自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
二十多年后,他的女兒卻陰差陽錯的嫁給他的兒子,誤了終生。
傅青時和莫小晚雖然都在南城,卻是分開住的,偶爾兩人也會一起吃外飯,聊聊天,卻誰都沒有再提及感情的事,就好似兩人從未在一起過。
只是……
每到冬天,傅青時腳上的凍瘡便會發作,莫小晚則是拎著急匆匆的藥箱過來給他敷藥。
兩人就這么不冷不熱的處著,像是新認識的朋友一般,讓霍謹言好生羨慕。
和傅青時與莫小晚的境遇不同,時鋆對蘇雪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卻又無可奈何。
自從上次去過醫院之后,兩人便再無交集,恨不得從彼此生命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