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再見她的時候,心底深處那股子悸動已經(jīng)消失的干干凈凈,剩下的只是悵然和不甘。
就連溫曉晴親他的時候,都沒什么感覺了。
組裝好玩具,男人起身,走向廚房。
他需要和她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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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臨,華燈初上。
廚房里亮著燈,打在那道柔美的女性背影上,無端讓霍謹言的心生出來幾分悸動。
不自覺停住腳步,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屏息凝視。
時光緩慢,背影裊裊,他的心湖之上翻起陣陣漣漪。
南城人都說時念心如蛇蝎,搶了溫曉晴的男人。
只有他清楚這其中她受了多少委曲。
那一夜,不是她的錯,懷孕也不是她的錯。
此刻的霍謹言,看著她,有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
她在,一切都變得溫馨起來,他的心也變得滿滿當當。
時念在弄頭發(fā),她頭發(fā)長,稍稍彎下脖子,便會遮擋視線,不好燒菜,隨意扎個馬尾攏在后腦,并不知道有人在看自己。
系圍裙的時候,不知道怎地,半天都沒系好。
“林姐……”
在她出聲叫人幫忙的時候,霍謹言走進來,不動聲色站在她身后,替她將圍裙系好。
“謝謝。”
以為是林姐,時念理所當然道謝。
腰上一緊。
接著,落入一個寬闊的胸膛。
意識到不是林姐之后,時念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是誰,臉色立刻沉下來:“放手!”
她和他之間,還是冷若冰霜比較好。
男人偏不撒手,埋首在她肩窩。
“有什么不滿意的說出來,只要不離婚!”
在松江的時候,他也說過這樣的話,還說過沒有娶溫曉晴的打算。
可……
叫她怎么相信?
為了溫曉晴,他連命都可以不要。
她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他離開溫曉晴?
時念怔在原地,一時間心緒復雜,好久說不出話來。
坦白說,如果沒有霍家,父親早就坐牢了。
是霍謹言幫著時家還上巨額外債,若不是他,父親余生都要在牢里度過。
單就這點而言,霍謹言是時家的恩人。
假如他要求她知恩圖報,她還真不知道要怎么還上這天大的人情。
聽著他低醇好聽的聲音訴說著留戀,時念說不心動是假的。
到底……
還在愛著他。
割舍不下這斷感情。
因為他一句話,心上筑起的那道城墻突然倒塌,片瓦不剩。
隱隱泛起期待。
他之所以不同意離婚,是因為有些在意吧……
“霍謹言,如果我要求你和溫曉晴再無往來,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