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自作多情的女人,霍謹言一向都是橫眉冷對,不予理會。
喜歡他的女人有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真要計較,哪有那么多精力?
因此,對這個臉皮極厚的女人,他采取漠視態度。
這種事,時念沒遇上過,站在原地,有些懵。
不知如何對付。
那女人見他不說話,時念也不說話,又道:“帥哥,反正沒結婚,你還有大把的選擇余地嘛……”
時念這會兒反應過來,怒視那女人。
她本就被霍謹言逼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見那女人不知廉恥,立刻上前一步,圈住霍謹言的脖子。
“老公,要親親。”
男人身形高大,哪怕時念踮著腳尖,也夠不著他的下巴。
如果霍謹言不配合,她就丟人丟大發了!
時念心虛,卻還是硬撐著,像周圍女人宣示她的所有權。
這是她的男人!
哪怕他不愛她,在她心里,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容不得別人覬覦。
話一出口,在心底暗暗后悔。
他會配合自己嗎?
那個大膽的女人見時念這么霸氣,朝霍謹言又擠媚眼:“帥哥,你真是她老公?”
面對別人的挑釁,時念惴惴不安。
站在霍謹言身前,兩只手緊緊捏著他的衣領,眼底寫滿惶恐。知道他不喜歡她,也從來沒有在大眾跟前承認過她這個正處于妻子。
但是現在……
是在松江,不是南城。
她希望有生之年里,他能給她那么一點點愛護。
時念緊張極了,死死咬著下唇,唇色一片灰白。
一旁的女人更加肆無忌憚。
盯著霍謹言看,等時念出丑。
時間一秒秒流逝,就在時念決定放棄等待的時候,唇上突然一熱。
柔軟的觸感讓她清醒又高興。
忍不住回吻他。
很快,霍謹言便推開她,讓她站在自己身側,手勾著她的肩膀。
冷冷看著那個覬覦他的女人:“抱歉!”
“我對主動的女人沒興趣!”
不理會那女人蒼白的臉色,牽起時念的手,大步離開。
兩人并排前行,走出大約兩百米樣子,時念才從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來。
小心翼翼站在他身后,距他半步遠的位置,視線不時瞄向他。
這個男人,可謂得天獨厚,上天把所有一切最好的都給了他,那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總能讓女性尖叫。
尤其剛才,他又那樣護著她。
讓時念悸動不已。
“你……剛才為什么幫我?”
直到現在,她的臉還是紅的。
腿肚子打著顫。
為自己的大膽感到后怕。
如果他當時生氣,不吻她,扭頭就走呢?
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場!
話出口之后,時念又開始后悔。
她為什么要問這愚不可及的問題?
霍謹言幫她肯定不是因為喜歡她,大概是嫌那個女人吵吧……
不敢看他,默默垂下眼,盯著自己的腳尖。
彼時陽光正盛,吹在臉上的寒風也變得溫柔許多。
身姿挺括的男人停住腳步,黑沉沉的眸子鎖著她的眉眼。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南城那么多人罵時念,說她狠毒如蛇蝎。
直到今日,他突然覺得:那些人眼光差勁無比!
一個傾盡所有愛孩子的女人會蛇蝎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