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了,如果你們能治好這孩子,要我雙手奉上SH集團都可以,可如果你們治不好這孩子,別怪我翻臉無情!”
丟下這句話,他走到門外,去給陸景越打電話。
小執這種狀況,他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陸景越并不擅長兒科,在聽完他的電話后,只能讓他把孩子送到醫院來。
三樓臥室
時念坐在熟悉的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面目斑駁的自己,長吁短嘆。
曾經,她雖然算不上很漂亮,也不丑,如今卻是真的丑到家了,也不知道霍謹言親她的時候是怎么受得了的!
之前在病房的時候,因為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臉,并不覺得有多難為情。
直到……
剛才她見到了余青之后,那股子落差變得大起來,就連心情也染上了幾許陰云。
但……
真正讓她無法面對的,既不是余青,也不是自己這張臉,而是那個叫小執的孩子!
她被邵盛元軟禁那會兒,就是這個孩子,支撐著她度過了那段最黑暗的時光。
說來也奇怪,邵盛元說是這他和她的孩子,雖然她很討厭這個孩子,卻還是接受了他的存在,日夜不停照顧這個孩子。
全然沒有半點恨他的意思。
一想到小執,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痛。
那是她出軌邵盛元的產物,只要一看到那個孩子,她就會想到那可怕的一天。
她被邵盛元壓制著,動彈不得,無論她怎么用力,都發不出聲音來。
這個時候的時念,是慌亂的,也是害怕的,之所以什么都沒有跟霍謹言說,就匆匆跑回房間,其實是不敢面對小執。
再聯想起去漠城時發生的種種,想到霍謹言待自己的種種好,便愈發覺得自己無顏面對他。
可……
假如讓她主動向霍謹言坦白那件骯臟不堪的事,她又開不了口,便在這樣的心境里不停煎熬著。
霍謹言帶著小執去醫院的時候,給時念發了一條短信:我送小執去醫院,你在家好好休息
沒有署名,沒有標點符號,但時念知道,是她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
收到短信之后,她回復了消息:路上小心
而后,趁著霍謹言不在家,去了小執的房間。
之前霍謹言請來的專家已經全部被趕走,因為要消毒的關系,房間已經清理一空,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廢品。
消毒人員看到時念,示意她出去,這里有細菌,不能多呆。
她便離開了房間,站在走廊里,看著不遠處發呆。
小執……
那孩子她畢竟帶了兩年,到底還是有感情的,聽到小執一直發燒,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她很想找個人問一問小執的情況,但……
知道具體情況的人,一個也不在,她只有干著急的份兒。
就在時念一頭霧水心里發焦的時候,余青走了過來。
“時念,我們談一談吧……”
看到余青的那一剎那,時念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卻很快便掩了下去:“我們……沒什么可談的?!?br/>
余青是不是喜歡霍謹言,跟她沒有關系。
再說了……
就算余青喜歡霍謹言,也不犯法,只要她沒有對霍謹言造成困擾,這種喜歡便被允許存在,她沒有權利制止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
余青笑了:“不會吧,這么怕我?”
最初到楓露苑的時候,霍謹言就是因為對面這個丑陋的女人,而對自己下過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