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的這個擁抱之后,她心情稍稍好了些,卻還是在生他的氣,腰明明沒有扭傷,為什么要騙她?!
霍謹言看她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再聯想到床頭柜上的藥油,心下一緊。
糟糕!
他忘了,自己現在應該是腰受傷,卻突然能這么麻利的下床檢查她的傷勢,她怎么可能不懷疑?
立刻又道:“我的腰好疼……”
“好疼……”
“不行了,我得趴下。”
說話間,已經趴在了床上,只不過……
他的手抓著阿時白皙如玉的腳,看著那一片紅淤,小心翼翼的給她吹著,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阿時不說話,氣呼呼瞪著他,眸子里盡是憤怒。
霍謹言卻視若無睹,不僅不道歉,還把她的兩只腳都捉住了,抱在懷里,跟寶貝似的。
“現在還疼嗎?”
“疼我就幫你呼呼。”
霍早早小盆友每每碰著磕著的時候,他就用這樣的方法哄小姑娘,現如今,用在阿時身上,他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阿時,你知道嗎?有很多事情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我會解決好的。”
“你要是害怕,就一直躲在我這里,等到我把那個人送進監獄再承認是你,好嗎?”
只可惜……
阿時沒有回應他,只是垂著頭,一副什么都沒聽懂的樣子。
然而……
她顫抖不停的睫毛出賣了她。
霍謹言自然瞧見了這一幕,微微一笑,并不再說什么,而是拿過床閑柜上的藥油,給她捏腳。
待到這些做完,看到她濕漉漉的睫毛,忍不住又湊過來,在她睫毛上吻了吻。
“別怕,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
月正中空。
月色皎皎,暗夜茫茫,夜風吹來,婆娑的樹影翩翩起舞,搖搖晃晃,一如丹桂園女主人此時此刻的心。
是霍謹言發現什么了嗎?
因為她不能吃辣,所以他認為她不是時念?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可又不甘心,便站在陽臺邊,拿出一部全身漆黑色的手機,指尖翻飛,不知在跟什么人發短信。
收到一條短信之后,她的情緒緩和了許多,擔憂卻未見少一分。
“不行,霍謹言一定是發現什么了,要不然怎么會讓‘時念’搬出楓露苑?這原就不對!”
在南城,人人都知道,霍家老宅如今已經沒人住了,只剩下一幢空宅子。
只有楓露苑里住的人,才是霍家真正的女主人。
暴雨那天晚上,她突然出現在楓露苑大門前,任誰都會覺得太過蹊蹺。
現在仔細相想,愈發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突然出現在楓露苑,霍謹言居然什么問題都沒問,就讓住下了,這難道不奇怪嗎?
就算他把她當成了時念,那也總要問上幾句,當初為什么突然失蹤,現在又為什么突然回來?
細細一想,很多事情,原就不對。
莫不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