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卻是撇開臉,躲過她的手,一臉不悅:“我說沒事就沒事!”
醫院那個地方,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哪有家里舒服!
再說了,現在他和時念的感情正處在上升期,被安排住醫院算個什么事!
才不去!
“你說沒事就沒事?胡說!”
現在的時念,不怕被他討厭,跟他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全然沒有當初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
“給我看看!”
霍謹言一臉悻悻:“哪有那么嬌氣!都說了沒事!”
他應該是有點低燒,若然也不會覺得頭疼,不過是……
不想她擔心。
他這可是練過功夫的身體,身子骨結實的很,一般普通的小感冒根本不在話下,吃兩片藥睡一覺發發汗,好的比什么都快。
若是被她知道,肯定要小題大作。
女人就是麻煩!
撇過臉去,就是不愿意讓她碰。
陸白在前排開車,自然留意到了后排發生的事。
先生那脾氣可是壞的緊,太太這樣搞不好會惹他生氣,到時候,如果先生讓他把太太扔在路邊,要怎么辦?
就在他擔心的時候,時念已經捏住霍謹言的下巴,強行將他的臉扭過來。
“霍謹言,再不聽話,信不信我現在就下車!”
赤果果的威脅。
陸白聽了這話,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
太太這么霸氣,老板吃這一套嗎?
萬一真聽她的,讓把太太放馬路邊,可怎么辦是好?
令陸白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霍謹言非但沒有讓時念下車,反而配合起她來,她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臉乖寶寶模樣。
看得陸白心驚肉跳,險些追尾前面的車。
老板這是轉性了?
還是他看花眼了?
差點追尾前面的車,陸白猛踩一腳剎車,后排的兩人身體皆是一晃,副度稍大。
霍謹言好看的眉心蹙起來,看向陸白,眼底盡是幽怨。
時念也出聲批評他:“陸助理,他身上有傷,你開車專心點!”
剛才還一臉不情愿的霍謹言,突然朝著后鏡里陸白詭異一笑:“說你呢!聽見沒有!”
陸白:“……”
他得罪誰了!
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撒狗糧也不帶這樣的!
時念沒工夫關心陸白怎么想,只知道霍謹言發燒了,便吩咐陸白:“去中心醫院。”
霍謹言一聽去醫院,立刻坐直身體:“為什么去醫院!”
扯動傷口,疼得他臉部變形,急忙又靠回椅背上。
“陸景越那個庸醫說了,這種傷口只要經常換藥,不要沾水就沒事,為什么還去醫院?”
時念白他一眼,朝他笑的格外甜美:“哦?他說可以不用住院?那正好,我去問問他。”
傷口足足有五公分深,再深上兩公分,霍謹言的心臟都要被刺中,他居然還說小傷,這種事,一點兒也大意不得。
他怎么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如果他敢,她頭一個不答應!
霍謹言抿唇不語,有些心虛的看時念一眼,敗下陣來。
唉……
為什么他現在有種自己被當孩子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