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看到了她懷里抱著的小執。
小執!!
他怎么會來這里?!
還是被一個陌生女人抱著!
種種疑問在她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哪怕她討厭小執,也還是不希望她陷在危險中。
她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小執,看到孩子穩穩當當坐在那個女人懷里的那一刻,她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蟄了一下。
霍謹言曾經跟她說過:真正的強者,是哪怕經歷過最黑暗無邊的事,依然心懷光明。
她是曾經恨過小執,覺得那是她骯臟的見證者,如今見他在一個陌生女人懷里,還是忍不住替他擔憂。
那個女人是誰?
她對小執好嗎?
為什么有時念的樣貌?
她是見過余青的,哪怕余青跟自己長的再像,也能找出她身上不像自己的地方。
比如……
余青的手比自己的手要粗一些,寬一些。
自己穿三十六碼的鞋,余青穿三十七碼。
再比如,余青臉頰右側靠近耳朵的地方有顆紅色的小痣,自己沒有。
因為她是當事人,所以能清晰的區分出來。
可這個女人,連她自己都有些分辨不出來了。
她抱著小執,出現在楓露苑,這意味著什么?
是邵盛元派她來的嗎?
又或者……
邵盛元他們已經知道了她藏身在霍家?
只一眼,便讓她心亂如麻,緊張不已。
兩只手緊緊握成拳頭,全身肌肉緊繃,像是上緊了的發條,一碰就會斷。
眼看著那個女人抱著小執一步步靠近這幢樓,阿時精神愈發緊張,兩只手緊緊握成拳頭,手心里都是汗。
怎么辦?
如果這個女人上樓來見到自己,一定會告訴邵盛元的,到時候,霍家怎么辦?
她不能讓她見到自己!
第一時間,她想到的是躲起來,藏著。
只要不讓她發現,就沒人知道她在霍家,也就不會給霍家來來風險。
這個念頭浮起的那一剎那,阿時立刻走出玻璃房,來到外頭晾曬衣服的架子后面。
那邊有一道很小的墻,只要她蹲下,從后面過來的人是斷斷看不見自己的。
打定主意這后,阿時便躲了進去。
就在她躲的時候,“時念”抱著小執已然走了過來。
她在花房里繞了一整圈,只瞧見了澆水用的噴壺,沒見著人。
只覺得奇怪。
這大白天的,明明有女人衣服,卻不見人影,鬧鬼了不成?
聯想起霍謹言最近的這些行為,愈發覺得“鬼”就藏在這花房里。
“霍謹言還藏了女人不成?”
目光所到之處,只看到屋外晾曬的一些女士衣物,再無其他。
“我知道你藏起來了,今天非把你找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