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邵盛元甚至有個特別變態的想法,他想死在時念跟前,想看一看她會不會為自己掉一滴眼淚。
可……
他又害怕。
萬一她不會呢?
如果他的死都不能換一滴她的眼淚,這樣的死毫無意義,也實在沒趣。
意思到思緒飄遠,他迅速收回,將視線停在葉婉儀身上。
“葉女士,身為你的兒子,我感到很抱歉,因為像你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應該有我這樣的兒子,所以……”
“以后見到我,請稱呼我為邵先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葉婉儀被他這話噎的死死的,久久說不得話,胸口疼的厲害,她甚至連呼救都呼不出來。
就這么在心愛的男人和兒子跟前倒了下去。
葉婉儀臉色發青,嘴唇是那種青紫色,雙手捂著心臟位置,重重栽倒在地毯上。
羅斯柴爾德顧不上兒子,立刻叫醫生進來。
醫生很快進來,給葉婉儀戴上呼吸機,將她送上救護車。
與此同時,邵盛元趁機離開濱江酒店。
他直接從窗子里翻了出去,沿著下水道一路下滑,最終消失在漫漫長街上。
楓露苑
自從時念向余青下了最后通碟后,便一直派人盯著她不放,即便她去上廁所,也會有人跟著。
這種二十四的小時的貼身“保護”真的讓她吃不消。
很快,余青就受不了了,給時念打電話,向她表示抗議。
“時念,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就告你的保鏢性騷擾了!”
她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不管你去哪里,哪怕是吃飯喝水,都有人跟著,還是兩個一身黑衣戴著墨鏡的男人。
走到哪里都會吸收到無數目光,所有人都用異色眼光看著她,你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光是那樣的眼神,就已然讓她吃不消了。
時念接到余青電話的時候,很是開心。
這會兒,她正躺在陽臺的搖椅里曬太陽,聽著余青快要哭出來的語氣,十分高興。
“余青小姐,我再重申一遍,在你進女廁所的時候,他們并沒有跟進去看,只不過是貼身保護你而已,這算不是性騷擾,就算你報警,他們也不會受理的?!?br/>
掌握SH集團已經快三個月了,她也在飛速的學習和成長。
對付余青這種無權又無勢的小女人,隨隨便便就能讓她受不了。
余青氣得差點腦溢血。
但時念說的很對,就算她報警,在保鏢沒有碰她之前,她都是告不贏的。
以前,她總覺得時念就是個笨蛋,如果沒有霍謹言的保護,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可是現在……
她是真的怕了她。
用出這種既不違法又讓她無可奈何的手段,真的讓她很抓狂。
“余青小姐,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可以讓他們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