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晚聽說出了這樣的事,趁著女兒睡著之際,來病房看望時念。
“念念,你現在感覺好點嗎?”
聽陸景越說了時念的病情之后,她不敢輕易上前握她的手,生怕刺激到她。
時念現在的模樣太讓人痛心了。
安安靜靜,一聲不響,像是個瓷娃娃,碰一下就會碎掉。
該有多絕望才會把一向堅韌的時念摧殘成這樣!
有多心疼就有多不敢碰她。
見到莫小晚,時念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仍舊自顧自的玩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旁若無人。
反倒是霍謹言,像照顧嬰兒似的陪著時念,從不假他人之手。
原本莫小晚是想罵他幾句的,看到這副場景,罵人的話終究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還能說什么?
不忍心打擾他們相處的時光,悄悄退出病房,順便帶上門。
卜一出病房門,便瞧見了傅青時。
四目相對。
隔空相望。
一眼萬年。
那個她暗戀了很久的男人,原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他了,卻不料……
還是遇上了。
莫小晚不敢跟他對視,很快便敗下陣來。
撇開臉,轉移了視線。
她與他,原是不應該再有瓜葛的。
反倒是傅青時,長腿邁開,慢慢走近,目光沉沉盯著她:“好久不見。”
既老套又俗氣又讓人心酸的開場白。
莫小晚咬咬牙,將所有的心酸壓下去,強擠出一抹笑容看向他:“好久不見,傅總一向可好?”
問完又覺得自己多嘴了,他娶了南城權貴的女兒,生意如日中天,怎么能不好?
忙又改口道:“傅總娶得美人歸,在生意場上也是無往不利,是我說錯話了……”
他還是記憶中那副清貴模樣,高不可攀,矜貴禁欲,不可一世。
而她……
越混越慘,連站在他身前的資格都沒有。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他那一句冷情的話:只歡不愛,我享用你的身體,你享用我的金錢。
傅青時在距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眸底的墨色像是要翻起滔天巨浪,將這個女人淹死其中。
緊緊纏著她,半天不曾移開。
嚇得莫小晚連連后退,垂下頭去,不敢看他。
陸景越拿著化驗報告過來,匆匆走向莫小晚:“莫女士,孩子又發燒了,初步篩查,是免疫系統
出了問題,稍后我們會采集血樣,再給孩子做一次系統檢查,麻煩你過來簽個字。”
聽到女兒又發燒的消息,莫小晚只覺得兩眼發黑,直直向地面栽過去。
好在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謝謝。”
莫小晚出聲道謝,想看清是誰幫了他,在看到那人的時候,硬生生撤回自己的胳膊。
跟著陸景越匆匆離去。
傅青時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眉心緊皺:孩子?她和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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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緩緩,歲月傯倥,轉眼又是一個星期。
早早這段時間沒有去幼兒園,霍謹言特意到學校說明情況,替孩子請了假。
由專門的保鏢和霍青山看護,特意請了家庭老師來家里教孩子,即便是葉婉儀過來,也無法接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