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身體狀況不好除外。
胃部已經疼的扭曲起來,他已然顧不得形象,開始伸手去捂自己的胃部。
好看的眉心也跟著皺起來,臉色愈發蒼白。
莫小晚這會兒已然發覺了他的不正常:“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傅青時卻是咧著嘴朝她笑:“小晚,你還是很關心我的!”
就在剛剛,他從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那一抹關心。
莫小晚氣結,冷冷瞪他一眼:“嗯,就算是頭豬坐在這里捂著胃,我也會關心它的!”
傅青時見她跟自己拌嘴,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你跟豬滾過那么多次床單,那你又是什么?”
莫小晚氣得直沖他翻白眼,看著他額際的冷汗,只得叫了救護車。
結完帳之后,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跟他對罵,扶著他匆匆走出餐廳,直接上了救護車。
好在他身體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普通的腸胃炎。
醫生給開了藥,很快就掛上了吊瓶,莫小晚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陪著。
將近一米九的男人窩在小小的椅子里,大長腿無處安放,只能伸長了抻著。
他像是煮熟的大蝦蜷在那里,可憐又無助。
莫小晚潛意識里是痛恨自己的。
明知道他不能吃辣,還非要帶著他去擼串,簡直就是找罪受。
早知道會弄成這樣,她就帶他吃串兒了。
“不好意思啊,我明知道你不能吃辣,還帶你去吃串串,害得你現在躺在醫院,對不起啊。”
自從知道那次他是去跟傅家做了斷,并不是在她和傅家之間選擇了傅家后,她愈發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一方面情不自禁的想著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另一方面,又不停勸說自己:你和他都是有家庭的人,還是不要破壞彼此的家庭吧。
她很矛盾。
覺得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可又覺得身處婚姻中的人不配談追求幸福。
更多的,是一種對未知未來的惶恐。
怕陸長風不肯離婚,怕和傅青時沒有未來。
傅青時倒是坦然的緊,還沖她笑了笑:“沒關系。”
“對我來說,可以跟你多相處一會兒,付出什么都值得。”
這話一出,莫小晚只覺得心尖尖上最嫩的那塊軟肉被什么東西狠狠蟄了一下。
又麻又疼又漲,還冒著酸泡包。
她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只知道心里頭甜絲絲的,曾經受過的那些苦也變得云淡風輕起來,不值一提。
“小晚,這三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你,想找到你,把你抓回來,狠狠打你一頓,不!打一頓不能解恨,要打無數頓!最好是弄得你下不了床,打斷你的腿,讓你沒辦法跑走。”
“可,真當我見到你的時候,別說是打你了,我連碰一下你都不敢,生怕這只是我的一個夢。”
傅青時也不知道怎地,以前那些怎么都說不出口的話,突然一下子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