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晴坐在沙發(fā)里,身體卻抑制不住的發(fā)抖。
她是越來越怕這位邵先生了。
這人是出了名的化學(xué)博士,這世上只有他想做的和他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他想讓你死,絕對會讓你死的沒有半點(diǎn)蹤影。
她曾經(jīng)親眼看他用小小的針頭殺死一個人,不到五分鐘時間,那人便死在她跟前,像是心臟病突發(fā)似的。
后來尸檢得出的結(jié)論是心肌梗塞。
這會兒,再次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濃濃殺,不寒而栗。
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邵先生把所有人的臉都看了一遍,隨即輕笑:“說吧,想怎么死?痛快點(diǎn)兒的?還是痛苦點(diǎn)兒的?”
說話間,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就好比在說今天晚餐要吃什么似的那般輕松。
甚至還有幾分愉悅。
那幾人嚇得腿直哆嗦,最后竟然跪了下去。
“邵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們向溫小姐賠禮道歉……”
他們也很委曲啊,當(dāng)時把溫曉晴丟給他們隨意玩的人是這位邵先生的意思,現(xiàn)在居然跟他們秋后算帳,誰告訴他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
“賠禮道歉?”邵先生咀嚼著這幾個字,捏著指尖,看了又看。
“怎么個賠禮道歉法兒?”
嘴角狀似不經(jīng)意的笑著,宛如從地獄來的勾魂使者。
幾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覷:“我們……我們給溫小姐找最好的大夫,把我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她!”
“以后再也不敢了!”
邵先生不說話,視線轉(zhuǎn)向溫曉晴,慢慢走到她身邊,一只手伸出來,放在她肩膀上:“晴晴,你說他們說的這些賠償你滿意么?”
男人視線落在溫曉晴身上,一瞬不瞬,像是要望到她的心底里去,又像是在威脅著她。
溫曉晴吃不準(zhǔn)這人是什么意思,看向他,囁嚅道:“我……我不知道,都聽邵先生的……”
身旁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怕他,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那種害怕。
那人的笑,宛如附骨之蛆,讓她的心蒙上一層陰影。
她其實(shí)比任何人都恨不得這幾個人死。
可……
她猜不到邵先生的意思,是想懲罰他們重一些?還是輕一些?
如果猜錯了,倒霉的人會變成自己。
邵先生捏住她的下巴,在那張沒有血色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晴晴,你臉色很不好呢,在怕什么?”
溫曉晴身子猛的一顫,連連搖頭:“沒有,我不怕。”
裝出一副鎮(zhèn)定模樣,吻了吻他的唇,只是不敢靠他太近。
“晴晴真乖呢。”說著,揉揉她的發(fā)心,看向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人:“這樣吧,你們哪里碰過她,哪里都送給她,怎么樣?”
溫曉晴怕死了。
真的要她面對一堆殘缺不全的器官嗎?
她接受不了。
光是想想,都覺得后背發(fā)麻,令人作嘔。
那幾人聽了,連連磕頭:“邵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求你給我們一次機(jī)會,饒了我們這次吧……”
甚至還有人去求溫曉晴。
只不過……
她一句話也不說。
無論是跪在地上的那幫人,又或者是她身旁這位邵先生,都是她討厭的人,恨不得他們都去死,像他們這樣變態(tài)的人,不配活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