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將來無論什么人問起,你都說是不了解她的生活習慣,不要多說。”
林姐忙不迭點頭:“先生放心,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的。”
霍謹言看她一眼:“林姐,念念對粗糧類食物過敏,為什么這件事我不知道?”
問出這個問題以后,他自嘲的笑了笑:兩人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但真正相處的時光也不過就一年多時間,他看到的都是整天愛笑的時念,很少關心她的飲食起居。
這……
能怪得了誰!
林姐想了想,才說道:“其實吧,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是有一次我回老家,從老家帶了黑豆過來,想磨成豆漿給太太喝,我一提,太太就拒絕了,她說過敏,我就記在心上了。”
“所以,太太的飲食我從來不放這些東西。”
“還有,太太對一些香料也過敏,她用的護膚品都是沒什么香料添加,適合敏感肌的那種。”
霍謹言點點頭。
他相信林姐說的都是真的,對粗糧類食物過敏這件事是時念告訴她的,林姐便一直記在心上,因此,楓露苑的餐桌上從未出現過這類食物,便在情理之中。
“你知道阿時和余青同時過敏嗎?”
每個人的過敏源不一樣,雖然阿時和余青都過敏了,但這并不代表什么,最多說明兩個人的過敏源相同而已。
可……
霍謹言總覺得這里頭有什么千絲萬縷的聯系。
會不會阿時有另外一個身份呢?
林姐聽完這句話,先是狠狠驚訝了一下:“啊?”
“阿時也是在昨天晚上過敏的?她和余青小姐吃了同樣的食物?”
“總不能她們兩個都是太太吧?”
她思路簡單,直接就說中了要害。
霍謹言聽著,眸光一緊。
林姐很快就搖了搖頭:“先生,您別聽我瞎說,我這是胡說呢,余青小姐不光長的像太太,連粗糧過敏這種事也發生了,看樣子,她應該是失憶了的太太。”
霍謹言認真聽完了她的話,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林姐,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下去做飯吧。”
林姐鞠躬退下:“好的。”
他突然在她轉身之際又叫住了她:“等等!”
林姐不知道他為什么叫住自己,只好停在原地,回過身來看向他:“先生還有什么吩咐?”
男人淡淡開口:“晚上做一份淺淡些的食物給她送過去。”
他說的那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林姐重重點頭,喜孜孜的往廚房跑:“先生放心,阿時雖然丑了些,但她是個好孩子,我不會虧待她的。”
霍謹言看著她的背影走遠,視線忍不住又一次看向三樓方向。
同樣對粗糧過敏……
這意味著什么?
阿時?
還是余青?
如果阿時就是念念的話,為什么她不主動認自己?
還是說……
這里頭有別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