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軟肋,亦是盔甲。
溫曉晴雖然恨到極點,但她也知道今天自己是來談判的,罵得再多、再痛快也只是逞一時之能而已,沒有任何實際價值。
“你?”
“你能代表謹言嗎?”
話問出口的那一刻,她心如刀割,如果她不能代表霍謹言,又怎么會站在這里!
時念也不生氣,給她的眼神透著施舍:“不想談的話,我回去了,他還在等我。”
以前,她曾經特別特別羨慕這個女人,美貌、身材、男人、財富樣樣都有,人生贏家。
跟她相比,日月無光,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小人物。
現在,再次站在她跟前,她終于有底氣不再自覺卑微。
這或許就是霍謹言帶給她的最大改變。
溫曉晴知道霍謹言不會來見自己,只好通過時念轉達。
“告訴謹言,請他放過我媽媽,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寶寶很想她,我也很想他。”
這個時候,知道見到他無望,便用這樣的話刺激時念,惡心她。
關于霍家鉈中毒的事,時念知道,但……
對于溫曉晴這樣的厚臉皮,卻從來沒見過。
“你這是傷害了霍家,還想一笑而過?誰給你的勇氣來這里?”
“既然你母親敢做投毒這樣的事,就應該有勇氣承擔后果!”
來找人談判,只提要求,不給對方同等回報,這叫什么談判?
“還有,溫小姐這么沒誠意,我不認為你是來談判的,那就一拍兩散吧。”
語畢,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溫曉晴見她要走,終于忍不住:“時念,你別走!”
“求你讓我見他,我想見他,一眼就好。”
時念沒說話,纖細的腿在夜色中邁開,完全無視身后那個女人的哀求。
幾個月前,她也有過這樣的心思,想求她離開霍謹言。
如何,是一切都調了個個兒么?
“時念,求求你,我媽媽身體不好,我不求別的,只求能讓她過的好一點兒……”
接下來她又說了些什么,都被風吹散在雨里,時念沒聽清。
但她清楚的知道,霍謹言并沒有溫夫人投毒的確鑿證據,放人是遲早的事。
風把她的嘆息聲攤平,只留下一抹笑意在她嘴角暈開。
有些人,只是想到他,便會情不自禁嘴角上揚。
回到臥室的時候,霍謹言似乎是睡著了,安安靜靜躺在那里,眼睛蒙著,手被綁住,一如她離開前的樣子。
怕他睡得不舒服,時念急忙上前,準備給他解綁。
剛一靠近,身子便被人緊緊抱住,天旋地轉。
“啊……”
時念下意識想抱住什么,等身體安靜下來才知道,抱的是他的腰。
“你怎么解開的!”
男人朝她得意一笑,唇隨即壓下來,覆在她唇上。
“哪那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