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又給溫夫人打電話:“請溫夫人好好管教您的女兒,否則的話..霍家的大門容不下她!”
不給溫夫人說話的機會,便草草將電話掛斷。
溫夫人聽完電話,也是急得不輕,急忙打溫曉晴的電話。
可惜的是……
一直無人接聽。
這樣的雨夜,收不到回應的電話,每一樣都讓人聯想到罪惡。
最終,溫夫人坐不住,把溫父叫了起來:“你知道晴晴去哪里了嗎?”
“這孩子,到現在都沒回來,真叫人擔心!”
溫父眼珠子轉了轉,隨即又躺回去睡:“能出什么事兒!她都那么大人了,出了事不會報警啊!”
“再說了,不會出事的!”
溫夫人只覺得他這話說的怪異,將他從床上揪起來:“你怎么這么篤定女兒不會出事?”
想到丈夫昨天白天一整天都沒有回家,瞬間又聯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去賭了!”
溫父不說話。
在她看來,這是默認。
“好啊!溫劍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都一把年紀了。還戒不了賭,你是要把咱們這個家拖累死嗎!”
“晴晴,我的女兒,你怎么就遇上這么個賤種!”
事到如今,溫夫人大致也能猜出來女兒又被拉去以身抵債了。
氣得狠狠甩了溫父一記耳光:“溫劍良,你給我記好了,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不等溫父再說什么,她直接抓起外套和雨傘,匆匆往屋外走去。
消失在茫茫雨夜里。
踏進雨中的那一刻,沒人看到,年過半百的溫夫人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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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寒涼過重,再加上來著大姨媽,身子虛弱,再加上淋了雨,雪上加霜,寒氣侵體,才會出現短暫的昏迷。
在陸景越和一位老中醫的聯手救治下,很快就離開了急救室,推回到普通病房里。
對霍謹言交待了一些情況后,兩人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
陸景越一走,房間里只剩下霍謹言和時念,女人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像是睡著了等待王子吻醒她的睡美人。
霍謹言坐在輪椅上,抓著她的手,一步也不敢離開。
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現在的她太虛弱了,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是他一輩子的痛。
男人見她指甲縫里全是泥巴,自己推著輪椅進到洗手間,打了熱水來替她清洗。
記得,時念最愛干凈了,她的指甲從來都留不長,一來是怕刮到早早,二來是她愛干凈,指甲長長了有時候會藏污納垢。
既然她這么愛干凈,他就順著她的意思。
房間里只有輕細的水聲,和著女人均勻的呼吸聲,給霍謹言一種安謐的感覺。
整個心都是安定的。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男人動作輕柔,慢條絲理,生怕驚醒了睡著的她。
饒是這樣,在時念指尖感覺到溫熱的時候,還是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