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起來的霍謹(jǐn)言一臉懵,好久之后才有點(diǎn)反應(yīng),慢吞吞看向時鋆:“時念是我老婆?那晴晴呢?”
時鋆氣不過,把他揪起來,放在窗邊,指著外頭明晃晃的太陽:“霍謹(jǐn)言,你看清楚了,這是五年后的太陽,不是五年前的,你跟溫曉晴是五年前的事,不是現(xiàn)在!”
“我妹妹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你是個什么想法,表個態(tài)吧!”
你不能跟一個失去記憶的病人置氣,也不能逼著他接受時念。
看來……
真像妹妹說的那樣,眼下的情形,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不怪念念那樣難受。
霍謹(jǐn)言幽暗深邃的眸子盯著他,像是要在他臉上蝕出一個洞來。
“我是病人,拿不了筆,簽不了字。”
“如果她想離,讓她再等一個月!”
說完之后,不理會時鋆,佝僂著腰身,慢慢走回到病床前,趴下去。
時鋆一肚子氣像打在棉花上,無力極了。
沒有再跟他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看得保鏢們一陣陣迷茫:剛才那人是誰啊?
時鋆一走,之前趴在枕頭上的霍謹(jǐn)言突然睜開雙眼,宛如暗夜里見到獵物的狼,透著兇狠與陰鷙。
男人慢慢活動一下手指,早就沒有了剛才的茫然,眼底一片清明。
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盡是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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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的合同,對方已經(jīng)簽了字,葉運(yùn)將合同送回公司。
時念看著簽好的合同,微微一笑,起身走向法務(wù)部,把合同交上去,然后遞了辭職報告。
盡管她是臨危受命,被霍青山請過來幫忙的,完全可以不用交辭職信,但她還是交了。
做事要有始有終。
這是媽媽教她的。
如今事情可以說是圓滿,她也該離開了。
葉婉儀身為公司的大股東,又是霍青山的妻子,暫時代理公司的一切事務(wù),看到辭職信后,立刻給了批復(fù)。
同意。
眾人看著時念離開,許多人在心里替她抱不平。
需要人家的時候,就請人家過來,現(xiàn)在合同談成,霍氏的情況穩(wěn)住了,便將霍太太一腳踢開。
霍家的人,果然薄涼。
怪不得時念要跟霍謹(jǐn)言離婚。
時念沒心情理會那些人怎么想,拿著屬于她的東西離開,去往煥新工作室。
和溫曉晴的合同還沒有到期,在此期間她不能辭職。
莫小晚看到她回來,激動的上前抱住她,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的擁抱,就是給她的安慰。
之前那些羨慕時念的人,全部都噤聲不語。
只不過……
看向時念的眼神透著瞧不起和鄙夷。
“就她那樣的家世,嫁給霍謹(jǐn)言又怎樣?還不是被掃地出門,凈身出戶,一毛錢都沒分到!”
“要我說呀,女人就得安份點(diǎn)兒,嫁什么豪門呀,找個中規(guī)中矩的男人嫁了,總比離婚的好!”
莫小晚實在聽不下去,站起來,大聲斥責(zé)她們:“吵什么吵?不用工作了嗎!一個個的舌頭挺長啊,呆會兒就告訴姜經(jīng)理,有人不好好工作,在這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