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時念說話,冰涼的金屬手銬便落在了她手腕上。
莫小晚大驚:“這怎么可能?她恐嚇誰了?”
兩名女警察架著時念往外走:“無可奉告。”
時念兩條腿都是軟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便覺得離深淵更近一步。那幽黑深不見底的深淵像是恐怖的獸,朝她張開大嘴,隨時會將她吞噬怠盡。
莫小晚追著她們跑,想拉時念的手,卻是徒勞。
“念念,怎么辦?要怎么辦?”
時念這才想起來,早早4點半放學,朝她大喊:“去接早早!”
“找我哥想辦法。”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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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被帶進警察局,關在收押室。
并沒有人審訊她,堅固的鐵柵欄將她與外界隔絕,遒勁的風穿堂而過,吹得她遍體生寒。
瑟瑟發抖。
兩小時后,兩名女警出現在鐵門外:“時念,接受審訊。”
有人打開審訊室的門,時念被安置在特制的椅子上。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喉結……
頭頂上明晃晃的大燈亮起來,將屋子照的如同白晝。
強光刺著人的眼,亦照著時念青白如鬼的臉。
“時念,指使徐二往星河雅苑5幢4單元住戶房門上潑油漆,你認不認罪?”
伴著讓人睜不開眼的光,還有女警嚴厲無比的聲音,似厲鬼嚎叫一般,瘆人又驚悚。
時念迷茫一片:“徐二是誰?”
“我不認識他。”
從被帶上警車那一刻起,她整個人就懵掉了。
盡管此刻她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腦子里卻始終裝著一團迷霧。
到底發生了什么?
“時念,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想好再回答!”
時念看著嚴厲的女警:“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認識什么徐二。”
“還狡辯!把徐二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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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曉晴的主治醫生陸景越,也是霍謹言的好朋友。
這會兒她已經離開急救室,轉到vip病房,因為麻醉的關系,人還睡著,沒有醒來。
經紀人守在病床旁,霍謹言跟著陸景越去了醫生辦公室。
陸景越摘下一次性手術用橡膠手套,丟進醫用垃圾桶,連同口罩一起,沉眸看著坐在那里的霍謹言。
“準備坐享齊人之福?蛾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
溫曉晴已經回國兩個多月,依著霍謹言說一不二的性子,若想娶她,早跟時念離了。
事實卻是……
他跟溫曉晴的緋聞炒得風風雨雨,至今未傳出他要離婚的消息。
霍謹言抬抬眼皮:“少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