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站在原地,臉色灰白。
她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傷害過別人,誰會跟她過不去?
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對她。
整幢辦公樓里的人都站在設計室大門前,看著血淋淋的幾個大字,頻頻搖頭。
那些人說了什么,時念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慌亂無比。
只剩下害怕。
如若不是有莫小晚扶著,她可能會落荒而逃。
這一刻,好希望霍謹言能在她身邊。
想到那個男人,終究還是鼓起勇氣給他打電話。
指尖摩挲很久,才從包里找到手機。
然而……
因為沒電,已經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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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很忙,堆積了一周的工作,想在短時間內做完是不可能的。
除了工作上的事,還有時念被黑的事。
忙著查那些營鎖號的IP地址,鎮壓流言蜚語。
不想她知道那些人黑她的事,也不想她面對那些惡毒的語言,怕時念擔心,才給她發了那樣一條短信。
他從不發短信。
時念是第一個收到他短信的人。
男人一直忙到上午,才把那些聲討時念的惡言惡語徹底肅清。
滿臉疲憊,眼底卻泛著難得的溫柔。
陸景越跟他說:想一個女人離不開你,就對她好!
以前總覺得是笑話,現在想想,他說的挺有道理。
陸白也跟著他忙到現在,看到老板走出辦公室,立刻狗腿上前:“boss,我特意給你買了早餐。”
霍謹言看他一眼:“回家吃。”
碰了釘子的陸白不敢當場發作,只能在老板離開后,朝著他的背影做鬼臉。
老板這是轉性了?
以前不是最討厭回家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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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給家里打電話,林姐說時念上班去了。
男人心血來潮,想去她工作的地方看看,便改變了行駛方向。
等信號燈的時候,有電話切入。
“謹言,是我!你能不能到我這里來一下?我好怕……”
電話那端的溫曉晴聲音凄厲,帶著哭腔。
“晴晴,怎么了?”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臉色也沉了許多。
溫曉晴開始哭:“嗚嗚……”
“謹言,我真的好怕好怕……”
“有人往我門上潑了油漆,血淋淋的大字,還叫我去死。”
溫曉晴說著,又開始哭。
她哭的聲音并不大,聽在霍謹言耳朵里,莫名反感。
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愛哭?
說起來,好像沒見時念哭過。
下意識的,拿她和時念比。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想起時念。
男人壓下心頭的厭煩,耐著性子道:“房外有閑雜人等嗎?”
星河雅苑房子安保一等一的好,怎么會出現這種事?
“看監控了嗎?”
溫曉晴哭嘰嘰:“這事肯定是時念找人做的,只有她那么恨我!謹言,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霍謹言不由得皺眉。
潑油漆?
時念找人做的?
忍不住加重語氣:“你親眼看到她潑的?!”
溫曉晴語塞:“我……猜的……”
“整個南城,就她跟我有仇!”
她說的理所當然,聽在霍謹言耳朵里,格外難聽。
一時間義憤難平,連態度都變得奇差無比:“你這是被迫害妄想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