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劍良只是個小人物,他的死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溫家一家人外,就是霍夫人了。
畢竟……
死者為大。
哪怕她很討厭溫家人,在這個時候,也只能忍著。
猶豫再三,還是給兒子去了個電話:“謹言,溫劍良死了,車禍?!?br/>
聽到這個消息,正在辦公室辦公的霍謹言怔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什么時候死的?”
溫劍良死了?
這個消息讓他驚訝。
剛放他出去就死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里頭怪怪的。
像溫劍良那樣的人,被債主打死還差不多,怎么會車禍死亡?
他和葉婉儀終究是母子,雖然不喜歡她對時念的態度,但那一聲“媽”卻還是要叫的。
因此,男人對他的態度不太友好。
葉婉儀嘆息一聲:“昨天晚上,下半夜,葬禮三天后舉行,不管怎么說,溫哲救過你一命,他是溫哲的父親,他的葬禮你應該到場?!?br/>
兒子態度冷淡,她也不好多說什么,能接她電話已然是燒高香了。
霍謹言聽了,沒說什么,只是淡淡道:“知道了?!?br/>
掛斷電話。
完全公式化的態度,從頭到尾連聲“媽”都沒叫過
就在此時,葉運帶著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口。
“先生,這幾位警察同志找您?!?br/>
霍謹言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看向來人:“請他們進來坐吧。”
語畢,自己推著輪椅走出來,停在那幾人跟前,看向葉運:“去給幾位警官泡杯茶?!?br/>
為首的警察看到他腿不方便,心有不忍,出聲道:“霍先生不用這么客氣,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問您幾個問題,問完就走?!?br/>
霍謹言并不覺得自己站不起來就低人一等,伸手做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們坐下:“還是坐下說吧?!?br/>
那人沒有坐,而是讓他身邊負責記錄的那人坐下。
看向霍謹言:“昨天晚上發生一起車禍,肇事者是您公司的一名司機,死者叫溫劍良,想必您已經知道這事了吧?”
且不說別的,只說死者和肇事者的關系,便忍不住讓人想入非非。
霍謹言沉了沉臉,點點頭,示意他知道這事,語調平靜如常:“這位警官,您還是坐下來問吧,仰著脖子和人說話很累?!?br/>
“我母親剛剛告訴我。”
說著,把手機里的通話記錄調出來。
那人在他對面坐下,看一眼他伸過來的通話記錄,又一次開口:“請問霍先生,您現在跟溫家人之間是不是存在芥蒂?”
“或者說,您非常討厭溫家人?”
霍謹言點頭,并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大方承認:“是的,溫家人向我的家人投毒,這件事我已經報了案,想必你們那里有案底?!?br/>
“但我不明白的是,我公司的司機撞死溫劍良,和我有什么關系?”
話剛說完,他就明白了他們是什么意思。
“你們……懷疑我指使司機,讓他撞死溫劍良?”
他是聰明人,三言兩語便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