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感覺,讓她想起那個人。
時念站在原地沒有動,壓制著內心深處的悸動,慌亂的不知所措。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出奇的準。
時念是相信第六感的。
所以……
她很快就平靜下來,在這一刻,她沒有回頭,而是選擇彎下腰去系鞋帶。
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身后走廊的盡頭。
很可惜……
她什么也沒看到。
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一剎那間,失落占滿了她的心房,除了失落之外,還有難過。
那樣的眼神,只有他才有啊……
系好鞋帶之后,時念從地上站起來,不甘心的朝著走廊的盡頭走過來。
唯恐自己漏掉什么,她還特意推開門,往門后看了看。
空無一人,什么也沒有。
她站在門口,突然苦笑起來。
“如果真的是他,為什么不敢見我呢?”
“他是那樣的愛我,怎么舍得讓我一個人面對這些!”
人說:一個人死去,是走出了時間。
自打霍謹言的死訊傳來,時念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她總是強忍悲痛,給大家一副“我很好”的樣子。
直到這一刻,她心頭的猜想成了空,眼淚突然間落下。
像是泄了閘的洪水,再也壓制不住。
原以為這里或許能見到她想見的那個人,確認是自己的幻覺之后,便再也控制不住,突然就哭了出來。
“霍謹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沒有你的每個日日夜夜,對我來說,比死還難受,哪怕你殘了、廢了都好,我一點兒也不介意,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身邊,讓我做什么都行。”
“上天,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她起先是站在那里的,到了這個,已經站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霍謹言,我好想你!”
所有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爆發,除了痛哭之外,她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時念一直在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體也在不停顫抖著。
就在她哭到快要斷氣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來。
看到是陸景越的號碼后,她深吸一口氣,藏住所有的壞情緒,抹干凈眼淚,才逼著自己接起電話。
“景越,有什么事嗎?”
那端的陸景越笑笑:“也沒什么事,就是看你不在小執病房,問一句。”
這會的時念已然收拾好情緒:“你在小執病房嗎?那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之后,她又緩和了一會兒情緒,這才從門后走出來,轉身走向小執的病房。
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離開之后一分鐘,從上面的樓梯處下來三個人。
一個是陸白,另外一個是葉運,他們兩人背著一個不能動的男人。
男人是伏在葉運背上的,陸白在后頭托著,生怕他掉下來。
見時念走遠,三人長松一口氣。
“萬幸!”
伏在葉運背上的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迅速從安全通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