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殘酷的事實擺在那里,任誰也無法接受。
時念只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再這么下去,她可能只能爬著從這里出去。
原以為,霍謹言不記得她和早早已經是最殘酷的事。
如今才知道……
還有更可怕的事在等著她。
溫曉晴和霍謹言的那個孩子,是男是女?
照她的說法,孩子應該五歲多了,比早早大一點,按著霍氏的族譜來排,那個孩子要排在早早前頭。
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萬千種念頭在她心頭閃過,有什么東西重重壓在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面對時念的質問,霍謹言還是沒有說話。
反倒是溫曉晴,見他一直不肯回答,又去催促他:“謹言,你說話嘛……”
“反正這個女人你也不喜歡,趕緊離了吧。”
這么大好的機會,可不能便宜了時念!
許是她催的急,也興許是她搖動霍謹言的時候牽動了他的傷口,男人眉心緊皺,頻頻喊:“疼,好疼!”
溫曉晴急忙問:“哪里疼?”
霍謹言趴在枕頭上,眉心緊皺,臉色難看的厲害:“頭!頭疼!”
她只好上前查看,替他輕輕揉著:“好好好,那我們不說這個問題,你先歇著。”
言語之間,除了親昵還有撒嬌。
時念看這副情景,終究還是不忍心。
不想看他這般難過,匆匆離開,出去替他叫了醫生過來。
叫過醫生之后,便離開病房,走向跟在林姐身邊遠的早早,帶著孩子回家。
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她已然不再是之前那般惶恐忐忑。
霍謹言不給正面回答也沒有關系,她可以直接登報,或者是在微博上公開發表。
霍氏再也經不起這樣那樣的折騰了。
**
松江的訂單需要霍氏派代表過去談判。
時念拿著老爺子給的合同書,帶上陸白和葉運,乘高鐵去了松江。
早早交給莫小晚照顧,兩個孩子暫時住在楓露苑,由林姐接送。
對于時念出差這件事,早早雖然心有不滿,但是聽說媽咪只去兩天,而且會給她帶禮物之后,便釋懷了。
在車上的時候,時念什么事也不做,就拿著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幾乎把每個字記下來。
對方是BM公司,派出的代表是位年輕男性,身形高大,面容英俊,談吐很有禮貌。
見到時念,立刻伸出手來,同她握手,滿面笑容:“是時念時小姐吧?鄙姓羅,羅右。”
時念也伸出右手,輕輕同他握了一下,便又抽回來:“羅先生,幸會。”
雖然對于商場上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但禮儀這些卻都清楚的緊,霍老爺子特意請了人教她。
相互介紹過后,一干人等便進了會議室,開始談判。
過程是枯燥而乏味的,時念卻是半分都不敢松懈,認真琢磨對方說的每一句話,猜測對方的意圖。
談判并不輕松,第一場以失敗告終。
盡管對方沒有簽合同,時念也不著急,面帶微笑跟羅右告別,看不出半點急躁模樣,讓人覺得:霍氏似乎對這個訂單不急,不像傳說中那樣風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