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霍謹言再說什么,她已然起身,朝書房門走去:“實話跟你說我們晴晴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愛你,也沒嫌棄過你的腿,她都為你做成這樣了,再推辭的話,那還是人嗎?”
語畢,打開書房門走出去。
走出去的瞬間,她聽到霍謹言的回答:“再給我幾天時間考慮。”
溫夫人一走,霍謹言又恢復了素來高高在上的那種眼神,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頭迷離的夜色。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這燈河里的一顆燈,渺小又孤獨,煢煢而立,落寞到極點。
溫夫人的耐性已然到了極限,他的腿遙遙無望,時念那里又每天都在猜測他是不是有苦衷,他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男人閉起眼睛,好似老僧入定般坐在那里,神情寡淡。
叮叮……
他的手機響起來,男人看一眼號碼,接起電話。
電話是陸景越打來的,他的語氣很是不好:“你到底還來不來?再不來時念就走了!她非要辦出院手續,我攔不住。”
“說不出院也行,讓我交待你最近背著她在忙活些什么,你讓我怎么說!”
他也真是服了這兩口子了,一個拼命躲,為了躲避還假裝失憶。
另外一個則是表面上毫不在乎,背地里卻一直在調查,甚至還用她那點微薄的工資請了私人偵探查,如果不是他發現的及時,霍謹言早就穿幫了。
聽完電話,霍謹言面色一沉,隨即道:“按住她,我馬上到!”
“另外,你可以告訴她,她的衣服臟了,沒辦法出門,我會給她送新的衣服過來。”
不等陸景越再說什么,他已經掛斷電話。
男人深吸一口氣,看向沉沉夜色,已然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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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在醫院躺了半天,又是紅糖水,又是熱水袋,又是中藥,一番折騰下來,疼痛已然去了七分,雖然還有些疼,已然能忍得住了。
原覺得不疼就應該回家,還有早早要照顧,莫小晚給她來了電話,知道她身體不好,讓她在醫院里躺著,公司那邊已經給她請好了假,早早和瑞瑞兩個孩子她接回家照顧,不需要她操心。
孩子有莫小晚照顧,她很是放心,想到霍謹言種種自相矛盾的所作所為,便決定趁這個時候,到陸景越那里打探點消息。
上次那個陌生人的那句“地震不是地震”,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做到,很快她就出現在陸景越的辦公室里。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陸景越,時念總有一種他有事瞞著自己的感覺!
而且,她十分肯定:事情跟霍謹言有關。
陸景越見到她,下意識躲,借口有個手術,大概兩個小時后才能回。
以為這樣就能打發她。
哪知道……
時念朝他笑笑,大咧咧往他辦公室里一坐:“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你從手術臺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