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一直無人接聽。
男人笑笑,隨即給派出去跟在她身邊的保鏢打電話:“她在哪兒?”
保鏢正在滿大街找她,一臉為難:“先生,是……是這樣的,我們跟蹤溫小姐到四季酒店,還沒看到她跟誰打麻將,就被打暈了。”
知道瞞不過去,只得實話實說。
這個時候,隱瞞的后果比說實話可怕多了。
霍謹言聽完之后,略一沉吟,輕聲道:“丟了就丟了吧,明天喬裝一下,到那個四季酒店看看有沒有發現。”
兩人聽完,就差感激涕零了。
“謝先生,明天我們一定將功折罪。”
打完電話之后,霍謹言沒忍住,給溫曉晴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明天我和時念辦離婚手續,然后和你辦結婚手續,過時不候。
其實……
他又何嘗想跟時念離婚?
不過是不希望她被卷進這場風暴中而已。
前些日子,南城的高層曾經找過他,對他說了一些事,需要他提供幫助。
做為南城市民,他義不容辭,更何況,對方擺明了是沖他來的。
發完那條短信之后,男人不再等待,自己推著輪椅回了房間,眸底一片陰沉。
他給過溫曉晴機會了,接下來,即便溫夫人再說什么,他也有理由懟回去。
你女兒都不重視結婚這事,要我怎么重視?
大概是因為猜到了某些東西,能確認溫曉晴明天不會出現,男人放心的躺回床上,眼底泛著笑意。
溫曉晴,接下來,我會一層一層撕開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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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空氣清新,氣溫微涼,時念不顧陸景越的挽留,強行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出租房。
顧落城送她回來,目送她上樓,并沒有跟上去。
只不過……
看向她的背影時,眼神里透著貪婪,和一種狼光。
那種眼神,像是饑餓很久的狼看到了要狩獵的食物。
很快,那抹光迅速散去,繼而換成平時看她時的樣子。
大半夜非要出院,又是一個女人,莫小晚不放心,聽說她到樓下了,急忙披著外套下樓來接。
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眼底的憔悴,忍不住抱了抱她:“不管怎么樣,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個時候,大概也只有她能看出來自己有多難過了吧……
在顧落城跟前,她可以只字不提霍謹言,但是……
到了莫小晚跟前就不行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往下掉。
“小晚,他說要跟我離婚,明天就去辦手續……”
莫小晚用力抱住她,極力安慰:“念念,不要怕,不管怎樣,你還有我,有早早。”
這個時候,已然是夜深人靜,怕打擾到整幢樓的人休息,莫小晚扶著時念匆匆忙忙回屋。
一回到自己的小窩,時念再也忍不住,撲進她懷里,大哭起來。
屋里還有兩個孩子在睡覺,時念不敢哭的太大聲,只能壓抑著自己,悶悶的哭。
莫小晚也不勸她,就這么抱著她,拍著她的背,任由她哭。
這個時候,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