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只覺心痛的厲害,像是有人拿著一把鈍也,在他心上一下接一下的捅著,刀子不夠鋒利,拔出來的時候連筋帶肉,再刺進去。
除了痛和麻木之外,再無其他。
“我……”
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時念眼下這種狀態,就算把她帶回去又如何?
怕他硬搶嚇著時念,顧落城上前一步,將他的視線擋的死死的:“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時念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他生氣,也恨。
然..
霍夫人是霍謹言的母親,他沒辦法去找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要說法。
霍謹言猛然回神,瞳孔劇烈收縮:“她……怎么變成這樣的?”
巨大的心痛感讓他亂了分寸,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如何關心時念。
聽完顧落城的問題之后,才問出來這么一個問題。
臉色慘白,恍如鬼魅。
顧落城只覺得他現在這副模樣假惺惺,嗤之以鼻。
冷笑一聲:“應激性精神障礙癥,顧名思義,就是精神上受到了巨大刺激……”
“我這么說,你還不明白嗎?”
霍謹言皺眉,無聲。
顧落城見他真想不明白,又道:“圣誕夜,你母親在霍家另一處宅子見過時念……”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霍謹言已經離開了病房,步履匆忙。
一向穩重有加的男人第一次在眼底露出了怯意。
目送霍謹言走遠,他回到時念身邊,拿過襪子替她穿在腳上,幽幽嘆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處理好這事?!?br/>
“如果他能處理好,你愿意跟他回去,我絕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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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星期以來,溫曉晴往霍家跑的比任何時候都勤快,幾乎是整天都泡在霍家。
只不過……
即便是這樣,她和霍謹言見面的次數也不超過一只手。
每次都是他匆匆而來,又匆匆而歸。
就連早早也不帶到這邊來了。
反倒是葉婉儀,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身體已經康復,就連輪椅也被扔在一旁。
看溫曉晴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出聲問她:“晴晴,你這是怎么了?想什么那么入神?我都叫你好幾遍了?!?br/>
“啊?”溫曉晴怔愣一下,很快回神:“哎呀,我能想什么呀?沒什么!”
葉婉儀笑著打趣:“對呀,你除了想謹言,還能想什么!”
溫曉晴紅了臉垂下頭去,捏著自己的手指,沒再說什么。
她的心思,葉婉儀都看得出來,為什么霍謹言看不出來?
“晴晴呀,你說這早早一個星期沒來老宅,這是為什么呀?”事情有驚無險的過去,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溫曉晴正要寬慰她幾句,陳媽進來回報:“夫人,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