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不說話,臉上表情一片陰冷,像極了之前五年時光里,見到時念就皺眉的她。
除此之外,還有冷漠。
時念忍不住皺眉。
這人是有受迫害癥嗎?!
湊過來,蔥白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小聲輕哄:“如果是傷口疼的話,我去護士站給你拿止疼藥。”
霍謹言立時側過臉來,白她一眼。
那意思是:不用去!
現在時念總算知道早早那傲嬌又倔強的小脾氣像誰了。
除了眼前這個男人還能是誰!
有時候啊,真能把她氣死。
可……
她又拿他們兩個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是疼,那是什么?”
時念這人耐心很好,就算霍謹言一副莊嚴不可侵犯的模樣,她也不放在心上。
他是病人吶!
得哄著!
霍謹言還是不說話,只是嘴巴嘟的厲害,能拴一頭驢子。
時念左看右看,忍不住又問:“你怎么不說話呀?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說出來嘛……”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這人比早早還難哄。
真讓人頭疼!
小姑娘只要一聽有好吃的,再怎么鬧脾氣也會盯著好吃的看,過一會兒就不鬧了。
倒是霍謹言……
瞧瞧這張幽怨的臉,像是誰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似的,真讓人吃不消。
如果不是他這傷引她而起,她才不想管這人呢!
他就是她的克星!
這也太難伺候了!
時念哄了好半天,關心的話說了一大通,這人就是不說話,擺著一張臭臉,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點暗示都沒有。
時念忍無可忍:“霍謹言,你到底鬧哪樣!”
她的耐心全部被磨光,站起來叉腰看著這男人,大有要教訓他的架勢。
霍謹言看她一眼,眼底的失落更重,薄唇抿動,輕聲道:“說要好好照顧我,才幾分鐘,你就像母老虎一樣兇!”
不僅如此,男人眼底還泛著水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
呃……
時念扶額。
看了好幾眼天花板,才讓自己恢復平靜,吸一口氣,問他:“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從我接完早早電話,你說……”
話還沒說完,便已然全部明白了。
“你一大男人,還跟自己女兒爭風吃醋,好不好笑啊!”
真不知道這人這么小肚雞腸,連早早的醋都吃。
霍謹言被她說中心事,全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墨眸緊緊盯著她的臉:“說吧,我和早早,你怎么選!”
以前就覺得霍早早是個熊孩子,現在更覺得她是!
下次,他一定買足玩具,讓小姑娘每天都玩新玩具,不帶重復的,看她還沒有沒時間纏著時念!
看樣子,上次對她的警告還不夠!
時念看他一眼,連連嘆息了好幾聲。
他是病人,自然需要她的照顧,可早早是她的女兒,也需要媽咪的愛護啊,她就不能兩者都兼顧到么?
她并沒有第一時間選霍謹言,在男人看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