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時更加慌亂,只覺得像是有火在烤著自己的臉,讓她無所適從。
像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么,等到意識到被他抓住手臂的時候,便開始大力掙扎,想要掙脫霍謹言的手。
只可惜,她反應的太遲鈍了,這個時候已經被霍謹言按在了床上,男人灼熱的呼吸縈繞在她耳畔,一下又一下叩擊著她的心扉。
不不不!
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哪怕她還是之前的模樣,因著邵盛元的緣故,她和霍謹言也回不到過去了。
只要一跟他有肢體接觸,她就會想起自己是骯臟的,曾經跟邵盛元滾過床單,配不上他。
然而……
霍謹言微微一笑,手箍著她的腰,將她的反抗與掙扎悉數壓制住。
“阿時,你好像很怕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薄唇故意貼近她的耳垂,朝著她的耳蝸呵氣。
這樣的親密讓阿時手忙腳亂,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很想抽他一個耳光,然后迅速跑開。
可……
霍謹言太狡猾了,似乎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根本就沒給她動手的機會。
阿時皺眉,臉色很不好的被迫躺在床上,眼底盡是不高興。
霍謹言看出了她的不高興,長長嘆息一聲,生怕她逃走,急切切的摟住她的腰:“你為什么這么怕我?”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時念,不敢面對我?!”
霍謹言耐性不好。
許多事,只要他認準了,三下五除二搞定。
可……
在阿時就是時念這件事上,他花了太多太多的耐心,給足了她時間,正是因為給她的時間太多,有些時候,男人難免會急功近利。
眼神灼灼看著身下的女人,笑意宴宴,分明就是想逼她承認。
阿時不敢看他的雙眼,更無法回答他的問題,索性撇過臉去,不看他。
手和腰都被人按住,便是她想逃,也沒有機會,只能盡量讓自己不去看他的雙眼,以免被那雙眼睛攝走魂魄。
今天的阿時太柔順了,她的柔順像是一把小鉤子,鉤著他的心,亦鉤著他所有的視線。
他好想讓她現在就承認她是時念,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給她治療身上的細菌。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始終都是他的妻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她為什么會這么排斥呢?
霍謹言想不通。
想不通,便只能扣著她,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阿時,這是你的姓?還是你的名字?”
男人呵氣如蘭,唇瓣就貼著她的耳垂,輕聲呢喃:“據我所知,南城姓時的人不多,莫不是你跟時家有什么關系?”
他故意放慢語速,說的很慢很慢,呼出來的氣便縈繞在阿時耳畔。
沒錯!
他就是故意這么做的!
時念是個特別容易臉紅的人,她害羞的時候,連耳朵根子都是紅的,這會兒,男人清晰的看到阿時耳根子紅了,連帶著耳垂附近都是細小的米粒。
阿時掙扎了好一會兒,也掙不開他的手,身上全是細細黏黏的汗,沒了力氣,索性便由了他去。
不曾想……
這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碰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很快就讓她心頭有了那股子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