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詡推理專家的人便開始了各種推測,大都是對霍謹言不利的。
時念越看越氣,最后干脆也不看了,靠在椅背上生悶氣。
不過就是一場車禍,這幫人可真是閑得蛋疼,推理來推理去,根本就沒是無稽之談。
霍謹言想弄死溫劍良還不容易,搞這么復雜做什么!
就在這時,有幾名穿著制服的人上前,向她出示證件:“請問是時念女士嗎?”
時念點頭,盯著他們的證件看了看,確認是真的后,點點頭:“我是。”
“時女士,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
時念迅速起身:“給我幾分鐘時間整理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是溫劍良的案子,他們應該是想從自己這里知道霍謹言的一些事情。
反正她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跟他們走一趟,實話實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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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死溫劍良的那個人叫陳洪,在霍氏集團上班不到三個月,還沒過試用期,出了這么大的事,他嚇得臉色發白,腿一直是軟的,好長時間都是癱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警察審訊他的時候,他的酒還沒有完全清醒,眼底泛著猩紅。
經過測試,發現這人體內酒精濃度113mg/100ml,已經超過酒駕標準,屬于醉酒駕車,并且造成嚴重后果,刑事拘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等待他的還有法院的審判和量刑。
經過一天一夜時間,陳洪的酒已然清醒,不時在拘留室大叫:“我是冤枉的,是霍謹言指使我這么做的!”
如果不是他這么鬧騰,周局也不會親自去請霍謹言過來問話。
霍謹言被單獨擱置在一間設備齊全的小屋里,除了不能離開警察局以外,他行動自由,手機隨便打。
周局親自送他進去,輕聲安撫:“霍總,抱歉了,面對外界的輿論壓力以及陳洪的指控,暫時委曲你了。”
霍謹言不爭不辯,安安靜靜坐在那里,遞給他一個明白的眼神:“周局盡管去忙,我這里沒關系,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們會還我清白。”
送他過來之后,周局便忙別的去了。
霍謹言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倒也安靜。
時念到的時候,并不知道霍謹言已經被他們請來,警察問什么,她就答什么,非常配合。
問話很快結束,她被告知可以離開。
經過辦公區的時候,時念透過玻璃無意中看到一條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在這?
有時候,身體會反于腦子做反應,等時念意識恢復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霍謹言跟前。
男人老神在在坐在輪椅上,低頭處理著文件,沒有半點著急的意思,在這里過的如魚得水。
“霍謹言!”
時念氣不過,很大聲叫他的名字。
他抬頭,看到時念的時候驚了一下:“你怎么在這?”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過來,更沒想到她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時下他這副狼狽模樣,委實不希望她看到。
但……
既然她已經看到,他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只想岔開話題。
時念冷冷盯著他,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