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著她良久。
終于放棄同她爭個高下的念頭,沉默半晌,低聲道:“早早在老宅。”
松江一行,自從他察覺到自己的失職之后,對早早又何嘗不是掏心掏肺?
只要是女兒想要的,他想盡一切辦法滿足。
聽到女兒的消息,時念心放回肚子里。
早早在老宅比在莫小晚那里好。
那一刻,時念心存感激:“謝謝你……”
三個字脫口而出,發自肺腑的那種。
霍謹言凝著女人白生生的臉龐,面對那一聲“謝謝你”,有些不知所措。
對面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
夫妻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旁的女人恨不得扒在他身上不下來,獨獨這個女人,和他疏離又親近。
那三個字成了霍謹言心上的一根刺。
他們的關系需要說“謝謝”么?
狹小的房間因著他身上散出來的冷冽之氣而陷入安靜,只余兩人平穩悠長的呼吸聲。
警察局接待霍謹言的人不敢怠慢,聽說他要住在拘押所,嚇得不輕。
那人是南城權貴,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沒有犯罪,更不是嫌犯,如果讓他在這里住上一夜,那還得了?
只怕整個警局明天都要挨處分。
情急之下,跑去給領導打電話:“局長,您趕緊來一趟吧,攤上大事兒了!”
“霍謹言他非要住咱們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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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押室里四處透風,時念穿的是大衣,緊了又緊,仍抵不住寒氣。
反觀霍謹言,老神在在坐在狹小的單人床上,雙腿微微曲起,透著矜貴。
身處陋室,難掩光華。
大抵說的就是他……
起初的時候,時念稍稍活動一下,還能好過點兒,時間長了,寒氣逼人,小副度的活動便不再起作用了。
便顧不得形象,開始跺腳搓手,發出的聲響讓霍謹言皺眉。
他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冷臉看著。
再后來,實在看不下去,起身走向時念。
男人身高190公分,比她高出一個頭,只這么一站,便將時念的視線全部遮住,頭頂唯一的那盞白熾燈也變得模糊不清。
明明暗暗。
他突然靠近,時念摸不清這人心思,嚇得后退一步,睜大眼睛問他:“你……要干什么?”
霍謹言不說話,眉心微微攏起,向前邁出一步,更加靠近時念。
兩人胸口間只隔著幾厘米的距離。
時念甚至能清晰的聽到他清淺的呼吸聲。
“你……”
“吵死了!”不等時念話說完,他已經棲身過來,緊挨著她。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解開大衣扣子,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將時念扣進懷里,繼而用風衣將她裹住,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