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被單獨關在一間房里,四面都是墻,除了簡單的洗漱用品,就剩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不是拘押室,也不是審訊室,更像是未定罪人士被關的地方。
大概是看霍謹言的面子,房間還算干凈,只不過有股子發(fā)霉的味道。
但是……
和上次相比較,這次的環(huán)境要好上很多。
很是安靜。
她大概也知道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來,刀砍霍謹言的視頻在網(wǎng)上流傳開來,即便霍謹言和霍家不追究這件事,社會輿論逼得警察局不得不出面。
法律有明文規(guī)定:持械傷人,情節(jié)較重者,處三年心下有期徒刑,拘禁。
對于這次進來,她心安理得,沒有半分怨恨。
從被送進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安靜無比,像是什么事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這是她應得的懲罰。
就算霍家不追究,執(zhí)法者也不可能不管這件事、
更何況……
還造成了那么惡劣的后果。
輿論的壓力讓所有執(zhí)法人員都喘不過氣來。
所以,她不哭不鬧不吵,甚至連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就這么靜靜坐著。
等待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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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言被送到中心醫(yī)院,陸景越正在替他包扎傷口。
看著裂開的傷口,穿白大褂的男人忍不住皺眉:“線都崩開了,你咋不上天呢?再用點力氣,沒準兒你就見閻王去了,還省了我的工夫呢!”
縫合傷口的線都崩斷了,誰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簡直就是胡鬧!
之前就一直叮囑他:不要做劇烈運動,不可以用力。
現(xiàn)在倒好,傷口裂成這樣,真不知道這人怎么還能活著!
霍謹言臉色煞白,強擠出一抹笑容給他:“麻煩你了。”
陸景越磨牙:“得得得,看在兄弟的情份上,這次我繼續(xù)給你縫合,再有下次,別怪我翻臉無情!”
“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珍惜,我干嘛要管你死活!”
雖然打了麻藥,但起效還要有一會兒。
縫合傷口的時候,針線穿過皮肉,自然是疼的。
如今,麻將效力尚未發(fā)揮,尋常人早就疼得哇哇叫了,霍謹言卻咬牙硬生生忍著,一聲不吭。
甚至還在跟他說話:“你先別急著罵,聽我說完……”
“有人跟蹤,想偷襲我……”
針錢穿過皮肉,一下又一下,疼得厲害,男人說話斷斷續(xù)續(xù),頻頻倒吸冷氣。
如果不是靠意志撐著,只怕人早就暈過去了。
“跟蹤你?什么人這么大膽子?查了嗎?”陸景越聽他說完,已然顧不上罵他。
放眼整個南城,誰敢得罪霍謹言!
居然有人跟蹤他,不怕死么!?
霍謹言牙關緊咬:“不知道!”
說話間又是一聲悶哼。
他只慶幸時念不在,否則的話……
那女人又該哭了。
一想到時念還陷在警察局里,便不由得催促陸景越:“你能不能快點?我還有事!”
說話間,陸景越故意用了點力,疼得他直咧嘴。
“催什么催!事情再急也得你有命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