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時念吃了林姐做的雜糧粥,又吐又暈,直接送醫院去了,說是食物過敏,不能吃這樣東西。
因此,林姐知道時念過敏,便有意試探余青,故意做了粗糧窩窩頭。
還主動挑釁余青。
余青不明所以,拿過一個窩窩頭聞了聞,回過頭來看她:“林姐做的窩窩頭很香呢,這里頭放了不少種類的糧食吧?”
說話間,真就拿起一個塞進嘴里,慢慢嚼起來。
她總覺得霍家這個傭人沒太把自己放在眼里。
當著霍謹言的面兒,她是不會讓自己表現不好的,便主動接下這個挑釁,慢慢嚼著窩窩頭。
見她吃下去,林姐臉色變了變。
但……
沒有制止。
坦白說,林姐并沒有太大把握,只是覺得這個余青是個有些心機的,不像時念那般待人寬厚,從不耍心機,便想試一試她。
誰知道……
她竟然真的吃下去了。
如果真的過敏的話,也不知道先生會不會怪自己。
就在林姐擔憂的時候,余青已經飛快的從座位上起來:“各位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沖向洗手間,接著便聽到她嘔吐的聲音。
霍謹言坐著,看向林姐,眼底已然蘊起了風暴:“怎么回事?”
余青畢竟是第一次來霍家坐客,就跑到洗手間大吐特吐,是霍家的食物不干凈?還是林姐做了什么?
無論原因是哪一個,傳出去都不好聽,總會讓人覺得霍家欺負了余青。
林姐急忙解釋:“以前的時候,太太對粗糧過敏,我想著試一試這位余小姐,沒想到她也過敏……”
雖然她也很后悔這樣做,但眼下解釋無益。
霍謹言立刻放下筷子,沖到洗手間門外拍門:“余青,你怎樣?”
盡管林姐做錯了,他卻沒有半點要批評她的意思。
關于余青是不是時念這個問題,他也曾經不止一次試探,迄今為止,沒有正確答案。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洗去了時念的記憶,把她變成了余青。
檔案和履歷這些東西,都可以造假,一些被人熟知的習慣也可以改。
但對食物過敏這樣的習慣卻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說……
余青就是時念?!
事實告訴他:余青就是時念!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在疑神疑鬼,覺得雖然余青在很多事情上像時念,可她未必是真的時念。
也許,正是因為當局者迷,才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無法正常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洗手間里才傳來余青有氣無力的聲音:“我沒事,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林姐這會兒已經喂早早吃完了飯,來到洗手間門外斜著眼睛往里看,想看清楚里頭到底是什么光景。
只可惜……
門關的很緊,她什么也看不見。
便低著頭向霍謹言認錯:“先生,我錯了,您罰我吧。”
霍謹言看她一眼,低聲道:“嗯,罰你多拿一個月薪水。”
“啊?”林姐頭懵圈。
先生這是罰自己嗎?
男人隨即大聲道:“還不快向余小姐道歉?!”
林姐完全搞不清楚霍謹言這是要做什么,盲目道歉:“余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對粗糧食物過敏,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