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將門帶好。
時念坐在輪椅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背影,心頭五味陳雜。
給父親輸血的事,如果陸白不說,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讓她知道?
這個男人啊,到底安的什么心!
霍謹言躺在那里,聽不到動靜,又問了一遍:“誰叫你來的,說話!”
他把陸白派到時念跟前去了,怕她有需要的時候無人可用?,F在陸白居然回來了,什么意思?
被她趕出來了?
這下他還怎么知道關于她的消息!
霍謹言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他甚至在后悔五年年的所作所為。
當初為什么沒有對她好一些?
她固然有錯,難道他就沒錯嗎?
時念終于收拾好心情,坦然面對,看著男人寬廣的背影,輕聲道:“是我……”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他和溫曉晴之間有著怎樣的糾葛,她應該好好問一問,聽他怎么說。
而不是聽報紙和媒體怎么說!
那些媒體黑她的時候,又有幾句話是真的呢?
這聲音不是陸白!
是時念!
霍謹言一下子反應過來,忽地從病床上站起來,“你怎么來了?”
腳剛一著地,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眩暈。
忙伸手扶住病床。
時念一直盯著他,每個細小的動作都納入她眼底。
她看出來,他身體不舒服,忙自己推著輪椅過來,去扶他:“怎么了?不舒服嗎?”
霍謹言坐回病床上,又是一陣眩暈,生怕時念離開,急忙抓住她的手。
時念想抽回,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后,到底還是沒能狠得下心來。
他現在這副樣子,是因為輸血給父親,幫助她的家人,守護她想守護的人。
這樣的他,叫她如何惱得起來!
“要叫醫生嗎?”
他的指尖冰涼,不似平常溫暖。
一下子失去那么多血,身體再強健的人也不可能安然無事。
“不需要!”男人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怕她離開。
“腿怎么了?”
時念小聲回答:“昨天晚上跑的時候崴了一下,不嚴重。”
其實,傷口已經處理過了,皮肉傷,沒什么要緊的。
霍謹言擰眉看她:“不嚴重就不當回事?”
不給時念反駁的機會,蹲下來在她腳踝上看了又看,仍舊不太放心:“回頭讓陸景越給你檢查一下。”
時念想說今天早上已經檢查過了,可……
想到當時自己為了跟他置氣,說了很多傷感情的話,又牽扯到顧落城,生怕他生氣,便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聽你的?!?br/>
她如此乖順,霍謹言很是滿意:“讓我看看傷口。”
他已經蹲在了她腳踝邊,手抓著她的腳。
拗不過他,只得按著他的意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