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溫度適宜,久違的春天叫人沉醉,整個南城在春季的懷抱里,連空氣都散發著春的味道。
讓人打心底有一種生機勃然而升。
這樣宜人的天氣里,時念卻瞪著眼睛,恨不得掐死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卻對她眼里的怒意絲毫不介意,微笑著看她,眸底盡是笑意。
那樣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于時念來說,卻是剜心剔骨的刀。
因為他說的第一個字都是真實存在的,宛如一把淬了劇毒的刀,每一下都扎在時念心口上,讓她痛苦萬分。
這一刻,她很想舉起身前的熱水壺朝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砸上去,看它被開水澆的直冒熱氣,看它成為一塊凹凸不平的爛肉。
強大的怒火燒得她心口發漲,連眼睛都是紅的。
然而……
自制力讓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尖銳的疼痛感讓她有片刻清醒。
坐在對面的男人挑眉,“時小姐難道不希望你的丈夫能平息這場風波?”
因為有她需要的東西,他便有恃無恐。
不緊不慢喝著咖啡,眼底透著得意。
時念用力甩甩頭,強迫自己壓下那股子要打人的欲望,盡量平靜看著對面的男人。
“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別的事情,既然這東西是不邵先生的,那我就再放回原處,打擾您了。”
“現在我不能和您共用午餐了,祝您用餐愉快。”
“至于您說能幫上我丈夫的忙,我沒看出來!”
她甚至沒等對方說話,便急匆匆離開了座位,直奔餐廳大門而去。
走的毫不猶豫,一陣風似的,轉眼便離開餐廳。
腳步踉蹌。
那塊懷表被她扔回包里。
站在門口的保鏢看向坐在窗邊的男人,頻頻朝他使眼色,詢問要不要抓住時念?
他搖了搖手指,示意他們不要亂來。
保鏢們眼睜睜看著時念走遠,都不知道先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臉上寫滿疑惑。
反倒是邵先生,看著已經空了的對面座位,舌尖舔著下唇,眼底流露出嗜血的光芒:“很好!”
“這個游戲越來越有挑戰性了,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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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以最快的速度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去,直奔葉婉儀所在的醫院。
她心中掛念霍謹言,擔心了整整一個上午,見不到他人,心頭不踏實。
一到醫院,付了車次便匆匆往住院區趕。
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稍稍整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這才敲門。
然而……
給她開門的人是護工,并不是霍謹言。
下意識朝護工身后看過去,只有躺在病床上的葉婉儀,沒有霍謹言的身影。
立刻問護工:“霍先生呢?”
護工搖頭:“他沒說。”
時念這才急了,立刻掏出手機給霍謹言打電話。
無人接聽。
她顧不得許多,拿著手機就往外跑,滿世界找人。
不停的重復拔打那個號碼。
直到手機沒電關機,也沒有接通。
時念深吸一口氣,看著明晃晃的太陽,一陣陣眩暈。
霍謹言去哪兒了?
他為什么不在醫院?
能找的地方她都找過了,沒有他的影子,就連陸白和葉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