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只不過……
一直苦于找不到好的機會。
這次,借著懲罰她欺負時念的借口,好好讓她長長教訓,然后再問邵盛元的事。
人在精疲力竭的時候,會力不從心,意志渙散。
盡管他不知道余青是不是跟邵盛元有關聯,卻總是要問一問的。
余青又餓又渴,全力都提不起力氣,心慌氣短,靠墻坐在冰冷的地上,茫然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我沒聽過這個名字?!?br/>
霍謹言緊緊凝著她的眼睛,絲毫不放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得到的結論是:她說的也許是對的。
在他提及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完全一副陌生模樣,不像是知道邵盛元的人。
但他并不打算就這么放棄,又問:“或者他還有別的名字,但他有一個不變的姓,羅斯柴爾德,你聽過嗎?”
邵盛元來南城之后,一直用的化名,從不用自己本名,就是為了避人耳目。
也許……
這次他換了別的名字,也尚未可知。
余青還是搖頭:“霍先生,我可以發(fā)誓,你說的這兩個名字,我都沒聽過。”
她餓的雙眼發(fā)直,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不讓她吃點東西,她真的會抓狂。
正是由于太餓了,她不敢撒謊欺騙霍謹言。
霍謹言沒說什么,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余青連滾帶爬往門外走,連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甚至什么都沒有做,便已經讓她生不如死。
這一次,余青算是領教了霍謹言的厲害。
她吃完飯安安靜靜回到自己房間,不哭也不鬧,因為她知道,霍謹言既然敢這樣做,就不怕她鬧。
他一沒打她、二沒罵她,她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就算她對外人說霍謹言虐待他,他們也不會相信。
所以……
與其瞎鬧,倒不如想著怎么安穩(wěn)過日子,然后再想辦法收拾阿時那個賤人。
因為太累,她洗漱過后便直接睡了。
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她做了一個夢,夢到有個男人拿筆,讓她一直看著那只筆,眼珠子跟著那只筆的筆尖轉動。
那個人告訴她: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沒有以前,你以后會遇上一個叫霍謹言的男人,愛上他,讓他也愛上你,否則的話……
你會生不如死。
余青記不清楚那人又說了些什么,只記得那個人的眼神格外陰沉,宛如伏在地上等待攻擊的毒蛇。
那樣的眼神,讓人她背后發(fā)涼,就連心底都是恐慌的,甚至有種毒蛇就在自己身上爬的感覺。
她被惡夢驚醒,突然坐床上坐起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卻像是被什么重物壓著,讓她無法安穩(wěn)。
再后來,她閉起眼睛重新逼自己入睡,卻還是這樣的夢境。
只不過……
接下來的夢境斷斷續(xù)續(xù),沒有一幀是能連貫在一起的。
太陽照常升起,生活依舊周而復始。
又是新的一天。
霍謹言生怕阿時逃走,特意讓別墅里加強了安保措施,并叮囑林姐:如果阿時要出門,攔住她,如果攔不住就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