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城一走,霍謹言就睜開了眼睛。
“渴了!”
他傷的不重,除了小腿上的傷有些疼之外,沒什么大礙,之所以昏迷不醒,都是裝出來的。
不裝暈怎么能讓這個女人留下!
見他醒來,時念心頭的大石頭放下。
面對他這副要人伺候的大爺架勢,并未多說什么,給他倒了一杯水。
霍謹言看她一眼,扯唇:“我動不了,你要我自己喝?”
嘴角的淤青讓他說話時臉部扭曲變形。
他心里不痛快,看到時念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不舒服。
那種感覺,像是有根刺扎在心上,雖然不疼,卻硌得難受,讓人發慌。
時念合了合眼睛。
一再提醒自己:不和他一般見識!不和他一般見識!
既然他醒了,等會兒她就可以走了。
再忍一忍吧……
走到病床邊,把水杯送到他嘴邊,喂他喝水。
霍謹言原是想找茬兒的,心里頭不舒服,想和她吵一架。
哪知道……
時念這反應跟啞巴似的,一聲不吭,像是誰當頭給他潑了一盆冷水,瞬間讓那股子躁動偃旗息鼓。
她太溫順了。
溫順的讓他發慌。
有一種她要徹底離開他的感覺。
大半杯水下肚,霍謹言蒼白的嘴唇泛起一抹亮色。
他靠在床頭,沉眸凝著眼前的女人:“沒話對我說?”
私會野男人的事就這么算了?
時念放下杯子,仍舊不說話。
她和霍謹言,還是做陌生人比較好。
他受傷她無法漠視,送到醫院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再在這里呆下去,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無論哪個女人,在面對自己深愛過的男人時,都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
唯有沉默以對。
這樣的時念,讓霍謹言覺得力不從心。
人明明跟著他回來了,心像是落在了很遠的地方。
“時念,我在跟你說話!”
這一個星期時間里,時念想了很多,尤其和霍謹言之間這段無愛婚姻。
強扭的瓜不甜。
在感情上,兩個人強行在一起,受傷的注定是先愛上的那一方。
霍謹言不愛她,就算再耗個五年、十年,也還是今天這樣的結局。
干干脆脆離了吧。
面對快要抓狂的霍謹言,時念終于釋然。
我還愛著你。
但……
不在乎你了。
不管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我都不會再嫉妒吃醋。
就在剛剛那一刻,時念決定:放過自己!再也不要為難自己!
“霍謹言,不用大喊大叫,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我要說的很簡單,離婚!我凈身出戶,只要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