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采薇看他一眼,心中卻是大喜,他極少主動同她說話,即便主動說了,無非就是離婚之類的字眼,難得有一次不提那兩個字,倒叫她安心許多。
“爸還在公司忙著呢,哥也在公司,聽說是有個什么項目出了大紕漏,所有人都在公司加班,媽前幾天就感冒了,一直咳嗽,因為聽了這個消息,咳嗽的時候沒緩過來,痰卡在嗓子眼兒里,才弄成這樣的。”
傅青時自打卸任公司總經(jīng)理一職后,便很少關(guān)心公司的事,聽她說完,眉心緊皺:“什么紕漏?”
他難得有這樣心平氣和同自己說話的時候,徐采薇心中暗喜,只恨不得能一直這樣和他相處下去。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徐家那邊也來了人,我爸說,怕是不好解決。”
她是個養(yǎng)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種,從來沒上過一天班,對生意上的事更是一無所知。
所以,她能對傅青時說的,也就這些。
見傅青時不說話,她忙又問:“青時,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我一個婦道人家,對做生意的事一竅不通,下次我去學(xué)一學(xué)做生意,你別生氣啊。”
一臉愧疚狀,像是欠了他似的。
她做出這副乖巧柔順模樣,只讓傅青時莫名覺得煩躁。
忍不住譏諷:“沒人逼你學(xué)做生意!早點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對你和我都好!”
徐采薇身體僵住,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似的坐在那里,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吧嗒……
她沒有哭出聲,只一味低著頭,晶瑩的淚珠兒掉落下來,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將衣服洇濕一個小小的點兒。
徐采薇委曲極了。
當著傅青時的面兒又不敢哭出聲來,只能一抽一抽吸氣。
“青時,我哪里做錯了?就算你要跟我離婚,也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此時此刻,她恨毒了那個叫莫小晚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傅青時怎么會這般討厭自己。
她其實……
什么都知道,包括這陣子傅青時和莫小晚并沒有住在一起這件事,她也調(diào)查過了。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有去找莫小晚的麻煩。
畢竟,這事兒目前是傅青時一個人在使勁兒,剔頭挑子--一頭熱!
莫小晚這次回到南城,倒是規(guī)矩的緊,老老實實在外頭租房子住,壓根兒就沒跟傅青時住在一起,反倒是傅青時,一個勁兒的往她那邊跑。
雖說從沒在莫小晚那里過過夜,可終究都是成年男女,想要做那檔子事兒,一個小時時間就夠了。
所以……
她特意找了人,一直盯著莫小晚的出租房窺探。
好在,莫小晚是個挺遵守原則的人,每次都是她把傅青時推出房門,這多多少少讓她心里頭的那股子恨意少了一些。
也終于知道:她跟傅青時的這事兒,歸根究底,還在傅青時。
明明心里頭特別特別的恨,卻還是做出一副委曲巴巴模樣,淚水盈盈看著他。
傅青時對她從未有過半點好感,看到她掉眼淚,更是煩躁的緊:“我媽在生病,請你不要打擾她,要哭到外頭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