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很急的事情?”
自從知道她不可能跟霍謹言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走到一走之后,她就端正了自己的心思,不再往兒女情長上想,而是配合著他,按著他的要求辦事。
說來也怪,自從她按著霍謹言吩咐的那些話說了之后,那幫人便沒有再過來找她,倒著實讓她安靜了一陣子。
對方不來找自己,她能過暫時安穩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因此,在看到霍謹言的電話號碼時,她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霍謹言捏著手機,慢聲細語交待著一些讓她需要注意的事項,有些重要的,還特意多重復幾遍, 生怕她記不住。
交待完之后,掛斷電話,男人重新回到阿時房間。
這個時候,阿時已經睡沉了,身體完全放松了下來,男人走過來,在床邊慢慢躺下來,抱住她纖瘦的腰肢,眼底有亮光浮過。
“念念,快了,就快了,我保證以后不會有人再敢來打擾我們的新生活。”
他懷里的阿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這句話,身子稍稍扭動一下,隨即又沉睡過去。
翌日,天光晴好,秋風和熙。
有太陽,卻不熱烈,細微的風吹著,舒服的緊。
阿時醒來的時候,霍謹言已經不在了,只有身后的褶皺提示著她:昨天霍謹言睡在了這里。
又一次陪她同床共枕。
兩人之間雖然什么都沒發生,但她心上的那股子悸動卻是越來越強烈。
很多時候,她甚至想說服自己:時念,放棄吧,別再裝下去了,承認你是時念,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疼愛早早。
可……
每每這樣想的時候,總會有另外一道聲音提醒她:念念,我可是能讓整個南城人下地獄的人,你說……你要是讓我抓狂了,我該怎么辦?
還有那個叫小執的孩子,是她和邵盛元生下的孽種。
只要一想到這個,所有的幸福之情便煙消云散,再也沒有了幸福的味道。
她看著身旁陷下去的痕跡,幽幽嘆息一聲,側過身來,臉貼在他睡過的地方,輕輕撫摸。
霍謹言,不是我不想承認,而是我沒辦法承認。
邵盛元說他一定會找到我,無論我在哪里,他都能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想連累你和早早,還有全南城的人,所以……
你就原諒我的自私吧。
可能是撫那塊的時候太過專注,又太過用情,她沒注意到從門里走進來的男人。
霍謹言并沒有走,而是去洗手間洗漱了,怕吵著她,特意將洗手間的門關的緊緊的,不讓聲音泄露出來。
一回到房間,便看到阿時趴在自己睡過的地方,手輕輕撫著,一臉憂傷。
她臉上的那抹憂傷深深刺痛了他,男人瞇瞇眼睛,暗暗握緊了拳頭。
邵盛元,這一次,我布下天羅地網,看你往哪里逃!
阿時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等到她發現有人靠近的時候,已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