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霍謹言的臉色越黑。
雙手緊緊握著,就差打人了。
陸景越看他隱忍成這個樣子,不知死活的又道:“還別說,時念跟這小白臉挺有夫妻相的,配合的這么好,真有默契!”
砰……
霍謹言重重砸了一下輪椅扶手,眸底的陰云幾乎翻滾而出,陰沉沉盯著他:“說夠沒有!”
陸景越見他動了真怒,扁扁嘴,沒再說什么。
男人不想再看下去,自己推動輪椅,離開這里。
他承認:看到時念對著別的男人笑的那樣開心,他嫉妒了。
瘋狂的嫉妒。
陸景越看著他寂寥的背影,連連搖頭,嘆息:“你這又是何苦?”
“有什么事直接告訴她不行嗎?”
霍謹言一語不發(fā)。
時念跟夏睦玩的開心,那一幕就像是定格在霍謹言腦海中似的,久久回放,扎得他心肝脾肺都疼。
男人停下來,側(cè)過臉看向陸景越:“我的腿還有復(fù)原的可能嗎?”
神經(jīng)受損,雖然修復(fù)了大部分,損傷卻還是扎扎實實存在的,想要完全恢復(fù)到以前健康時期的狀態(tài),又談何容易!
陸景越臉色變得沉重起來:“那要看你的意志有多堅強!”
“另外就是,可能還需要再進行兩場手術(shù),至于能恢復(fù)到什么樣子,我說不好。”
男人回看正前方,眼底一片泰然:“那就按你的治療方案來!”
陸景越急忙跟上:“光是我制訂計劃有什么用,也得你配合呀!”
那人自顧自推著輪椅,冷冷道:“好!”
看著霍謹言漸行漸遠,陸景越站在原地,回看時念和早早捏糖人的畫面,托著下巴輕笑:“看來,還是時念的魅力大呀!”
突然,他想起什么事,緊跑幾步追上霍謹言:“那個打聽時念五年前用了什么把柄逼走溫曉晴的事,我盡力了,你還是找傅青時幫忙吧!”
“我覺得,他跟那個莫小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比我靠譜。”
不等霍謹言回答,他撒腿就跑。
霍謹言停在原地,摸出手機打電話。
====
霍家老宅
已經(jīng)是4月份的天氣,仍舊還有些余寒,一早一晚天氣寒涼。
司機推著霍謹言的輪椅出現(xiàn)在大門前的時候,恰好遇上溫曉晴從外頭回來。
看到霍謹言,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緊走幾步過來,主動接過輪椅推著:“出門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霍謹言總覺得剛才她怔愣的時候,眼神里有害怕。
淡淡應(yīng)了一聲,跟她并沒有太多的交流。
溫曉晴推著他朝正門走,嘴上卻并沒有閑著,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霍謹言那生冷的態(tài)度:“謹言吶,不是我要說你,既然腿不好,就少出門。”
“每次你一出門,我都提心吊膽,生怕你遇著什么麻煩。”
霍謹言依舊淡淡的應(yīng)一聲,不置一詞。
到了正門,有傭人過來,將霍謹言的輪椅抬進去,溫曉晴這才道:“剛才去打麻將,弄得一身煙味兒,知道你不喜歡,我馬上去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