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不少人注意到她粗聲粗氣的嗓門兒,視線投過來。
老太太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還在車門上用力拍了兩下。
她就是不喜歡時念。
如果不是霍家家主喜歡,她絕對不會讓時念這樣的女人嫁進霍家。
你看看,她把這個家弄成什么樣子?
兒子整天不著家,終日在去尋找溫曉晴的路上,從來沒好好過過一天日子。
現(xiàn)在,她居然還搬出來,不讓她見孫女!
時念懶得理會她,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把早早抱出來,朝幼兒園大門走去。
她愛霍謹言的時候,把他周圍所有親人都捧在手心里。
現(xiàn)在,她清醒了,誰也別想對她頤使指氣。
哪怕是葉婉儀,也不行!
早早也聽到了奶奶對媽咪的惡劣態(tài)度。
看到奶奶的那一刻,沒有叫人。
所有欺負媽咪的人都是壞蛋,她要替媽咪出氣!
時念沒理會老太太,抱著早早往前走。
葉婉儀氣得直跳腳:“時念,你做什么?快把早早抱過來!”
時念就跟沒聽見似的,拿她當空氣。
平時,早早見了她都會甜甜的叫一聲“奶奶”,今天,小姑娘在生氣,大眼睛看著老太太,就是不出聲,也不叫人。
“早早,叫奶奶,奶奶給你帶了好吃的……”
小姑娘立刻撇過臉去,不看她。
“時念,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早早為什么不叫我奶奶?!”
“時念!時念!”
葉婉儀歇斯底里的叫,換來的是無數(shù)白眼。
大家都覺得她像個精神病患者。
“大媽,您是不是精神不太好?去醫(yī)院看看吧……”
“哎呀,這幼兒園門口怎么有個神經(jīng)?。勘0矌煾?,你們可得好好保護小朋友,別讓壞人鉆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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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站在幼兒園門口,親眼看著早早的班主任帶走孩子,才往回走。
不出所料,葉婉儀果然還在車旁,等著她。
時念嘆息一聲: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果斷走向自己的車。
葉婉儀站在車門邊,恨恨瞪著她:“時念,你是怎么照顧我兒子的?他都傷成那樣了,你這個當妻子的也不關(guān)心一下!!怎么做人老婆的!”
她看時念的眼神,好似她是瘟疫。
北風吹在臉上,刀割一般。
遠不及時念心上冷。
面對盛氣凌人的宋夫人,時念半瞇著眼睛。
老太太的蠻不講理她見過,不想同她糾纏。
凝著葉婉儀,冷冷道:“他傷成什么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是我打傷他的么?”
“葉女士,奉勸您一句:我和您兒子隨時會離婚,您有什么資格要求一個前妻去關(guān)心她的前夫?”
“如果我是您的話,與其跑到這里胡鬧,不如利用鬧騰的這些時間煲些補湯,好好照顧兒子!”
她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剛才當著早早的面兒,她沒懟葉婉儀,現(xiàn)在早早進了教室,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
之前在霍家老宅的時候,時念懟過一次葉婉儀,把老太太氣得接不上話來。
這次,老太太張著嘴巴半天,好半晌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